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魔法導師的劇情非常簡單,就是一幫外星人準備毀滅地球,按照程序需要任意挑選一位人類,賦予他/她心想事成的超能力。
如果這位“幸運兒”披著人皮盡干狗事,外星人就會果斷摧毀整個地球。
紙鳶眉頭微皺,她總感覺這部影視劇跟“魔法”二字完全不搭邊,主角獲得的能力更像是后世的新名詞“異術超能”。
所以這部魔法導師,差不多也是掛羊頭賣狗肉。
反倒是身旁的喬芮伊看得津津有味,可能第一次看這種喜劇類型的科幻片,她聚精會神地注視著前方閃動的光影。
伴隨著電影劇情的交錯更替,她臉上的表情變化多彩,時而捧腹大笑,時而緊張兮兮,時而極度憤怒。
在微弱的光度下,紙鳶饒有興致地打量著身旁的少女。
比起同齡人,卸下成熟的偽裝后,芮伊真的像個長不大的小女孩,需要有人寵愛、有人關心、有人呵護。
另一邊,從朋友那邊打聽到章牧宗的基本信息,葉海棠大致熟悉后稍稍放心。
看來女兒的班主任還算正常,沒有任何嚴重的黑歷史。
匆忙讓夏紙鳶擔任學生會主席,估計是校領導逼太緊的緣故,也有可能是那幫讀書讀傻的孩子各種推脫。
高中階段還冒出一個學生會,又不是時間充裕的大學生活,肯定沒有多少人愿意效勞。
“接下來,就是調查那個穿警服的女生是什么來頭!”
看到妻子有點神經質,坐在一旁看電視的夏俊生,忍不住出聲道:“咱們又不是什么特工,沒必要管得那么寬吧?”
葉海棠頓時不樂意了:“你懂什么?敢冒充警察的人,肯定有什么來頭!我不能拿紙鳶的人身安全去當賭注,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會后悔一輩子的。”
“我是覺得完全不用操心這些,萬一那個女生真是警察呢?”夏俊生試圖開解。
葉海棠搖搖頭,露出嚴肅的表情:“不可能!聽老人家說那個女的騎的還是特別炫酷的男士摩托,你見過哪個女警察是這樣的?肯定有什么大來頭!等打聽到基本信息后,我要匿名舉報一波!”
“啊嚏!”
“啊嚏!”
“啊啊...啊嚏!”
坐在辦公室整理文件的岑若薇,突然連續打了三個噴嚏,小鼻子紅彤彤的,看起來可憐巴巴。
“你沒事吧?”
“沒,可能是昨晚開空調休息,忘記蓋被子。”
“那你要自己注意點,別在這種鬼天氣感冒。”
“好的!”
岑若薇有點納悶,自己平時開空調睡覺也沒什么問題,怎么今天...
難不成是久積成疾?
與此同時,身體調養大半個月的方傲梅,終于趕回近乎癱瘓的公司。
前段時間因為她住院,所以無法召開緊急會議。
得知總裁方傲梅回到公司后,董事們立刻要求開會,聚集在一起討論開怎么破解公司現在的局面。
正常情況下,總裁和董事長為同一個人,也有董事們高薪聘請總裁的情況。
御滎公司肯定屬于前者,方傲梅信不過外人。
而且碰到這種特殊情況,董事們一般不會過多追究誰的責任,大家都是老大不小的陳連仁,倒不如先想想開怎么化解難題,畢竟牽扯到自己的利益。
真要追究責任,也是先等大風大浪過后在說。
方傲梅自責道:“我也沒有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明明已經和‘敞汀’談好合作項目,而且還當面簽下合同,結果...”
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開口道:“董事長,我們不怪你。公司能有現在的成就,全仰仗你作出的貢獻。”
“是啊!臨時毀約這種情況,我們也見過不少,只是沒料到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發生。”
“雖說‘敞汀’愿意賠付違約款,但依然無法填補基本材料、員工薪水、機械設備維修保養這些大窟窿。”
“個人建議將‘敞汀’拉進黑名單,永遠不要有業務往來。”
“萬萬沒有想到,作為國際大公司的‘敞汀’,也會有失信的這天。反正這件事過后,恐怕他們在商業圈的地位會劇烈下降。”
......
會議室內,一群上了年紀的中老年人,紛紛怒氣沖天、同仇敵愾。
眼看快要收不住,方傲梅連忙出聲,音調不自覺上提幾分:“咳咳!各位,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
會議廳逐漸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她身上。
“我在趕回公司之前,聽到一位高(中女生)...世外高人特殊的見解,或許對挽回局勢有很大的幫助。各位可以先聽聽看,要是覺得合適的話,渡過難關后,我們就開始布置新的戰略,采取新的措施。”
方傲梅將自己從夏紙鳶那邊聽來的看法,緩緩講給在座的各位董事們。
她能明顯感受到大家的目光,有充滿好奇,有帶著疑惑,還有諸多是滿滿的質疑。
太過超前的方法,在此時并沒有人嘗試實踐過,所以都不清楚結果如何。
影院門口。
“魔法導師真好看!”喬芮伊伸了伸懶腰。
夏紙鳶內心吐槽:也就你覺得好看,我覺得很一般。
芮伊偏過頭,疑惑道:“學姐你怎么看起來悶悶不樂的?是因為電影不合預期嘛?”
“不...不是......”
紙鳶默默捂臉,沒想到自己也有口是心非的一天。
“那、那是因為什么?”芮伊不自覺捏緊衣角,緊張地盯著她的臉龐。
難得是我無意間惹學姐不開心啦?
怎么辦?
怎么辦才好?
氣氛有點凝重,紙鳶長嘆一聲,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跟你沒關系,我只是中午沒吃飽,現在肚子有點餓。”
“噢...噢......”
芮伊松了口氣,興奮地抬起頭:“雖說離晚餐還有一小段時間,但節假日商城人滿為患,我們早點去占位置也不錯!學姐想要吃什么?我沒有忌口,可以跟著你隨便吃。”
“啊?這...”
紙鳶開始犯難,她也不清楚晚餐吃什么。
以前一個人的時候,都是直接在手機app上叫外賣。
偶爾跟同事出來一起吃頓飯,全看他們準備吃什么,自己在后邊跟著就完事了。
現在把主動權交給她,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