終于脫離了這寒冷的地窟之后,虞淵扛著這個冰雕,到處走了走,終于找到一處高嶺之地,挖好坑洞將其埋了下去,隨后還弄了塊石頭給他雕出了一塊墓碑。
虞淵看著這個墳墓,語氣淡然道:“此間受了你的術法,也算是有些小小的恩情,雖然這靠的是我自己的實力,還有對于將你兒子殺了這一件事情,我也沒啥好抱歉的,修仙一途,你兒子招惹是非,被人殺了,你個死人也不該有什么怨言,此處算是一個風水寶地,雖然不見日月星辰,但也處在聚陽之峰,可以讓你好生安眠了。”
黎慕白二人也早已經出來了,聽到虞淵這番話語,都是覺得十分驚奇,這家伙什么時候居然如此好說話了。
虞淵看到這二人眼中的疑惑,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蘇玉瞬間明白了一些事情,皺了皺眉頭道:“你這般行為也不怕有傷天和,搞不好會招雷劈的。”
黎慕白卻是有些不明白,看了看蘇玉,投出一道疑惑的眼神,然而蘇玉卻是不想多說,目光向著虞淵看去,開口道:“你自己問他做了什么吧。”
“不過是稍微加了點小料罷了。”虞淵點了點頭,語氣淡然道,他自然是不可能就這么隨便將這家伙埋在這里,他在出來之后,心中便是浮現出了一個想法,他還沒有以金丹期修為的人煉制成僵尸呢,此處便是他選擇的最好養尸之地,等到日后,他再度來到這秘境之后,便是可以將其召出,說不定也能為了獲取那金鏈子出一份力。
到時候物盡其用后,再將其安葬也不遲,反正人死道逍,一切皆為空,至于蘇玉所說的那有傷天和之說,他是不相信的,這楊林也不是他動手殺的,都死了多少年了,只是一副軀殼而已。
“原來如此,那也沒有什么啊,不過只是具尸體罷了。”黎慕白稍微思索了一番,明白了虞淵話語中的含義后,表情毫無波瀾,反倒認為是理所應當的事情,畢竟她第一次見到虞淵之時,這人身邊便是有幾具僵尸。
在正常妖族的觀念中,人族的尸體甚至可以說是食物,煉制成僵尸又有什么問題,雖然黎慕白沒有吃過人肉,但是在鐵嶺山脈生活了些許年的她,也深刻地受到這個觀念的影響。
“隨便你們怎么說罷。”蘇玉嘆了口氣,心中忍不住自語道:“若是我也能有如此一個堅定的道心便好了.....”
將此地方的情況處理好后,虞淵便是動身,靠著那蘇玉明銳的靈覺,將方圓百里內的合歡修士盡數滅殺。
而如此時間也過去了七天,虞淵在這途中遇到了不少太和門弟子,只要是見到他出手的,無一皆是被他順手解決掉了,如今隕落在虞淵手上的合歡修士沒有一百也有十了,所獲取的供奉點換取那長生丹也差不多了。
不過如此數量對于合歡宗來說,幾乎是不痛不癢的,期間虞淵也從抓來的合歡修士口中得知了那秦香兒遇上了強敵,說是那合歡宗的圣女,二者幾乎打的不分上下。
說道那圣女,虞淵倒是有些印象,在進秘境之前他便是注意那合歡修士中一個特殊的女子,周身靈蘊和其他合歡修士都有所不同,是一種種極為清冷幽靜的氣息。
不過對此,虞淵并不在意,有這蘇玉的靈覺感應,是不可能遇上對方的,隨著他的繼續殺戮,不少還活著的合歡修士發現自己的同門越來越少了,皆是覺得十分奇怪,而那些太和門弟子也同樣如此,大部分人匯集起來,卻發現根本遇不到什么合歡修士。
時間由此匆匆過去,終于到了第二十日,這秘境上空開始出現一陣漩渦,這是那外界的修士將這秘境的通道打開了,所有人皆是御器而起,飛至天空向著那漩渦接連飛去。
虞淵也早已經換回了原來的衣著,凌空御器而起,回頭向著那寒晶洞中再看了兩眼,然后便是果斷地離開了這秘境。
待到一陣天旋地轉之后,虞淵等人便是再度出現在那青臺山山頂之上,此時竟是天上竟是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的,只不過對于修士來說,這雨水還沒臨近身軀,便是被稍微放出的法力蒸干。
此時那合歡宗的人大部分臉色都有些難看,因為他們活著出來的人,居然只有不到一百人,而太和門這邊倒根本沒損失幾人。
“這到底發生了什么?”公孫玉眉頭一皺,目光看向那合歡修士中的一個女子,那女子搖了搖頭,“事情很詭異,不少同門憑空消失不見,有人說是被一個修行土行功法的蒙面男子滅殺,不過弟子自始至終都為見到其任何身影,不知道到底是何人。”
前松子此時表情十分欣喜,他沒想到居然會是如此結果,目光不經意間看了虞淵一眼,虞淵修行那靈覺秘法,感知異于常人,第一時間察覺到那前松子的目光,心中有些無奈,他只要用那令牌紀錄供奉點,就逃不過這老頭子的察覺。
此時還有一人目光也定格在虞淵身上,那正是人群之中的秦香兒。
秦香兒柳眉微蹙,這凌月見的身形看起來于那帶著面罩的男子極為相似。
虞淵見那秦香兒看來,也是回了一個疑惑的眼神。
秦香兒直接閃身過來,開口問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虞淵一副不知所謂的模樣,“秦師姐,在下只不過是一介散修罷了,有些聽不懂您說的話。”
見虞淵如此一副模樣,秦香兒咬了咬牙,她現在已經肯定那蒙面男子就是這家伙了,但是眼下對方不承認,她也沒辦法。
而合歡宗那邊,有一個人卻是走到那公孫玉身旁,拱手開口道:“見過公孫長老,弟子名為沈秋陽,此間正面遇到過那蒙面男子,其中有一些隱秘之事,不知是否適合在此稟報。”
那公孫玉聽到這話,眉頭一皺,這哪里來的個結丹期弟子,也敢在這時候跑出來跟她說話,不過想了想,還是點頭道:“莫非是與我合歡弟子死亡有關?”
沈秋陽點了點頭,“那弟子便是直說了?”
公孫玉眼神冷漠,“你說便是,無需有什么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