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行啊,這般年紀輕輕就有這造化,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嗎?”甄玉纖在利來的辦公室坐下,就不忘的調侃一下。
這話問得利來無力吐槽,也不急著回答,不忙的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往棕色的沙發背上一靠:“嗯,算是吧!”
他不想這個,也沒意思,也別無選擇。
如果不是,甄玉纖肯定問東問西。
還不如順著她的思路是,也能讓她閉口不問了。
原來如此!
甄玉纖還真信了。
我就來才十八九歲的,二十不到的一個年輕。
如果家里沒有一點底子的話,哪來的錢從大陸跑到香江來投資。
又是買地,又是建批發商城,和“暴發戶”一樣。
這是真大佬,裝低調了!
甄玉纖自然不會想到,也想不到,利來的身體里面住著個五十歲的靈魂。
也正是不知道,如果知道,那一定會嚇壞的。
利來也不管她怎么想,反正不會把自己的秘密告訴她的。
心靜自然涼,就繼續道:“甄玉纖,我的事情你也已經了解了,是有這個實力和你合作,所以現在我們可以談談合作的事情嗎?”
心,人靠衣裝,馬靠鞍,不是沒有道理的。
甄玉纖見到利來有這樣的資本,也就沒有后顧之憂。
資產在這里,他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也就對他刮目相看了。
自然,合作的事情也可以談談了:“來,那你想怎么合作?”
所以,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也沒有免費的午餐。
打鐵還需自身硬。
不管是靠自己,還是靠親朋好友,都是本事。
只要靠得住就校 利來就笑了笑,總算是忽悠到了一條大魚,當然,也不算忽悠,反正不會虧本的。
掙錢也是真的。
要不是事趕事趕到這了,也不可能分一杯羹給甄玉夏。
別人想入伙,自己還不答應了。
“纖纖姐,事情其實很簡單,一切我都計劃好了,咱誰也不吃虧,我們一人投資一半的錢,公司股份了每人各占一半。”
“選址,建廠,我們也可以一起,或交給我全權負責也行,不用你操心都行,賺錢了一起分,你看怎樣?”
“當然,這只是我的個人想法,一切還得看纖纖姐有沒有這個心。”
“不感興趣的話,我也不強求,要不是咱倆有這個緣份,你又是開鞋廠的,我就單干了。”
“目前我的資金雖然不多,但把鞋廠開一點,也還是可以的。”
“如果你愿意加入,那咱就把地皮買大一點,開大一點,利潤自然也大的多,也沒別的想法。”
“前題是纖纖姐,你得信的過我才校”
利來講了實話。
雖然實話不好聽,但卻是事實。
不是一非要拉甄玉纖一起干,只是她愿意的話就拉一拉。
不愿意就自己單工,照樣紅紅火火。
畢竟,安踏,李寧,361,特步,前兩個運動品牌,去年才開始生產。
后兩個品牌,要到2000年后。
還有耐克這些時尚運動鞋,服什么的,還沒有在國內崛起。
所可以先打個頭陣,先占領市場。
至于以后會怎樣,以后再。
先賺到錢才是硬道理,才有底氣。
利來之所以要占五成的股份,那不是沒有道理的,誰知道以后會發生什么。
只要手里握到一半的權力,不管以后發生什么,這個鞋廠,應該是品牌,誰也奈何不了他。
知人知面不知心,不得不把眼光放長遠一點。
特別是女人,可別看了。
俗話得好,為女子難養也,最毒婦人心。
女人冷血起來,可比男人絕情多了。
利來做為重生者,見過的太多。
所以不管是對待女人,還是男人,都不能馬虎。
不定哪就著晾,那是哭都沒地方哭去。
男女都是人,智慧平等,都能算計,不防不校 所以凡是留一手,就算以后不會發生這種事,也是好的。
就算甄玉纖不會背叛,但節外生枝的事情誰又的準。
甄玉纖想了一下,也覺得這樣挺好,誰也不吃虧,也不用提心吊膽,互相猜忌,因愛生恨。
“行!來,不過我做為公司半個老板,不管廠建在哪里,都有一半的管理權。”
“關于建廠的事,我要和你一起去大陸考察,沒意見吧?”
“當然沒意見,這是必須的。”
巴不得她去大陸走一趟了。
再自己又不是騙子,怕個球!
甄玉纖見他一口答應,就更加放心了:“那好,你準備什么時候開始?”
“這個不好,”利來想了一下,畢竟匯豐那三個億貸款還沒有拿下來,拿下來之后,還得到新界,九龍等地買些地皮,都得花時間,所以沒有一兩個月是拿不下來的。
“這樣,年底,年底之前可以,畢竟此次來香江,還有一些公司業務要處理一下。”
甄玉纖也不急:“好吧!不過我丑話在前頭,如果你敢騙我,又或者找了其他合伙人,我能廢了你,信不信?”
利來就笑笑不話。
本來就沒開玩笑,是她多心了。
二人喝完咖啡。
利來就領著甄玉轄剛建好的批發商城內參觀了一下,又到后面的果園轉了一圈,然后在一棵老荔枝樹下坐了下來。
“你知道嗎?”甄玉纖掃了周邊的荔枝樹一眼后,才緩緩道:
“我記得的時候,媽媽曾帶我到這個果園摘荔枝,那是我最高心時候,荔枝很甜,媽媽也很溫柔體貼。”
利來就這樣聽著,這是對她的尊重。
也知道甄玉纖已經把自己當成熟人,不然不會把自己的家事,特別是自己的母親拿出來話。
“可是有一,媽媽再也沒有出現了,她走了,去了另一個世界,從此我就陷入了孤獨之中,覺得這個世界沒有愛了!”
“雖然爸爸對我非常好,但至從他娶了那個女人之后,我就徹底的對那個家失去信心了,所以我搬了出來,把那個家留給了他們,我也不再屬于那里了。”
利來點點頭,對于此事,不知道該什么。
鞋子合不合腳,只有自己知道。
甄玉纖有自己的想法,理念,追求,別人是體會不讓她心中的孤獨的。
他兩世為人,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也就是甄玉纖母親的離開,一直影響著她后來的生活。
雖然已過去許多年了,但還沒從中走出來。
她懷念母親,對母親的離世耿耿于懷,對生活的不甘,對愛的執著等等…
這才是真正的甄玉纖。
雖然平時的她表現的像個假子,性格潑辣,做事風風火火的,一點不輸個男生的樣子。
但甄玉夏內心卻是脆弱,孤獨,希望有人能給她關心,但又不相信任何人。
久而久之,就更找不到人生的意義,走不出心中的陰影了。
利來雖然不是什么心理學家,但畢竟是一個已經活了五十歲的老怪物,聽甄玉纖把自己的心結出來,就差不多能看透了她這些年的生活經歷。
“纖纖姐,這個我能理解你,但是人生苦短,該放下的還是得放的下。”
利來又道:“我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想放下,就能放下的,這就是刻骨銘心,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它就會不經意間溜出來,讓我們想念,記起,并揮之不去。”
“但是生活還得繼續,有些事情放不下,那也不用勉強自己去放下,不用刻意折磨自己撕下它,就讓它與我們為伴,但另一面,該怎樣還怎樣,不必計較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