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所說千真萬確,哪敢蒙騙兩位仙家。”林公子聽到這話,連忙開口說道,“對了,那姓虞的家伙還帶著一個會迷惑人心的女人,長得十分漂亮,聽管家的說是狐妖,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聽到這話,二人皆是一驚,矮個男子忍不住開口道:“狐妖?還可幻化人形,難不成是青丘氏?能夠收服青丘氏的人物想來不簡單,這么多天沒有消息,那姓楊的老家伙怕是被那虞淵殺了。”
高個男子也猛然一驚:“好家伙,那虞淵是何方神圣,這顯然就是裝作太一門弟子,然后故意勢弱,將那姓楊的老家伙吸引出城,然后將其滅殺奪取功法,我們來晚了!”
二人互視一眼,心中瞬間將那虞淵認作一個強大的敵手,若是那林公子說的是真的話,一個筑基期的怎么可能從煉氣期人物手中逃走,絕對是隱藏了真實實力,和他們是同一個目的,為的就是奪取功法。
“走!不能就這樣算了,至少得看看這虞淵究竟是何等人物!”矮個男子厲聲說道,周身法力卷動,褐色的氣浪席卷開來,周圍的家具物品瞬間爆裂,嚇得那林公子連忙跪地求饒。
高個男子同樣眼神冷冽,語氣陰寒道:“那姓楊的老家伙走的是那個方向?”
“南門,就在七天前走的!”林公子不敢有任何遲疑,腦袋不停地在地上磕著,足足磕了有一刻鐘,地面都已經沾染了大片血跡,在察覺到許久沒有動靜之后,林公子才敢緩緩抬起頭來,見到再沒有那二人的身影,林公子這才放心,口中輕嘆道:“這叫什么事......”
在南海城向數十里外,那一高一矮的修士來到了新月村外,二人向著村中看去,此時已經是深夜時分,所有的村民都已經陷入了沉睡之中。
此時二人身軀漂浮著一張由黑氣纏繞的符篆,二人正是跟著這個符篆趕到此處,發現這個符篆停在這個凡人村落,表情都是微微一變。
“這姓楊的老家伙怎么還躲到這個凡人村子里來了?”矮個男子表情疑惑道。
高個男子卻是嘆了口氣:“怕是事情沒那么簡單,那姓楊的老家伙怕是已經遭道了。”
說著手指掐訣,那符篆向著村子背后一出土壩飄去,二人快速跟了上去,最后這符篆落在了一出隆起的墳墓上面。
“我說吧,這老家伙已經死在這地方了。”高個男子將那符篆收了起來,眉頭微微一挑:“不過這叫虞淵的人倒也有些意思,居然還給這老家伙安了個墳墓,這那里是我們邪派修士能有的待遇。”
矮個男子冷哼兩聲:“可笑,我可不管這姓虞的是什么人物,敢搶我們巫神教的功法,就是自尋死路。”
說著一腳踹在了那墳墓之上,泥土瞬間爆開,一具已經腐爛不成人形的尸骸出現在二人眼前。
一股惡臭飄散而出,然而二人絲毫不為所動,好似沒有聞到這股臭味一樣。
“不過看來這村子的人也接觸過那虞淵,居然選擇將人埋在這里。”高個子目光環視一周,這周圍還有不少別的墳墓,指尖一動,一股血色霞光飛出,落在了那老管家的尸體上,眨眼間,那尸體便是化作了飛灰消失不見。
“果然東西被拿走了,對方就是有預謀來的,也不知道這虞淵是何方人物,居然能在我們之前搶先一步。”高個男子表情平淡道。
矮個男子眼中浮現出不少憤怒神色,冷聲道:“那把這些凡人抓起了一個個尋問,看看能不能得知那家伙的去處。”
高個男子卻是搖了搖頭:“這就沒有必要了,能夠搶在我們之前把這老家伙解決掉,顯然不是什么簡單的人物,從這些凡人口中根本問不出什么東西,眼下再在這里待著也只是浪費時間了,回去稟報長老,讓上面的人自己來處理此事吧。”
聽到這話,矮個男子也沉默了下來,倒也同意了這個提議,開口道:“從那林公子口中,那虞淵還冒充的是太一門弟子,說不定還參與到了這南海動亂之中。”
二人互視一眼,皆是抱著謹慎的態度,最后還是決定先回去稟報事情看上面的人物怎么決策。
不過在準備離去之前,矮個男子看向這些村中的一個個安靜的房子,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話說,我們好不容易來這一趟,也算不容易,也不能就這樣空手回去吧。”
高個男子聽到這話,也逐漸面露兇光,笑道:“這倒也是,既然找不到那虞淵,便是讓這個村的村民替他受死,如果那家伙會回來,也是讓他知道惹了巫神教的后果!這也算是給他個好看!哈哈哈!”
說罷,手中赤光涌現,變幻出數根赤色陣旗,隨著高個男子口中念訣,手掌一松,這陣旗憑空飛起,在村子外的八個區域落下,形成一套特殊的陣法。
高個男子在陣中盤坐下來,右手掐訣立在胸前,左手持符抬至頭頂,一聲厲喝之后,所有的陣旗都散發出了血色霞光,而后連接在了一團,將整個新月村籠罩其中。
“煉魂!奪魄!”高個男子口中再度輕斥一聲,所有的血色霞光飛入了每戶人家的屋中,直接沒入進每個陷入沉睡的村民額頭,可以看見這些村民在這一瞬間臉色都變得十分痛苦掙扎,但是卻無法醒來,好似在做著噩夢一樣,一時間整個村子都傳出了凄厲的慘叫聲音。
不過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所有的村民都安靜了下來,隨著一道紅色虛影從其身軀中被一股力量硬生生地拖拽而出,這些村民徹底失去了生氣。
而這些虛影快速向著陣中那高個男子的手中符紙而來,高個男子看著這些赤色虛影飛來,眼神漠然,快速數了一下數量,忍不住開口道:“怎么就這點人,才不到二十個,連我一張命符都難以繪成,簡直浪費我這珍貴的符紙!”
不過他右手中的手訣快速變幻,左手的符紙發出了一道亮光,將所有的赤色虛影收入了其中,這過程隱隱可以聽到不少村民的慘叫之聲。
一旁的矮個男子同樣眼神冷漠,“可惜沒有得到那庚炁煉煞訣,不然將這些人以怨氣生煉,倒也能煉出幾個不錯的尸胚。”
高個男子嘆了口氣:“誰知道上一輩的老家伙是怎么想的,當年被正派修士圍剿,怎么就把功法讓這老家伙帶著,時至今日還得讓你我來收回功法。”
說完,高個男子看看手中的符紙,上面印著不少絕望的人臉,顯然都是這村中的村民模樣,高個男子冷笑一聲:“要怪就怪你們和不該認識的人接觸了。”
二人環視一周,沒有任何逗留,快步離開了此處。
將近一里之外,此時虞淵正摸索著這水行靈氣的特殊之處,渾然不知村中發生的事情。
“我能夠感受到自身丹田中有靈氣儲存,但是這些靈氣卻只能在我身軀中運行,無法發至體外,也更不用說掌控這些靈氣了。”虞淵一手撐著自己的下巴,有些無精打采,修煉終究是門學問,還是有不少難以琢磨通透的地方。
“我這時的靈根已經蘊養完成,就差達到靈氣圓滿然后水到渠成地突破境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