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行卡已經申請掛失,所以不用擔心里面的存款被取出來。
夏紙鳶待在醫院內,陪著葉海棠閑聊。
拍片后顯示腿骨沒有損傷,只是磨掉一層皮而已。
這幾天醫生要求老媽乖乖躺在床上修養,不宜過多走動,而且傷口要按時換藥,不能碰水以免化膿感染。
隔著紗布繃帶,紙鳶沒法看清傷口面積怎么樣,不過既然被送到醫院,想必也沒那么樂觀。
她打算晚上回去,調取案發地點周遭的監控錄像,看能不能通過一些蛛絲馬跡找到那群該死的混蛋。
“最近在學校內,過得還算習慣吧?”
聽到老媽的話,紙鳶翻了翻白眼,將切好的蘋果片,塞進她的嘴里:“都到高二了,哪來那么多習慣不習慣?”
咀嚼咽下蘋果后,葉海棠繼續道:“其實我挺好奇的,你究竟是怎么想到處理校內發生的那件事。”
紙鳶明白她說的是什么,無奈地聳了聳肩:“小時候你不是經常教育我,有困難找警察叔叔求助?”
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
她可沒那么多閑工夫慢慢辟謠,最有效的止損方式當然是請岑若薇幫忙。
比較憋屈的是對方還是個未成年人,自己無法追究他的責任,只能讓其監護人進行批評教育。
好在石英悵父母還是挺上道的,直接給他辦理轉學手續,讓紙鳶眼不見心不煩。
還有那些主動道歉,送來的禮物盒。
打開一看全是水果特產,紙鳶拿回教室分給同學們吃掉。
反正又不是什么貴重之物,就當是她接受對方的好意。
原諒是肯定不會原諒的!
但表面功夫還是得做一下,免得被人說自己太過小氣。
“姥姥她知道你摔傷嗎?”紙鳶抬頭問道。
葉海棠搖搖頭:“我沒敢跟她說,你也知道她腿腳不利索,萬一跑過來時磕著碰著,最后肯定是我的鍋。你也別多嘴,這幾天暫時替我多跑幾趟,給她倒點垃圾什么的。”
紙鳶輕嘆一聲:“唉,知道啦!”
她是真心不喜歡姥姥,可面對老媽的請求,又沒辦法置之不理。
瞄了眼手機屏幕上的時間,紙鳶打了個哈欠:“我待會去醫院食堂打餐,你中午有什么想吃的嗎?”
葉海棠眼珠子轉了轉,回答道:“我想吃魚和蘑菇,米飯打少一點,我吃不下那么多。”
“行。”
離開病房后,紙鳶忽然想起什么,滿臉無奈地拿起手機:“這次只能先鴿了,等以后在找機會補上吧!”
正在練書法的喬芮伊,被桌面上響個不停的手機吸引過去。
“這個時間點,會是誰打電話過來呢?”
懷著濃濃的好奇心,芮伊將毛筆放回原位,拿起手機看到熟悉的名稱,稍微愣了一下。
“學姐,找我有什么事嗎?”
“那啥,下午突然有點事情要做,我沒法陪你出去玩了。現在先跟你吱一聲,免得讓你傻乎乎地站在家門口等我。”
“啊?這...”
原本還想趁這個周末,一起出去吃頓飯,看看電影逛逛街,促進雙方的感情,怎么突然就...
芮伊雖然心里有點失落,但還是選擇表示理解:“學姐不必太過在意我,咱們可以下次在約。畢竟,臨時有事也是沒辦法的。”
“嗯嗯,我家芮伊真懂事。先不聊了,我還要去忙。”
“好!”
掛斷電話后,芮伊沒了練書法的興致,無力地靠在木椅上。
這還是夏紙鳶第一次失約,說不定人家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忙。
就是感覺有點可惜,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結果只能一個人在家發呆。
芮伊甩甩胳膊,讓酸澀的肌肉稍微放松些:“待會去買本雜志打發時間好了,整天背單詞啥的有點無聊。”
勞逸結合,身心健康。
她可不想成為莫得感情的書呆子!
收拾好桌面上的紙筆硯墨,打開電飯煲開關按鈕后,芮伊便坐在沙發上,觀看綜藝節目打發時間。
她撕開零食包裝袋,慵懶地往嘴里遞送薯片,心里卻在思考著,自己是不是要跟夏紙鳶保持一定的距離。
如果太過親密的話,搞不好真的會被對方厭惡。
講道理,如果有個女生不停向自己獻殷勤,芮伊會懷疑她是不是姬佬,或者是在醞釀著什么壞事情。
收回渙散的思緒,芮伊的表情不再呆滯。
她決定了,最近先吊著對方的胃口,等過一段時間在見面。
反正每次班會課,都會聚集在學生會辦公室,減少相遇次數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問題。
另一邊,紙鳶始終待在醫院,陪伴著養傷的老媽。
生怕對方過于無聊,她會盡量挑起一些有趣的話題,來吸引葉海棠的注意力。
解決完午餐,母女兩人開始犯困。
海棠直接躺在床鋪上休息,紙鳶就只能坐在床邊打盹。
窗外天色漸黑,醒來時才發現自己身上披著一條熟悉的毯子。
紙鳶伸了伸懶腰,發現夏俊生正坐在一旁,認真閱讀手里捧著的書本。
如果有仔細看的話,會發現書名是關于法律之類的。
她懷疑自家老爹,說不定在籌備什么闊怕的計劃。
感受到女兒的目光,夏俊生朝她咧嘴一笑,指了指桌面上的飯盒輕聲道:“我給你們打包了,餓的話可以先吃點。”
瞄了眼還在熟睡的老媽,紙鳶點點頭也不客氣。
癡睡了一個下午,她肚子確實有點餓了。
拿起金屬筷子,扒拉幾口飯菜,填充一下空腹。
視線內出現抓著水瓶的胳膊,夏紙鳶抬頭望去,看到老爹朝她點點頭:“吃慢點,小心別噎著。”
這是她老爹?
夏紙鳶額頭冒出大大的問號,什么時候夏俊生會用如此溫柔的語氣說話了?!
怕不是因為葉海棠發生這件事,讓母女兩人在他心中的分量更加重要。
水溫適宜,倒也不需要在慢慢吹氣,紙鳶直接“咕咚咕咚”灌下去,隨后打了個嗝。
似乎是被打嗝聲吵醒,病床上的女子,揉了揉惺忪的眼皮,緩慢地撐起自己的身體,茫然地看向四周。
“老媽,你慢點。”
紙鳶剛要起身,身旁閃過一道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