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淵表情一動,一躍而下,來到那巨石邊上,他在上面敏感地察覺到了法力痕跡,眼神一瞇:“嗯?水行真氣,莫非認為我修行火行功法就難以察覺到你的氣息?”
如今是谷雨時節,周圍水汽濃重,若是正常修行火行功法的人難以察覺,但是他虞淵可是擁有五行靈根,筑基靠的便是水行的太和十六洞天功法,對這水行真氣再敏感不過,對方自然無法預料到這一點。
“看修為應該只是煉氣期的家伙,不過這些散修都隱藏的很深,根本無法知道他們修行的功法種類....”虞淵搖了搖頭,將心中的怒火稍稍壓下,回到那山門靜坐,他暫時還無法造出那要害他的賊人,而昨晚根據妙玉華所說,那太一門即將出事,他不想在這個緊要關頭節外生枝。
“如今我也算是有些實力了,記憶中的一些東西可以去想辦法獲取了,太一門出事便會讓這南海地域大亂,格局變動之下,也是我的一場機緣。”虞淵心中自語,便是不再多管其他,安心靜修,調養自己的氣海真氣。
月華山,太一門中,宗門內的場景依舊如虞淵的記憶中一樣,不過來往弟子神色匆匆,所有人心神皆是難以寧靜,他們的掌門吳秋臨就要在今夜準備突破境界了。
“這兩天在后山挖那寒晶礦實在凍死我了,感覺日后都要留下隱疾....”有人細聲說道。
“掌門不是派發了避寒符嗎?”
“那等品級的符篆能有什么效果,而且我修行火行功法,本就不耐寒,實在是倒了大霉,好在今天終于將那寒晶法壇建成,你我再不用去挖礦了。”
“少說兩句吧,這幾日估計不太平,只要撐過了這幾日,只要掌門突破到金丹期,我太一門便可擺脫大宗門的掌控,有望恢復上古時的輝煌,皆是宗門掌握更多的資源,你我也有突破修為的希望。”
后山,在一處礦坑外,徐月見表情閑適,坐在一張躺椅上,他被罰到這后山面壁,倒是意外認識了這掌管這寒晶礦脈的弟子,靠著他那張三寸不爛之舌,倒也與之結識,在宗門如此凝重的氣氛之下,他依舊得了個閑職,來看管這礦脈,得的供奉還不少,一個月還能到手幾百靈石。
“也不知道那姓虞的家伙現在怎么樣了,早先聽人說是在鐵嶺山挖礦,如果真是如此,以他那非人的體質應該扛得下來,如果有機會想辦法解救一下他吧,眼下那李伯杰近些日子卻也低調了許多,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徐月見自語道,他只是一個外門弟子,對外界很多事情并不知情,不過他也過的自在,懶得去打聽那么多的事情。
目光向著那后山竹林看去,其實還是有一件事情讓他十分在意的,那就是前些日子在竹林中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像是什么野獸。
“竹林下方或許真的有些什么東西,晚上待到值班弟子休息了便去看看”徐月見自語一句,便是仰在躺椅上睡覺去了,絲毫沒有意識到外界很可能將要發生大事。
距離月華山百里外的荒山之中,虞淵神色匆匆,他從妙玉華口中得知了一個消息,那太一門掌門就要在近幾日突破境界,他們必須快點趕去附近守著,要是晚了可連殘羹剩飯都沒得吃。
虞淵得到消息后,快步來到了那樹洞之中,順手將那蘇玉給一同帶上,藏在背后的包裹之中,以如今這蘇玉虛弱的狀態,在他人眼中只是一只普通的狐貍,虞淵倒也不怕被人察覺什么,反倒是這種危機情況下,如果能有這蘇玉的提醒,他能過避免很多危險。
沒多久一群散修便是上路了,這距離那月華山還有一百多里的,還是比較遠的,雖然距離近了有些危險,但是在這太一門地界待著的可不止他們一群散修。
為首的凌子義早就將附近的地形探查清楚,帶著一眾人等輕車熟路地來到了距離太一門南面四十多里左右的一出荒山區域。
隨后,凌子義便是吩咐眾人在此暫且休息,等著看今夜會不會發生什么事情,在靠近的話就是那些實力強大人物所在的地方,他們在這個時候貿然靠近,很可能會引起那些人的敵意。
虞淵此時跟在人群末端,目光時刻觀察這那周圍的環境,這一路過來倒是平靜的很,完全沒有遇到其他散修,最后他的視線定格在那最前面的凌子義身上,見其向著眾人盡心吩咐各種事情,好似一幅君子模樣。
“這凌子義雖然看樣子品性不錯,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而且眼下看來這家伙的野心并不小,還是少接觸為好,到時候被人賣了還幫他數錢...”虞淵心中暗道一聲,凌子義幫了他許多,但他虞淵卻也不會因此就豁出性命來幫這凌子義,看著其他散修一幅信服的模樣,虞淵就已經準備好在之后路段腳底抹油直接開溜。
這些散修聚在一團本就是為了被人攻擊時,可以分散敵人的注意力,給自己爭取一絲活命的機會,也就是說死道友不死貧道,不說那凌子義有什么特殊的打算,就他虞淵這點實力和這群人混在一起,其實是極不安全的,更何況這群散修之中還有人想要殺他,還不如自己單獨行動,有著蘇玉的強大感知,同時他對這月華山的路徑也比較熟悉,反而安全許多。
此時這些散修自顧自地找了些空地盤坐起來,一個個都快速地進入了閉目養神的狀態,也就虞淵還在四處張望,倒是顯得有些顯眼。
發現到這個情況后,虞淵也悄悄地退到一旁,也找了個不起眼的地方坐了下來,向著北面看去,那巍峨磅礴的月華山好似聳立在眼前,四十里的距離對于虞淵來說不過只是半刻鐘不到的事情,至于這些結丹修士,怕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
抬頭望了望,這月華山有不少崎嶇小路,早先和那徐月見鬼混,錯過門禁時,便是從這些小路悄悄摸上去,以逃避門規懲罰,如今想來虞淵還是有些感嘆,僅僅只是半月時間,他的命運便是完全改變了,這太一門在與他沒有任何關系。
“先跟著看看,到時候發現不對勁的時候,便開溜吧。”虞淵心中自語道。
也就在這時,那凌子義突然走了過來,來到虞淵身前,笑著道:“虞小兄弟,相必你對這月華山的環境再熟悉不過,到時候可就要你為我們指路了。”
虞淵心中一沉,不過表面依舊帶著恭敬,點了點頭笑道:“這自然是包在我身上,既然凌大哥如此心切,那我便將那宗門內的布置先講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