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院有晨讀自習早課,而白啟起的又晚,所以,白啟等人的早餐桌上一般是看不到李恪的身影的,而李恪也會很自覺的去學校里吃。
這天,白啟和眾人安靜的吃著早飯,秀穎小嘴微撅著打量著桌上的三人,眉毛一挑,將剝好的雞蛋直接遞到了容兒的碗里。
“吶,多吃點好好補補,哥哥火力大,晚上別受不住。”
蓉兒聽得臉色頓紅,低著頭蠅聲道了句謝。
白啟上下打量了一眼這明顯欲求不滿的秀穎,將自己的雞蛋剝好了放入秀穎的碗里,淡淡的道“別瞎說,我們多是在研究服裝而已。”
蓉兒聽得更是臉紅。
而秀穎聽了卻是冷笑一聲,“哥哥這是旗袍看膩了,想看點別的?”
白啟抿了抿嘴,一板正經的點頭道“對啊,蓉兒做的衣服著實漂亮呢,有空你也穿穿看。”
“我?”
秀穎聞言心里還真有些意動,但嘴上卻倔強道,“我才不要呢,那些個奇裝異服,不是露腿就是露腰的…”
白啟笑道“就是啊,你沒覺得,你那圓潤緊致的大腿和結實纖細的腰身,最是有一種充滿力量的性感嗎?”
秀穎聽的嘴角帶笑,“那是,咱好歹也是練武的。”
安慰好秀穎,白啟笑了笑,瞟了一眼心情低落的了好幾天的嵐嫣,又道“不過,要說大腿,還是嫣兒的最好,修長,挺拔,還圓潤、柔軟、嫩白…”
嵐嫣聽得一怔,抬頭看了眼微笑著的白啟,終于露出笑容。
“那,晚上嫣兒也穿那旗袍試試,之前只見你們穿著甚是妖嬈,嫣兒還沒試過呢。”
蓉兒早就看出嫣兒心情不好,聞言連連點頭,“嫣兒姐氣質絕佳,身材比例也是最好,最是能穿出旗包那種莊重與高貴。恰巧我那新作了幾件,待會嫣兒姐去我房間試穿一下。”
嵐嫣微笑著略帶羞澀,微微點頭。
旁邊的秀穎聽了就有些吃味了,這剛剛夸著自己,轉頭就捧著向別人了。
“咳吭…”
蓉兒見秀穎輕咳提示,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忽略了家中大小,忙賠笑道“蓉兒也給公主您做了幾件睡裙,還不知道公主是否喜歡,晚些便送到公主房間里,您且挑選試穿一番,有喜歡的樣式蓉兒再給您多做幾件。”
秀穎淡然的點頭,“嗯,看在你這么懂事的份上,挑個日子把手續辦了吧,順便坐幾桌酒席。公主府也好久沒熱鬧熱鬧了。”
蓉兒聽了頓時大喜,連忙起身走到秀穎身邊,跪地叩首 “蓉兒拜謝公主。”
古代,通房丫鬟或者叫通房侍妾,只是在上和妾差不多而已,地位卻遠不如妾,一樣要做丫鬟該干的伙計。但有了官府備案的,便有名分,這時候的通房丫頭才能真正稱之為妾室。
成為妾室后,不僅有專門待遇,還有自己的房間,服侍自己的丫頭。而通房丫頭,只不過是臨時工罷了,隨意玩弄,隨意婚配。
雖然在公主府內,蓉兒作為通房丫鬟升級為小妾后的改變并不大,但藝妓出身的蓉兒卻著實很是看中這個名分。
秀穎知道白啟不喜歡跪來跪去的,連忙起身將其扶起。
“現在跪還早了些,等敬茶時候再說。”
“是公主。”
“叫姐姐”
“秀穎姐姐…”
“乖。”
兩人在這里你儂我儂,白啟倒是沒怎么在意,而嵐嫣臉色卻不怎么好。因為嵐嫣突然想起,自己至今也還沒備案入籍呢…
古代娶妻是非常正規的,要講究門當戶對,明媒正娶,女子大紅嫁衣,新郎披紅掛彩乘馬迎親家中,家中中門大開,高搭喜棚,邀請至親好友,拜天地父母,告祖入宗譜等等。
而納妾就簡單多了,一般也不會迎親,一乘小轎子由側門入男方家中,聘禮很少,女方一般也不會帶什么嫁妝,內院會掛幾道紅綢,外面根本看不出是在辦喜事,男方或者會請族內親朋吃席告知便算是禮成。而女子婚后回門,新婦也只能穿藍衣服。
白啟和蓉兒也沒啥親朋,身為駙馬,有公主當面,也沒辦的多隆重,也就在官府備案后,請了全村老少吃了一頓流水席,熱熱鬧鬧的發發喜糖,喝喝喜酒,走了走流程。
而要說今天這歡慶的儀式上,最出彩的卻不是蓉兒,整場風頭全被白徐缺和布珠那剛滿月的孩子給搶走了。
公主府內本就缺少新生兒,見到個寶寶個個稀罕的不得了。
而秀穎更是抱著孩子在白啟面去好一頓夸耀和羨慕。
熱熱鬧鬧了好一陣,眾人也都各自散去,喝了一圈喜酒的白啟也有些暈乎。
秀穎見沙發上的白啟心情還是不錯,直接騎坐到白啟身上,扶著白啟的肩膀就這么近距離的盯著白啟。
白啟見狀眉頭一挑,“又想干嘛?”
秀穎癟著小嘴委屈的道“哥哥,布珠的寶寶甚是可愛討喜,人家也想要一個呢…”
就知道秀穎又會提這事,正暈乎的白啟頗為不耐煩的道 “要要要,你想要就去要去…”
秀穎見白啟對自己沒了往日的耐心,小嘴癟的更厲害了,眼中的淚水也開始打轉,正想展開眼淚攻勢埋怨一波,可聞到白啟呼出的酒氣后突然間卻感覺有些頭暈惡心。
白啟見淚眼汪汪的秀穎蹙著眉頭一手撫著胸口,一副惡心的樣子,剛想張嘴詢問,卻又白眼一番不想理會。
而秀穎的眉頭卻越蹙越深,猛地瞳孔微縮,喉嚨一緊,一個沒忍住掩嘴側頭跑到一邊干嘔了起來。
“噦…噦…”
見秀穎干嘔不止,白啟還是有些無奈的“配合”開口關心詢問,“怎么了這是?”
秀穎擺擺手掏出手帕擦了嘴角,“沒事沒事,突然一陣不舒服…噦…”
見秀穎越吐越厲害,旁邊的嵐嫣有些不確定秀穎這是不是又在做戲,卻還是小聲對白啟道“哥哥,要不您給秀穎看看?”
白啟哪里會看病,隨口道“去請個大夫看看吧。”
秀穎聞言,頓時感到一陣冷落,面帶難色,還是低頭默默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