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崖身上的氣息異常強大,還有其手中那把如蛇形蜿蜒的降魔劍。
降魔,東海水晶鐵,西山萬年冰,一腔浩然氣,煉作鎖妖囹,這是道士的神兵,無論對道士的精神力量,還是火符的精準度都有極大的增幅和提高。
治愈術,施毒術,靈魂火符,召喚骷髏,甚至還有隱身術,面對這樣一個手段多變,且樣樣通天的對手,蘇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幾無半點勝算。
不過,此時既然已經對上了,就斷然沒有因為對方兩句話就退縮的理由。
蘇御和南知各持兵器,也不說話,就站在那里,隨時做好戰斗的準備。
斷崖盯著兩人,突然笑了,“有意思!”
“不過,以大欺小太壞我名聲,來日再見吧!”
聲音落下,斷崖原地消失。
“又是隱身術!”
這時羅漢已經趕到,目光掃視四周,狠狠的朝地上啐了一口,“這個混蛋!”
“在那里!”
南知突然轉身盯向身后一處,而后手中鐵劍就要刺過去,但蘇御卻在這時伸手阻止了他。
南知不解的看著蘇御。
蘇御只是輕輕搖了搖頭,意思很明顯,對方要走,他們攔不住!
執意戰下去的話,也只會對他們不利!
“算了,算了,被這個混蛋算計,算我倒霉!”羅漢也是怒火泄了大半,掃興的擺了擺手。
他很清楚,對方就算不用骷髏,憑后者掌握的那些花里胡哨的技法,他也未必打得過,只能認栽了!
“大塊頭,你是不是以前干過什么壞事,得罪過人家啊?”清允背著小手,一臉俏皮的走了上來。
蘇御迎上去,伸手在后者小腦袋上揉了揉,“別使壞啊!”
清允皺了皺鼻子,不過感受到對方親昵的動作,還是會忍不住的臉紅。
其實蘇御自己也不解,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自己好像對清允的感覺有些…不一樣了。
就像自己此刻的動作,蘇御就很不解,一切都是無意識的,可能…對方像妹妹吧。
一邊,羅漢苦笑道,“得罪嘛,其實倒也說不上,就是…”
“就是啥?”清允像小貓一樣好奇。
羅漢攤了攤手,“你們也看到了,那家伙一打架不是用骷髏,就是用隱身,我就笑話過他幾次!”
“咋笑話的?”清允打破砂鍋問到底。
“我就說他狗道士,屁事多,不是躲就是藏…”
“哼!”
話沒說完,直接招來一聲冷哼。
那是南知,后者此刻正一臉不善的盯著羅漢!
“噗”清允直接沒忍住笑出了聲,“看吧,連小南這么好脾氣的家伙都聽不下去了,你呀你,居然還說沒啥,換我,我也坑你,嘻嘻!”
“額…”羅漢撓了撓頭。
“別聽她亂講!”蘇御白了清允一眼,對著羅漢道,“我想咱們可能誤會斷崖了,其實吧…”
蘇御似乎看出了點什么,正在這時,“臥槽,別追我啊”
一道充滿著恐慌的聲音陡然從眾人身后,隧道的另一頭響起。
蘇御等人第一時間回頭看去,只見一道人影從幽暗的隧道另一頭跑來,模樣狼狽且滑稽,這正是剛剛隱身離開的斷崖。
“麻蛋,放你一馬,居然還敢來!”羅漢喝罵一聲,提劍就要上前。
蘇御一把拉住。
“別沖動,看他身后!”
“滋啦啦”
“滋啦啦”
幽暗的前方,斷崖的身后,不時的有亮光閃現,而那亮光一閃即沒,且帶著…電音。
“電!”
“那是電!”
南知皺眉,“法師?”
“好像不是!”
