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反差萌吧。
反正姜轅對此，是一點抵抗力也沒有…或者說，他對這類事物，基本都沒啥抵抗力。
吃軟不吃硬，說的就是姜轅了。
和竹清說話，姜轅自然不會像先前那般強硬，態度溫和地開口，仿佛就是平常里的問話。
隨意且自然。
“竹清，醒過來了嗎？”姜轅笑著，有點明知故問的意思。
朱竹清的眼神很快便是清明起來，但看到姜轅的第一時間，顯然還是有些慌亂的。
“沒，沒事…謝謝你給我的仙草。”
除了一開始的慌亂，竹清很快就適應了過來，只是俏臉仍有淡淡緋紅，始終不能褪去。
看著這樣的女孩，姜轅心里也是更加放心。
至少，竹清沒出什么茬子，這樣的結果就很不錯了。
幾句話的工夫，姜轅就把話語權把握在了自己手上，然后他便是主動調開話題，詢問起朱竹清武魂上的變故。
從幽冥靈貓，變異成幽冥白虎…這絕對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達成的。
看原著內容就知道了，放眼一到四部四萬年的歷史，名為幽冥白虎的武魂也從未誕生過，朱竹清可謂是普天之下獨一戶了。
倒也稱得上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但顯然，這也絕對是人力促成的，非是自然而然誕生的。
姜轅想不出來混沌是如何做到的，只能從竹清這里尋找答案。
混沌不是沒有出手過，星斗大森林那次就是最直接的一次，在冰火兩儀眼里也有過，但關鍵是…
他看不明白。
混沌所展現出來的，向來都是潤物細無聲的，某些時候，看起來甚至有些莫名其妙。
或許，結合朱竹清這次所言，姜轅能拼湊出來什么吧。
人活著，多少報點期望也是好事。
懷揣著這般心態，姜轅看向竹清的目光，也是漸漸灼灼起來，宛若凝成了實質。
這讓朱竹清有些不自在，似乎是有點…害羞？
姜轅目光溫潤，但眼睛也是瞪大，似乎是想要記錄下來，讓如此狀態的朱竹清留在他的回憶當中。
“別看了，有什么好看的…”竹清面露羞澀地看著他。
良久，姜轅有些上頭的那股勁退去后，這才正常了不少，至少想了起來他的主要任務。
“咳咳。”
姜轅輕咳一聲，收了收心，似乎想要掩飾剛剛的脫線。
“咳，竹清，我問你…你先前服用下仙草以后，究竟是發生了什么，體內有什么特殊感覺沒有？”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可以如實地跟我講述一遍。”
姜轅直視朱竹清，眼神十分地認真：“對于這個問題，我還是很想知道答案的。”
一邊說著這話，姜轅一邊邁步走了過去，似乎是想要靠近一點。
“嗯…”朱竹清臻首輕點，有些含糊地回應著他。
姜轅靠的太近了，這小妮子有些不適應，心里跳動的幅度愈發強烈，讓她不能自已。
“這，這就是心跳的感覺嗎？”
如此高深的問題，朱竹清不明白，而她也不需要明白。
片刻過后，女孩眼底變得清明起來，想起剛剛的畫面，臉上頓時一紅，隨后便是被她壓下。
簡單思量了一會后，朱竹清這才平復下來內心的波瀾，開口說道：
“其實具體的我也記不清了，只能講個大概。”
姜轅沒多在意，對他而言只要有用就行，道：“沒關系，把你感覺到的跟我說一下就好，用最貼切的語言形容一下。”
朱竹清沉默了一會，似乎是在組織語言。
“那個感覺十分的特殊，”她突然說道，“似乎有什么東西出現在我體內，將某種力量深層次地挖掘了出來，熟悉而陌生…”
“然后在一種難以形容的力量下，我的武魂便開始了一場融合，與那股力量熟稔地結合起來。”
“這個過程當中，我一直都是處于迷迷糊糊的混沌狀態，等我醒過來以后，就看到了你。”
大家都是莫名地聽著，唯有小舞和姜轅時不時地皺起眉頭。
他們兩個都接觸過混沌，多少也能看出一點端詳，其中姜轅更是有了一個不成熟的猜測。
斗羅大陸上，其實是沒有混沌這個概念的。
哪怕小舞再怎么聰慧，甚至柯南附體，對這種特殊概念也是不甚了解。
混沌，乃天地開辟之前，是為模糊未定的曖昧狀態。
其本身就是一個不確定！
可以說是囊括萬物之始，因為不可知，因而有著無限的可能性。
混沌葫蘆的能力，姜轅初步推斷下，應該具備同化的能力。
類似于侵蝕，卻與之不同，是返本為初的體現。
在星斗大森林那一次的出手，混沌并沒有展現強烈的攻擊性，與斬斬相比，沒有那般突出。
但也正是她的相助，斬斬才得到神助，起到以一己之力，長鎮數載平安的結果。
現在想想，當時混沌所做的，應該就是同化紫意的力量，化為己用。
這才在最關鍵的時刻，給予了斬斬最大的鼓勵。
早在姜轅玩信仰一躍的時候，混沌的力量便是蔓延了出去，但卻沒有回收，直到最后一瞬間才調動此處的伏筆。
而朱竹清這邊，大概也是同理吧。
混沌葫蘆在朱竹清身邊待了那么長的時間，想要挖掘出白虎的力量，可謂是再簡單不過了。
大概也就是欠缺了一個引子。
譬如，水仙玉肌骨…
或許，在姜轅沒有注意的情況下，混沌也是暗中加料不少吧。
竹清那邊的混沌，之所以冒出來，就是為了確定此事。
葫蘆之間有某種特殊交流方式，只是確定一下，那真的是沒多大難度。
之后，便是朱竹清服用仙草，混沌再次趁機出手了。
以她的本事，糅合兩道匹配度相當高的本源，只是手到擒來而已。
雖然姜轅不知道混沌這么做的用意，但想到人家相觸的時間，他也就沒多想著什么。
畢竟，他和混沌的相處時間，真的是比不上對方的一個零頭。
相比，混沌也是相當重視這一份羈絆吧。
反正自始至終，這也對姜轅沒有什么影響，以自家混沌的性情，這樣的事提不提都無所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