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子可教也。”
紙鳶露出欣慰的笑容,就仿佛是自家的孩子終于長大成人。
至于安娜那邊,一問三不知,選擇性裝傻即可。
下午放學后,學生熙熙囔囔地走在廊道。
跟其他人不同,紙鳶快步走向食堂。
她想早點吃完晚餐,然后偷偷溜去看芮伊彩排。
探望一會兒就回去,晚點還得去外婆家幫忙倒垃圾。
最近老人家腦子不太靈光,非說老媽把她一件紅色的外套拿走。
然后又跟大伯說這件事,搞得葉海棠心慌慌的。
走到食堂,卻被告知,晚餐還沒做好。
紙鳶有點無奈,但很快便釋然了。
不到四點鐘,確實挺早的。
“先去排練室看看吧。”
打定主意,紙鳶不再逗留。
潛意識里還是不希望芮伊太過耀眼。
就像某位運動員,跑得太快了,有些國人素質跟不上。
最后選擇退役,依然被鍵盤俠狂噴。
紙鳶不知道小可愛抗壓程度如何,但也不希望她去承受各方的壓力。
走到排練室門口,卻被告知不能進入。
“同學,很抱歉,里面在排練,你不能進去。”
門口站著兩個男生,估計是哪個部分的干事。
夏紙鳶也不說話,默默掏出學生會的牌子。
哦,學生會主席啊!
那沒事了。
兩人果斷放行。
待少女的身影消失后,戴著眼鏡的男生才開口道:“沒想到她就是夏紙鳶,比傳聞中的還要漂亮的一百倍!”
“是吧是吧,我之前就跟你說她是個大美人,仿佛是從二次元走出來的美少女。”
“前陣子不是聽說休學了,怎么又突然出現在這?”
“嗨呀,那些傳聞你也信?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這個道理,好需要阿爸來教你嘛?”
“你是不是皮又癢了?”
“腳后跟再往后壓。”
“音調還是不夠高,你這樣怎么上臺?”
指導老師正在糾正他們的錯誤,搞得比正式演出還要認真嚴謹。
穿過周遭排練的學生,紙鳶終于看到那張熟悉的面孔。
只不過,芮伊身旁不遠處的椅子上,還坐著一位高冷的少女。
唐夢溪出現在這也是合理的,畢竟自己請假的這段時間內,都是由她在負責元旦晚會的工作內容。
紙鳶沒有過去打擾,駐足片刻后便轉身離開。
既然已經看到人,沒必要繼續待著。
丫頭不希望她過來,肯定有自己的原因。
“你喜歡吃炸雞嘛?”
“害,我都是整只抱著啃,然后灌一口炸粉,再噎幾口油。”
門口的兩個男生,閑著無聊正在扯皮。
“這么厲害的嘛?”紙鳶笑瞇瞇地問道。
那個男生沒反應過來,繼續道:“那必須的,你要是經常打野,成為峽谷里的癲瘋野王,也會像我一樣厲害。”
“喂喂!”
同伴連忙抓抓他的胳膊,想提醒對方注意來者。
胖子反應過來后,撓撓頭連忙道:“不好意思,我這人就愛瞎扯。”
“沒事,你們辛苦了。我還有事,就先行離開。”紙鳶臉上掛著微笑。
曾幾何時,她也跟眼前的胖子一樣,經常和兄弟們吹牛扯皮。
現在變成這樣,如果跟男生走得太近的話,反而會惹上一些閑言碎語。
另一邊,演奏完畢,芮伊停下來休息。
“你怎么一直往那邊看?”夢溪將水瓶遞了過去。
芮伊也不客氣,接過后連喝幾口,隨后擦了擦嘴角:“剛剛好像有人一直盯著我,等反應過來時,那種感覺又消失了。”
夢溪睫毛微微掀起:“你該不會是太累了,所以產生幻覺吧?”
“應該是吧...”
芮伊也不是很肯定。
她現在只希望今晚能正常發揮,前排的觀眾席能出現學姐的身影。
傍晚六點,無所事事的三人,終于下定決心去找點樂子。
他們步行前往食堂內,一人點了一份沙茶面。
“老章,你們班沒人參加這次的元旦晚會嘛?”
被稱為“老章”的,赫然是高二七班的班主任,章牧宗。
“吸溜!”
咽下面條,他淡定地擦擦嘴:“少在這跟我貧,搞得好像你們班的學生,就有人報名參加似的。”
“不巧,我們班那個周XX就參加了,聽說還是最近很流行的舞蹈。”
“我們班不一樣,都是愛讀書的好孩子,只要學習成績穩定就行。”
“話說回來,我前陣子去你們班上課,怎么沒有見到夏紙鳶那個女生?”
章牧宗挑了挑眉:“她生病請假,你問這個干啥?”
“你之前不是說她要換班?我有點好奇那個女生,是否真的有能力進入理科班。”八班的老頭兒,開門見山地說道。
“什么?那個女生要申請換班?還是理科班?”
“嗯。”
這可不是什么小事,足以驚動學校領導的關注。
一般來說,文理分班后,基本上不會再變動。
如果這屆文科班學生數量很少,會勸說幾個吊車尾的理科生轉進文科班內。
以前也不是沒有學生想從文科轉到理科的,但這種情況非常罕見。因為進入文科班的學生們,大多都是理科讀不好才選擇文科。
章牧宗捏著筷子,敲了敲瓷碗的邊沿:“專心吃你們的面,我這個班主任都不著急,你們兩個又慌啥?”
“有道理,吃面吃面。”
“吸溜吸溜...”
晚上六點半,高二七班教室內。
眼看同學們都已到場,老班也不磨蹭:“就按照之前排的順序進入體育館,咱們提前十五分鐘進去,免得太過擁擠。”
話畢,他轉身離開。
同學們也跟著章牧宗的腳步。
他們有一部分是走讀生,因為無聊所以過來湊熱鬧。
除了簽署安全承諾書外,還得多簽一張家長知情同意書,防止回去的路上出現意外情況。
夏紙鳶也是其中一員,她跟張怡婷并排走著。
兩人都沒有開口,默默地跟著隊伍。
徐城偉則被陳沐北拉走,要去小賣部買點飲料和零食。
早早來到體育館內,此時場上確實沒啥人。
學生會的干事們,還在維持著場內的秩序。
保安是不管這些的,他們只負責校門口登記。
以前元旦晚會很亂,如今有學生會的存在,顯得井井有條。
“你怎么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怡婷忍不住開口。
紙鳶抬起頭:“啊?有嘛?”
“都把不開心寫在臉上了,很少見到你會露出這種表情?”
“什么表情?”
“算了算了,沒什么。”
度過難熬的半個鐘頭,伴隨著其他班級的學生陸續進場,整個體育館頓時變得鬧哄哄的,比菜市場還要熱鬧。
最后還是一位老師走上臺,拿著話筒說話才勉強壓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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