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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士廞和士頌

  士棄的聲音在馬車內響起,“有勞各位等待,士棄此次探訪無關公事,乃是以私人身份探親。”

  隨后,伯叔搬來小樓梯;士棄緩緩從馬車上走下,“看著”眼前之人,他有些唏噓的說道:“大哥,好久不見了;雖然我們總共只見過兩次,這是第三次,但我要感謝兄長當年從未對我表現過惡意。”

  這是士棄的真誠感謝,對于自己曾經的那些遭遇;他不奢望有人對自己好,只要對自己沒有惡意,就已經是一大幸事了;如果像士廞這樣的第一繼承人都對士棄有惡意的話,那士棄壓根就活不下來。

  但這也十分正常,因為如果連繼承人都沉迷于欺凌弱小族人的話,那就代表這個家族就快“入土為安”了;當年針對士棄的那些人,就是嫡系的紈绔小公子士頌和一眾狗腿子旁系子弟。

  士廞還未回答,士頌卻是著急的開口嘲諷道:“你的腿竟然好了呀,嘿嘿,當初讓你逃了,這次回來就不怕再被我打折嗎?你那雙眼還是瞎的,一定很不方便吧,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勢力才會要你這樣的…”

  “閉嘴!”

  士廞打斷了士頌,并用眼神阻止他繼續開口。

  家族繼承人的威嚴不容侵犯,士頌不得不閉上了嘴,但他的眼里滿滿都是不服氣,大哥怎么能為了一個廢物私生子兇我?如果當初不是士棄逃出去了,他已經將其玩死了。

  士廞看著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弟弟,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不要輕易給自己樹敵,尤其是那么強大的敵人,如果真的因為士頌的出言不遜而導致士家與秦勢力開戰的話,無論結果如何,他這個導火索不死都要脫層皮。

  士頌從未離開過交趾郡,所以他對于外界近乎一無所知,在自家的一畝三分地上胡作非為沒人敢反抗,便以為“老子天下第一”了。

  但如果真的惹了什么士家得罪不起的敵人,犧牲一個士頌若能平息的話,那么士家會毫不猶豫的這么做。

  就好比士廞,士燮那么重視的繼承人,最終還不是為了保全自己的地位,將其被派去孫權手下當了質子。

  面對士頌的挑釁,士棄就淡淡的“看著”他,在心眼的洞察下,發現這具身體早就被掏空,憑著一些珍貴的藥材在吊著罷了;沉迷于酒色之人,士棄有的是手段來收拾他,而不是簡簡單單的耍嘴皮子。

  通過心眼的觀察,士棄發現有很多股女人的氣息和士頌糾纏在一起;其中有幾股氣息,士棄能隱隱約約感覺到和士府內院的幾股氣息在共鳴。

  士府是士家的核心族地,同時也是家主的府邸,唯有家主的血親和未成年子女才能住在其中;平日里,家族的重要人物會在此商議要事,但最后都會回到自己的府邸,就和朝廷里的上朝退朝一樣。

  那么居住在士府后院的女人,自然就是士燮的“后宮”了;漢帝后宮內的女子共分為一十四等,每一等有數百人,加起來共有好幾千人;士燮倒不至于這么離譜,但也有個一百人往上。

  而士燮尤其溺愛自己的幼子士頌,哪怕是其已經成年,也仍然允許其繼續留在士府之中居住,并且可自由出入內院…

  士棄的嘴角露出了一個微妙的幅度,這似乎是一個不錯的突破口啊。

  士棄看著士頌的同時,士廞也在看著士棄,士廞直接忽略了士棄那番“感謝”的話。

  他開口道:“既然你稱呼我一聲大哥,那我就冒昧稱呼你一聲族弟了;家族子弟在外取得成績,這便是家族的榮譽,家族會以你為傲,如果有什么困難,家族也一定會支持你。”

  說著,他微微皺眉,“但是,我記得族弟你的名字不應該叫士棄才是?未經允許,可不能隨意更改自己的名諱啊,因為這涉及族譜的變化。”

  士棄原來的名字的確不叫士棄,具體叫什么,他已經忘了,也不想去回憶;他只知道,他是士家的一個棄子,士棄。

  士棄回答道:“士棄就是士棄,不是別人;我這一次來也不是認祖歸宗來的,而是希望能就此脫離士家,作為回報,我會將士家曾經給予我的那些東西,十倍奉還。”

  士廞眉頭緊皺,士棄之前只是一個小人物,他對于士棄并不熟悉;直到士棄作為秦勢力的核心人物出現在大眾視野中時,士廞才了解到了士棄,一個備受欺凌的私生子。

  士棄在士家受到的只有欺凌,哪來的回報一說?分明是報復才對!

  恐怕士棄是來者不善啊,士廞心中暗暗緊惕,但仍舊保持著不動聲色的說道:“唉,何須如此呢?不此事我無權處理,族弟要和父親大人提出才是。”

  士棄微笑著說道:“明白了,不知現在是否方便見一見族長呢?”

  族長嗎?這種稱呼方式,看來是鐵了心的要斷絕關系了。

  士廞說道:“族長大人今日有事外出,恐怕要兩三天后才會回府,所以才特讓我來招待族弟;等到族長大人回來之后再相見,不知可否?”

  能夠在龍編城多待幾天,反而更方便士棄行事,他說道:“當然沒問題,我有的是時間。”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帶族弟去府邸之中安頓吧。”

  士廞引著士棄安頓在了士府斜對門的一個府邸之中…

  當夜,士府的一間小茶室之中,一老一青兩個長相極為相似的男人坐在里面。

  老的那一個問道:“廞兒,你覺得我們應該怎么處理這個士棄?”

  士廞回答道:“父親大人,在此事之上我們完全是被動的一方,我們不但不能對其動手,反而應該將其保護周全;至少在他離開交州以前,他不能出事,否則就算不是我們動手的,秦勢力也會算在我們頭上。”

  士燮瞇著眼睛,看不出喜怒,他問道:“我們士家需要懼怕秦勢力嗎?”

  士廞:“恐怕是這樣的,我們士家現在的確不是秦勢力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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