蘇御搖頭,盯著前方目光變得深邃了起來。
“呼哧呼哧”
這時斷崖已經跑到了幾人身前,雙手拄著膝蓋,彎著腰,跟個哈皮狗似的累喘個不停。
“哼,你還敢回來!”羅漢眼睛一瞪,怒視斷崖。
斷崖呼哧呼哧的擺了擺手,“兄弟,都啥時候了,可別記仇了,趕緊跑吧!”
“嗯?”
“跑什么?”
“誰特娘的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兒啊!”斷崖一臉心悸的回頭看著身后。
“電僵!”
“嗯?”
斷崖一愣,盯著蘇御道,“小子,你剛才說什么?”
“你怎么知道那些家伙會放電?”
“你也遇過他們?”
“看來是沒錯了!”蘇御盯著隧道另一頭不時閃起的亮光,越發確信了。
“啥沒錯,你說清楚點啊!”
斷崖是個白凈中年,不說話的時候,倒是和鳴戈大統領有幾分相像,可這一開口,簡直就是個哈皮,給人的印象分唰唰的往下掉。
不過,這種性格卻也更容易縮短與他人之間的距離。
沒瞧見么,剛才還刀劍相向的幾人,眼下竟又都站在了一起,那家伙還沒心沒肺的問著自己問題,搞得好像自己不回答還不太禮貌的樣子。
“有意思!”
蘇御也是笑了笑,然后道,“我曾聽一位長者說過,比奇礦區深處藏有僵尸,而僵尸又分許多種,爬僵,跳僵,僧侶僵!”
“嗯?”
“爬僵,跳僵,僧侶僵?”
羅漢皺眉,“沒見過啊,咱這一路上遇到的不是武者僵尸,就是一些冤人死僵,沒見過什么爬,跳,還有僧侶是啥意思?”
蘇御聳了聳肩,“我也不清楚!”
“起初在我見到礦區內的僵尸時,我也以為是那老者道聽途說,不過如今看來,卻也未必都是虛言!”
“怎么講?”
“因為那位老者,在和我講到剛才那三種僵尸后,又對我說了一種需要格外小心,注意的僵尸!”
“電僵?”
“不錯!”蘇御點頭,“老人說,電僵是除了僵尸王以外,最可怕的存在,他們的攻擊方式和法師26級可修煉的疾光電影非常相像!”
“疾光電影?”
“嗯,與雷電術不同,雷電術是引天雷之力,從天而降,疾光電影則是法師的法力強大到一定程度后,可將天地間的電屬性積蓄在雙掌之上,而后一瞬發出,是從掌心打向前方,
攻擊距離更遠,范圍也更廣,具有毀滅性的法傷!”
“不錯,我剛看見的那道電光就是從前方打來,確實和你說的那個疾光電影很像!”斷崖回憶道。
“我去!”
“還有這等可怕的存在!”
幾人紛紛看向隧道另一處,好在那怪物只是咆哮了幾聲,并沒有真的追過來。
“不過,經你這么一說,我突然想到了很早以前聽過的一個故事!”斷崖微微沉吟,似乎想到了什么與電僵有關的事情。
“哦?”
蘇御眉頭一挑,起了興趣。
從來都是蘇御以過去對傳奇游戲的理解,再結合當前所見,對周圍人普及一些見聞,他還從沒聽這方大陸上的誰和他說起過一些大陸史,又或者其他一些傳聞。
起初他接觸最多的就是南知,但南知生在邊界村,一個壓根不知道外面世界是啥樣的,說好聽點就是一張白紙,難聽點就是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
遇到清允,甚至更多人以后,他仍然沒有聽到過有關大陸的任何傳聞,他才發現,鄉巴佬的不只有鄉村小子南知,就連城里人也一樣無知。
不過,在知道血月災變以后,他漸漸理解了,一個數千年,甚至上萬年傳承的大陸,為什么卻好像什么都沒有留下。
原來一切都是因為百年一次的災變,每一次人族都近乎滅絕,所以知道事實真相的那些人,就很少很少。
“說說看!”蘇御沖后者抬了抬下巴。
斷崖抱著降魔劍,一臉戲笑,“喲,不怕我突然出手,再坑你們一把?”
