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到處是殘肢斷臂,濃稠的暗黑色血漿匯聚在地面,形成了娟娟細流。
望著向他們走來的日向日差,小室孝一行人不由自主地產生一種崇敬和畏懼心理。
這種宛如神靈般的偉力,真的是人能夠掌握的嗎。
“在下叫武藤雄大,這是小室孝,感謝大人的救命之恩,若不是大人施手相助,我等恐怕早已葬身死體之口,真是萬分感謝!”武藤雄大率先反應過來走上前去,悄悄地拉了一下小室孝,小室孝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跟著感謝。
明明從來沒有聽過這種語言,但日向日差卻意外的能聽懂兩人的意思,這種奇怪的事頓時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恐怕跟主神有關。
他暗暗想到,但這種事顯然小室孝他們毫無關系,見到他們向自己表示感謝,當即毫不在意的說道:“不用謝,如果你們一定要謝的話,就謝謝自己吧。”
見到兩人投來疑惑的眼神,日向日差沒有再解釋什么。
事實上,在小室孝一行人從大廈出來的時候,日向日差便發現了他們,只不過不想現身,只是暗暗跟著她們一行人,當時他的打算也只是跟著他們收集這個世界的情報,至于他們的死活,跟他毫無關系。
真正讓他決定施以援手的還是他們那強烈的求生意志,那種陷入絕境也不放棄任何一絲逃生機會的頑強,以及為了團隊甘愿赴死的大無畏精神。
人首先要學會自救,別人才會有可能救你,那種面對絕境時,只會哀嚎哭泣,將希望寄托于別人大發善心的人,又有多少人愿意救呢。
對日向日差來說,在戰場上見慣生死的他已經很少有東西能讓他動容了,強烈的求生意志以及大無畏的犧牲精神正是其中之一,因為這很容易讓他聯想到自己,以及他村子的同伴們。
這種在生死之間迸發出來的可貴品質總是能引起大部分人的共鳴,因為人都是要死的,但不是所有人面對死亡的時候都能有這種可貴的品質,這就是為什么從古到今人類不斷贊揚歌頌英雄的原因。
因為擁有這種品質的人在英雄身上看到了自己,沒有這種品質的人則希望在他面臨這種死亡困境時,能夠有人站出來成為這種英雄。
武藤雄大見到日向日差沒有居功,更沒有以此來提出什么過分的要求,當即暗暗地松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顯得更加的恭敬。
“大人,現在不是詳談的地方,請先上車,等到安全的時候,我們再向您表示感謝。”
“我叫日向日差,你叫我日向好了。”
說著日向日差好奇的看了一眼前面的悍馬,“上車”是指這個四個輪子的鐵疙瘩嗎。
見到他們陸續進入這個鐵疙瘩,日向日差搖了搖頭,一躍坐到了悍馬的車頂。
“我坐在這里就可以了。”
武藤雄大見到日向日差提出這么奇怪的要求,也沒有說什么,當即打開車門,坐到駕駛位上。
這時他發現,川田秀太,松本太郎和沖田恭介三人還磨磨蹭蹭地沒有上車。
川田秀太為什么沒有上車他心里清楚,他沉默地看著川田秀太,嘆了口氣。
“川田,先上車吧。”
川田秀太的眼眶瞬間就紅了,他低著頭強迫著自己不去看武藤雄大。
“武藤老大,我被死體抓傷了。”川田秀太平靜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哭腔。
武藤雄大默默地下車走到川田秀太身邊。
“我知道。”頓了頓,他接著說道:“但我不會丟下任何一個隊友。”
“你和我坐另外一輛車,如果你變異了,我會親自處理你。”
川田再也忍不住,淚水洶涌的從眼眶中流出來。
“走吧。”武藤雄大拍了拍川田秀太的肩膀。
川田秀太默默地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日向日差開口道:“你說的變異,是變成像他們一樣的死體嗎?”
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嗎,武藤雄大略帶疑惑地看了日向日差一眼,點了點頭。
“或許我有辦法。”
聽到日向日差的話,川田秀太和武藤雄大眼前一亮。
雖然被死體抓傷感染后一定會變成死體,這是公認的事實,但如果是日向大人的話,那么說不定可以的。
那雙異于常人的純白色眼眸以及那種神秘莫測的能力都清楚地告訴眾人,他不是普通人。
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日向大人做不到。
一念及此,武藤雄大興奮地將川田秀太推到日向日差面前。
“那么就拜托日向大人了。”
日向日差從車頂上一躍而下,走到川田秀太身邊。
白眼!
開啟白眼后,川田秀太的身體狀況徹底暴露在他的視線下。
如之前他在那些死體體內看到的一樣,一股詭異的能量正從川田秀太的手臂向他的大腦移動,現在已經侵入到了脖子,如果他沒猜錯,或許等到那股能量侵入大腦,他就徹底變成死體了。
想到這,日向日差往川田秀太的脖子處打入一股查克拉,被查克拉阻止,那股詭異的能量就此停了下來。
但這么做也只是暫時的,等到能量沖破查克拉的束縛,他變成死體也只是時間問題。
或許可以用封印卷軸。
日向日差暗暗想著,然后結印通靈出了封印卷軸。
其他人看著日向日差只是結了幾個印,然后一道巨大的卷軸就出現在地上,頓時一驚。
日向大人果然不是凡人!眾人不由得對日向日差的身份更感到好奇了。
日向日差沒有理會眾人的想法,只是利索地將卷軸攤開,然后將川田秀太按倒卷軸前。
亥—戊—申—酉—未 封印!
日向日差咬破手指,然后按在卷軸的八卦陣上,只見一道道黑色字符突然像是活了過來,瘋狂地往川田秀太脖子鉆,不一會,那些黑色字符全都變成墨綠色從川田秀太的脖子內回到卷軸內,形成了一個墨綠色的“封”字。
呼!日向日差吐出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喜色,果然可以。
眾人見到這種詭異的變化早就緊張地不敢呼吸。
直到日向日差做完,眾人才松了一口氣。
武藤雄大當即問道:“日向大人,可以了嗎?”
日向日差略帶矜持地點了點頭。
“大人,能給我看一下嗎······”這時一道弱弱的聲音響起。
武藤雄大見到是松本太郎,頓時眉頭一皺。
“松本,沖田,你們兩個搞什么鬼。”
只見沖田狠狠地瞪了松本一眼,然后哭喪著臉說道:“武藤老大,我被松本砍傷了······”
“砍傷就砍傷嘛,一點皮外傷等會好好包扎······松本的刀上有死體的血液?”
沖田恭介臉色慘白地點了點頭。
“松本!!”武藤雄大看著松本,咬牙切齒。
松本噗通一聲就跪下了。
“武藤老大,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為老大流過血,我為組織立過功啊,老大!”松本聲淚俱下。
武藤雄大臉色鐵青,胸口不斷起伏,這是被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