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震感從地下迅速傳遞到地面,然后猛地爆發,先是一陣地動山搖,緊接著便是大廈崩塌!
這一刻,所有的死體全都震的東倒西歪,還沒等到這群死體站穩,只聽見一聲清脆的咔嚓聲響,地面裂開一道道深邃裂縫,隨著裂縫不斷擴大,數量眾多的死體就像是下餃子一樣紛紛掉進裂縫中。
其中一道裂縫正好死不死地出現在昏厥的小室孝周邊,將他和死體分隔開來。
在看到地震出來的那一刻,蘇斷已經嚇傻了,他怎么也沒想到,為了保住小室孝的狗命,這世界意志連地震這招都想出來了。
可以,到底是主角,世界意志的親兒子,這待遇就是不一樣嗷!
但是這并沒什么卵用,現在小室孝命運之子的身份已經被日向日差知曉,別說現在小室孝已經昏迷,就算他還醒著,下場都不會改變,那就是死!
看著日向日差慢慢接近小室孝,蘇斷的一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日向日差,請開始你的表演,刀他!刀他!
快點啊,日向日差!別磨磨蹭蹭的,昏迷的主角你都不殺的嗎!
別忘記你的身份啊,你可是忍者!殺人不眨眼的忍者,很兇殘的!
日向日差在昏厥的小室孝面前,佇立良久,最終,還是沒有動手。
蘇斷看著屏幕氣得渾身發抖,大熱天的全身冷汗手腳冰涼,這個社會到底怎么了,憑什么遇到同樣的事,配角就得以死祭天,主角永遠可以逃脫升天,真是地獄空蕩蕩,魔鬼在人間,配角什么時候才能真正站起來。
······
地震的余波直到三天過后才慢慢平靜,但是受這場地震造成的影響才慢慢開始發酵。
如果說小室孝是這場地震的最大贏家,那么因為這場地震虧得差點傾家蕩產的莫過于矢田優介了。
還記得那天他正在臥室和高城百合子以及宮本麗等若干人員進行關于末世中人類如何進行繁衍生息的問題討論,在這場思想的碰撞與交流中,矢田優介以一敵眾,舌燦生花,口齒生香,憑借著腦海中豐富的理論知識和多年的身體力行,一一睡···呸!說服高城百合子等人。
就在矢田優介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的時候,突然地震了!
突如其來的強大地震瞬間給矢田基地造成了巨大損失,圍墻破裂,房屋坍塌,在這天災面前,人人幾乎束手無策,好在島國是個多地震國家,對地震早就習以為常的島國人面對這次地震應對還算及時,只有極少部分的人員造成傷亡,若是沒有死體襲擊,相信重建矢田基地只是時間問題。
但并沒有如果,地震剛剛過去,驚恐的人們還沒有緩過神來,視線中便出現了面目猙獰,行動遲緩的死體,之前“憂國一心會”的慘劇此刻正在矢田基地上演。
矢田優介還算一個合格的領袖,帶領部下頂在最前面,而他的女人們則是帶著基地的老幼婦孺從后方撤退。
十萬人的大基地,最終只剩下兩萬人不到。
矢田優介過后覺得這地震很離譜,就好像是專門沖著他來的。
整個床主市都受到了地震的影響,但就他的基地最嚴重,要知道他建造基地的時候曾經考慮過地震的原因,特地建造的都是防震建筑。
但是并沒有卵用,在這場地震面前跟豆腐渣工程沒什么兩樣,但是距離他基地幾百米處的大廈,只是經過簡單的防震措施卻能夠在這場地震中堅挺下來。
就很離譜!
他都有點懷疑自己基地經歷的地震是不是比外面地方的地震強度要高上一個等級。
尸潮的災難剛剛過去,隨之而來的便是重建基地以及食物問題,兩萬人一天消耗的食物堪稱是天文數字,好在矢田優介不知從哪憑空變出一大堆食物,才慢慢穩住局面。
但食物總有吃完那天,為了緩解食物壓力,矢田優介準備前往床主市海上機場。
海上機場因為遠離床主市的內陸,完全獨立在大海中,比起床主市的其他地方,這里的死體相對而言比較少,另外,作為機場,面積大,里面各種資源都比較豐富,現在的矢田基地已經很難起到抵擋死體的作用了,如果合適的話,矢田優介準備慢慢將基地搬到這邊來。
······
床主市陸地和海上機場就只有一條大橋相連,矢田優介帶著他的后宮團隊,高城百合子,毒島冴子,宮本麗,四人驅車來到了大橋,剩下的后宮團隊因為實力不夠的原因沒有加入搜尋小隊。
前方的大橋中段全部已經被廢棄的車輛堵滿,之前的死體暴動導致大量幸存者驅車想要過橋,通過飛機離開床主市,結果人群中死體爆發,除了少數的人獲救以外,大部分的人都被堵死在這條大橋上。
矢田優介等人一路過來,發現到處都是尸體,看這些尸體的模樣,應該都屬于死體。
死體的尸體和普通人的尸體還是很好分辨的,這從尸體的面部表情可以看出,一般普通人死亡前的面部表情都是比較豐富的,諸如恐懼、憤怒、痛苦這些負面情緒,而死體永遠都是保持著那副猙獰嗜血的面容。
矢田優介仔細的檢查了一下死體尸體。發現這些尸體的頭部都沒有重傷的痕跡,一般來說,這些死體的弱點只有頭部,但是這些喪尸卻都是頭部沒有重傷就直接死亡,看起來十分詭異。
“小心點。”矢田優介對著后面跟隨著的毒島冴子等人說道:“雖說看上去像是這些死體都死了,但是這些死體的死亡情況比較詭異,有可能發生意外,跟著我的腳步,我們稍微的快一點,盡快的過橋去。”
說著,矢田優介緊了緊手中的花州,不知道為何,在踏上大橋的那一刻起,他的內心隱隱地感覺到一絲不安,總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不過他并沒有害怕,反而十分興奮,自從他學會忍術之后,就再也沒碰到能令他心驚肉跳的事情了。
作為一個穿越者,他十分享受這種在刀尖上跳舞的感覺,機遇與風險永遠是相等的,有多大的風險自然會帶來多大的機遇,這點從他穿越后數次死里逃生,然后因禍得福之后就已經深信不疑。
所以他根本不擔心自己會不會死,反而在期待這次的經歷會給自己帶來怎樣的機遇。
大橋的路程雖然不長,但沿路的障礙物實在有點多,他們總共花了十幾分鐘才來到海上機場。
此刻偌大的機場給矢田優介他們的感覺就是十分安靜,一種令人心悸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