“我尼瑪!”不提還能忍,提了就真不能忍了,羅漢提起凌風劍就要干他。
斷崖不躲不避,就一臉賤不嗖的站在那里笑。
“混蛋,老子今天非剁了你不可!”羅漢氣炸了。
但蘇御卻出手攔在了他的身前。
“蘇御,你干嘛?”
“冷靜點!”
“剛才你也看到了,我差點沒叫他坑死,你讓我怎么冷靜!”
“哎呀呀,這戰士就是一膀子力氣,沒腦子,還脾氣差…”斷崖陰陽怪氣的調侃。
這次沒等羅漢發飆,蘇御先冷眼陰惻惻道,“說啥呢!”
這就跟南知剛才聽不得羅漢將道士都罵了一遍,是一樣的情況。
身為武者,職業榮譽感還是要有的。
斷崖聳了聳肩。
蘇御看著兩人也是搖了搖頭,講真的,他非常能理解羅漢的心里,戰士遇道士,還是比自己等級高的,那得憋屈到瘋啊。
蘇御可不想兩人繼續掐下去了,于是沖著斷崖開口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已經21級了吧!”
斷崖邪邪一笑,“喲,小伙眼力不錯啊!”
“什么?你21級了!”羅漢瞪著眼。
“嘿嘿,怎么樣,還要跟我打嗎?”
“打,當然打,21級也照樣揍你!”
“呵呵,吹牛皮!”
“我…”
“停!”
蘇御趕忙站在兩人中間,“沒完了是吧!”
“哼!”
兩人各瞪一眼,誰也不服誰。
蘇御捏了捏眉心,“斷崖,如果我之前沒看錯的話,你并非是想坑羅漢,而是想給他打一道隱身術的吧!”
“嗯?”
“咦?”
兩道驚咦先后從羅漢和斷崖嘴中傳出。
前者皺眉看著后者,后者聳了聳肩,“哎呀,可算有個明白人了!”
蘇御點頭,果然沒有看錯。
之前匆匆一瞥,他沒反應過來,可后面在他又一次見到后者打出隱身術時,他特別注意了,同樣是黃紙符,靈魂火符上的是古老符咒,而隱身術上,卻是一個‘隱’字。
至于之前打向羅漢身上的那一張,就是隱身符。
“你真是要給我打隱身?”
“不是,老子就是想一道火符轟死你!”
“我…”
羅漢眼睛一瞪,最后還是把狠話咽下去。
因為經蘇御那么一說,他也反應過來了,那道黃符好像確實是隱身符。
先前是他先入為主,突然見到一道符咒,就下意識的以為有人偷襲,看來還是自己誤會了啊!
“可是,你怎么在那邊?”
“這是我斷崖會據點,我不在那在哪?”斷崖沒好氣道。
同時一拳打在墻壁上,臉上再也沒有了剛才的玩笑和戲謔,“該死的,也不知道從哪里突然冒出那么多僵尸!”
很顯然,對方的行會也被團滅了,就剩他一個光桿司令了。
“可是,你既然會集體隱身術,難道就一個兄弟也沒救下嗎?”蘇御疑惑。
斷崖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一抹苦澀,“我也是在后來的殺戮中,才突破到21級,那時我那幫兄弟…”
“這樣啊!”蘇御明白了。
隱身術,是道士20級秘籍,不過只能給自己隱身。
而當道士突破到21級,又可再練另一門秘籍,集體隱身術,顧名思義,不單可以隱自己,還可以隱別人。
沒錯,就是這么變態。
不過,后者這遭遇,確實有點…
“還是說說這電僵吧!”蘇御不想氣氛太過沉重,轉移話題道。
斷崖也是豪爽之人,很快從悲傷的情緒走出,緩緩道,
“那個傳聞很久遠,還要追溯到上上上代比奇城主在位之時,那時一個百年災變剛剛結束,殘存下來的人族中,有人想借機一統大陸,
其中一路人馬極其強大,有傳聞說可能是在災變中尋到了機緣,得到了蛻變,然后這群就集結在一塊名叫盟重的地方!”
