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晚最后以一首《難忘今宵》收尾。
時間一到,葉海棠就趕著兩小只去睡覺。
怕她們不夠暖和,又添了一條厚重的毯子。
“快點睡覺,我會過來檢查。”
給兩人蓋好棉被,海棠又叮囑一句,隨后關燈并帶上門。
本來紙鳶已經閉上雙眼,準備讓身體自動進入休眠狀態,卻感覺到有雙小手在黑暗中摸索著,緊接著落在自己的小腹上。
猛地睜開眼,偏過頭問道:“你干啥?”
“我睡不著,估計是下午睡太飽了。”芮伊小聲道。
紙鳶頗為無奈:“那你想怎么辦?”
將她的胳膊掰扯過來,芮伊很嫻熟地躺了上去:“你給我講故事,說不定一會兒我就睡著了?”
思索片刻,紙鳶應道:“也行。”
“先說好,你別講童話故事,我要聽比較有趣的。”芮伊又開始提要求。
“好說,滿足你。”
醞釀片刻,紙鳶柔聲道:“小明是路過的假面騎士,有一天他發現好朋友被人欺負了。原來,大魔王出了個題目給他朋友,如果五分鐘內解不出來,這個世界就要被強行毀滅。”
芮伊好奇道:“那個大魔王出了什么題目?”
給她的后背提了提被子,紙鳶這才繼續道:“今有稚兔同籠,上有三十五頭,下有九十四足,問...”
“停停停!”
紙鳶話還沒說完,就被懷中的小家伙打斷了。
芮伊有點生氣:“學姐你深井冰吧?大晚上的扯數學題,成心刁難我是不是?”
“你不是睡不著?動動你的腦細胞,累了自然就會進入夢鄉。”
“可我不想浪費腦細胞!”
“唉,真拿你沒辦法。”
就在芮伊等待好半天,以為會有新故事時,才發現身旁的少女已經呼呼大睡。
“你不會真睡著了吧?”芮伊小聲問道。
極端憤怒下,芮伊一口咬在紙鳶的胳膊上。
“你特么屬狗的吧!?”
原本還想繼續裝睡,奈何這丫頭咬得太用勁,都把紙鳶的眼淚飆出來了,只能先將其腦袋推開。
芮伊哼卿卿道:“讓你耍我!趕緊講故事,要不然今晚咱們都別睡了!”
“姑奶奶,你可真難伺候。”
“少廢話,繼續你昨天講的內個斗氣化馬的故事!”
“咳咳,我換一個行不?”
“不要,我就要聽那個!”
“行行行,都依你。”
凌晨一點多,少女猛地坐起身。
她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自己失眠了!
空蕩蕩的房間內,那盞節能燈依舊亮著。
回想起方才餐桌上,爺孫兩人其樂融融的畫面,她就感覺頭疼無比。
踩著棉拖來到桌前,借著微弱的光芒打開主機。
在等待的過程中,莫名有些煩躁。
感覺溫度有點冷,夢溪又起身去拿袍子披上。
目前的狀況對她非常不利,聽說該死的兄長大人已經開始創業,現在處于半工半讀的生活狀態。
細問是做什么,感情是在國外開中餐廳。
那時候老爺子還關切地問錢夠不夠?需不需要再給你一些?
這些都還好,最可氣的是他給所有人都帶了禮物,偏偏自己這邊啥都沒有,仿佛就是一個透明人,讓原本懷著少許期待的唐夢溪徹底心寒。
一個年長的、有血緣的親哥哥,到頭來還不如夏紙鳶這個外人。
她才不是因為禮物的原因而受傷,主要是想在除學習之外的領域戰勝對方,讓那家伙不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
好不容易進入界面,熟練地輸入密碼,緊接著又是一陣等待。
打開瀏覽器,開始查找關于御滎的消息。
關于方傲梅的個人資料,管家已經收集得非常詳細。
她并非是想深入了解,純粹是無聊打發時間罷了。
網絡上公開的很多信息,也只能反應諸多公司的冰山一角。
真正的核心一般不會泄露,那是關乎企業發展的生存手段。
隨手從箱子里取出一瓶牛奶,夢溪盯著電腦屏幕邊喝邊挪動鼠標。
很快一條消息闖入視線內,好奇心驅使下戳了進去。
文章有點多,她基本上是跳著看。
約莫三分鐘后,才明白大致內容。
幾個月前御滎公司遭遇合作伙伴背刺,又因為資金周轉不過來而面臨著破產的局勢。好在最后逢兇化吉,從這場風暴中穩住身形。
但也暴露許多問題,例如公司的核心架構,還有管理層面的缺失等等。
估計這小編也是行內的人,一堆專業術語語搞得夢溪發懵。
每次遇到不懂的詞,都得切換出去搜索。
也不知時間過了多久,她終于有些熬不住了。
關閉計算機后,直接撲在床上。
好在今天也不是一無所獲。
至少,唐夢溪從其他渠道知道方總裁被人狙擊,而且她掌控的公司還未度過危險期。
又當老板又當員工,著實挺累人的。
寂靜的夜晚,有人早早入睡,有人還在喝酒嬉戲。
中途紙鳶被夢驚醒,好半天才回過神,忍著寒冷爬起來小解。
懷中的人兒消失了,芮伊有點不適應。皺巴著一張小臉,手在床邊撲騰幾下,最后將紙鳶的枕頭拉過來,表情才稍微緩和些。
待紙鳶回到房間后,看到扭成麻花的小家伙,有些哭笑不得。
春節期間,街上的店鋪大門緊閉。
反倒是被稱為“洋快餐”的炸雞店,依然保持正常的營業時間。
原本紙鳶躺到床上,蓋上被子準備繼續休息,一覺睡到中午在起來恰飯。
結果沒幾個小時就睜眼,然后再也睡不下去了。
身旁的女孩倒是睡得很香,嘴角溢出的口水,無不暗示著她在做美夢。
既然睡不下去,也懶得再干耗下去。
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紙鳶打算先去洗漱一番。
吃膩了家中的白粥榨菜,索性換上羽絨服前往炸雞店,要了一份皮蛋瘦肉粥在店面解決。
話說回來,老爹昨天貌似忘記設置煮粥時間,也就是說今天家里是沒有早餐的。
生怕他們餓著,紙鳶又打包熱粥和帕尼尼。
以前看到高中女同學,天天打包這些到學校吃,當時還覺得非常奢侈。現在的話,反而沒啥感覺。
可能是腰包鼓了,也可能是其他原因。
想到公司的事,紙鳶又有點頭疼。
她是第一次闖入這個陌生的商業領域,在沒有金手指加持的情況下,很難確保能百分百成功。
取完打包好的早餐,紙鳶深吸一口氣:“暫時不想那些了,先回去在說吧。”
后天估計還要回老家一趟。
那窮鄉僻野的地方,山路崎嶇又危險。
有時候紙鳶真心不想回去,都是迫于無奈被推搡著離開。
今年有那丫頭在家,不知道能否借此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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