“盟重?”蘇御心頭一驚,這可是傳奇大陸非常非常重要的一塊地域。
其重要程度,甚至可以說是傳奇之最,因為那里有蜈蚣洞,祖瑪神廟,野豬石墓,還有沙巴克。
可以說傳奇游戲中,最強的玩家都會在那里集結,在那里比拼。
這也是蘇御第一次從旁人嘴中聽到盟重這個名字,這叫他如何能不驚?
好在沒人注意到蘇御的失態,故事繼續,
“那幫強者集結盟重,想要占領比奇,當時的比奇城主就率領軍隊與盟重展開大戰,一打就是二十載,
剛剛經歷過百年災變的人族本來就不多,又如何能經受住如此長久的人族內戰?
必須盡早解決!
所以,比奇城主最后一搏,調動比奇領地內幾百萬勞工,偷偷打通盟重死亡山谷地牢與毒蛇礦洞的連接通道,為了從盟重土城后方奇襲。
可卻在意外中發現了一座古殿,有人好奇打開了古殿,那時才發現那是魔族的未知暗殿,封印被破,暗殿被打開,魔族開始復活,幾百萬礦洞勞工被詛咒,全部染上尸毒變成了僵尸,最后成為礦洞一支邪惡力量,忠于尸王統治。”
蘇御心頭恍然明悟,原來是這樣啊!
不過,這與他和老人當時猜測的有出入,但也有相近之處,比如,都是起因于人族內戰,都是被當時掌權者征召,相信那百萬礦工,也并非都是出于自愿。
可悲啊!
“而在這支邪惡的僵尸大軍中,有一只僵尸很獨特,他身材高瘦,穿著一件麻衣長袍,其全身褐色,雙手下垂,看似手無寸鐵,可當人們看其蒼白的臉龐,以及黑暗不可見底的雙眼,瞬間就會被吸走魂魄,同時釋放千萬電光索要人性命,
這種電光可擊穿世上萬物,就算后期身穿重盔甲的強大戰士也得避讓三分,有時還能迷惑道士的骷髏!
這種僵尸,被人稱為電僵,其邪惡力量來源于前世的積怨…”
“前世的積怨?”清允嘀咕了一句,“那是什么意思?”
斷崖笑道,“一個故事,卻也未必是真!”
“講講看!”
清允好奇的眨著眼睛,蘇御真想問上一句,“要不給你整盤瓜子,咱一邊磕著,一邊聽?”
斷崖倒是挺享受這種被人追問的感覺,莫名的成就感。
于是說的越發生動,且帶著獨特的腔調,
蘇御一聽,你還別說,真有單大師那幾分味道。
“話說電僵,本是一名書生,其名為李生,乃是比奇邊界村人!”
“哦?”
“邊界村?”南知和蘇御相視一眼,都樂了。
“還是老鄉呢!”
“這李生,祖上世代為儒士鄉紳,他從小就聰慧,據說五歲就可作詩,八歲就通過了鄉試,十四歲通過會試成為貢生…
李生之名,天下所聞,世人傳其有經緯之才,定能成安邦治天下之相!
在李生十六歲時,本是殿試之年,比奇皇駕崩,天下國之喜事皆往后推一年,以代國人服喪。
次年新皇登基,新皇是尚武愛權之輩,他認為天下百姓平庸,已經盟重北蠻之地不臣服,實則都為腐儒所至。
天下之事,應按征伐之道行事,只有霸道,只有強權,才是立國之本,只有這樣才能還比奇一個彪悍的上古民風;
于是在當年,新皇就廢棄了科舉,大興武會,重金賞天下武藝高強之輩,同時破格錄用魔道之人。
整個比奇大陸,一時間大興武風,百姓之中但有解決不了的麻煩,都可在擂臺決斗,唯獨強者有理;讀書之人,儒雅之士處處被人取笑,有些好事者,常常打砸書院,凌辱儒生,問其唾沫可治天下否?
國家培養彪悍民風,明搶之事越加放縱,像李生的家族,世代尚文,家產錢糧此時全被人霸占,以至于其祖父和父輩雙雙被氣死,家人被沖散,要么投靠尚武的強者,要么逃事于山林;
此時的李生,已經落得孤身一人,而且身無分文被驅逐于邊界村外一破廟。
正巧,破廟中正住著一位苦行僧人,僧人微閉著雙眼,端坐在佛像正對面,手持念珠虔誠的念著佛經!
當李生踉蹌狼狽的進入廟中給他行禮時,并沒有引起他太多的注意,像這樣的世道,潦倒流浪的人他看到的太多了…
李生找了塊靠墻的地方坐下,再次沉默的看著破壁外稀稀落落的小雨,好像在想著些什么?他倆就這樣彼此安靜的待在廟里。
直到天漸漸黑了下來,苦行僧才微微睜開眼睛,用低沉的聲音問道:“天已經黑了,施主可餓否?”
李生本不想說什么,但還是禮貌說道:“打擾佛家了,小生不餓!佛家打坐禪修一天可餓否?如果餓了,為何不去化緣?”
苦行僧點頭,認可了面前的青年,于是道:“世緣好化,世怨難化!”
李生明白他的意思,但他也不想隱藏自身的苦惱,眼前這位僧人,慈眉善目,又愿意開導別人,應該是個高人,何不與他交流?
于是說道:“世道難行,心路難平…”
苦行僧人回應:“施主滿臉聰慧,只是暫時不得志,何必為世道孽心道,世道乃生外物,心道心靈之根本,世道幻化必有其因果,心存善念其定能撥開烏云見天明…”
李生點頭受教:“佛家之理,小生知道,小生深知天生吾才必有用…”
就這樣,李生把自己的經歷和家族的不幸全都向僧人道出,并說出自己父輩們之所以被氣死,全是因為看中身外之物等觀點,
而且他深信天下之大,定要儒文來治,更表達了自己為了天下蒼生,要前往皇宮向新皇表達自己的治世之觀,就算獻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聽到這里,苦行僧人大為贊賞,認為李生之氣量,足以成為治天平亂之能臣,同時許諾會盡全力幫助李生,他還告訴李生,他在盟重修行之時認識一位法術高人,他對此人還有恩,現今此人在比奇被封為國師,就憑他們之間的關系,國師歐陽客一定會大力引薦,幫他們說服比奇皇從振朝綱。
李生聽完后大喜,就連忙拜謝苦行僧人…
第二天,李生和苦行僧人一起去了比奇皇宮,通過國師歐陽客,他們很容易拜見到比奇新皇,并告訴新皇要想一統天下,不可一味動武,天下安寧并不是尚武就可治理,更不要把崇德認為是腐儒行為。
誰知這次請愿,卻被比奇新皇認為是腐儒的一次反撲;一心想用武力一統天下的比奇皇根本就容不下這種異樣的政見,同時下令把李生和苦行僧人一起發配到比奇礦洞服勞役。
這次請愿被否定,其實還跟國師歐陽客有關,因為苦行僧人的到來,使他感到了一絲威脅,他深知這位苦行僧人的智慧,如果被他們說動比奇皇,自己的地位一定不保,因此他暗地告訴比奇皇,苦行僧人來自盟重,他只不過是盟重派來的緩兵之計。
在比奇礦洞,李生被染上尸毒后,他全身開始腐爛,骨骼開始鋼化,兩邊的虎牙不斷生長,其手指甲長成如尖刃般的爪子,怨氣從其腳底不斷往上沖,直至把其身體充抬了起來,使其飄浮在半空,
他對現世的仇恨化成了一道道閃電,通過憤怒的雙眼噴射出去,在他被尸變的最后一刻,他發誓要殺盡天下所有人…”
(這兩天常在外面跑,不能萬字,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