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你了。”千夜眼神示意。
西野太盛不信邪,他也拿出了手機,撥打了妹妹的號碼。
“哥,什么事?你和老師商談的如何?”
“還不錯,一會我就去夜神娛樂事務所簽約了,為了慶祝這個好消息,我們晚上一起吃飯吧?”
“晚上不大方便,我還要錄影。”西野七瀨原本想說和千夜老師一起吃飯,但是和老師吃飯卻不和哥哥吃飯。
哥哥聽了心里肯定不開心的。
善意的謊言了。
“那明天再約。”
“嗯。”
掛斷通話,西野太盛握著手機的手在顫抖。
“好了,不欺負你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好自為之吧!”千夜說著懶得理會他,直接離開了咖啡館。
看著男人頎長的身影離開,西野太盛在心里狠狠的立下了誓言,有朝一日,他一定要誓雪此辱。
就像半澤直樹咬牙切齒說著十倍奉還。
有些頭疼的應付完頑固不化的死硬分子西野太盛,然后接到城戶士郎的電話,便直接去了千度事務所一趟。
聽說房子鑰匙已經拿到手了,原房主一家人也已經搬到了別的地方居住。
前助理齋藤健鳥去到夜神娛樂做副社長之后,千夜現在的這位司機大叔雖然駕齡經驗豐富,車開得是又快又穩,但是除了開車,別的他也干不了。
人長得倒是五大三粗魁梧有力的,據說年輕的時候還給人當過保鏢。
所以,千夜這里實際上還缺一個助理給自己跑腿。
便讓城戶趕緊給自己招一個,今天終于到了。
不錯,雙喜臨門。
拿到了新房鑰匙的同時,又找到了新任助理。
輕車熟路的來到千度事務所所在的大廈,很快便在辦公室見到了城戶士郎。
如今也有幾分老板的派頭了,西裝革履的坐在辦公桌后,臉和肚子都肉眼可見的圓潤了起來,見到千夜進來趕緊熱情洋溢的起身。
臉上擠滿了笑容,將一個紙袋交給了千夜。
“鑰匙,合同文本,房產證什么的都在里面了,搬家要不要我找人幫老師?確定時間了嗎?屆時總得舉辦一個喬遷宴吧?想沒想好請哪些人?”
“低調,喬遷宴什么的就不必辦了,這陣子我也挺忙,聽說助理找好了,人呢?”
城戶士郎轉身拿起電話,讓秘書把新來的助理叫進來。
千夜正拭目以待。
“挺漂亮的一個女生,不會讓老師失望的。”
千夜皺眉,總感覺城戶的眼神有些躲閃,難道還有什么貓膩不成?
“你這才當老板沒幾天,思想就被資產階級的糖衣炮彈給腐化了啊?我看你外面那位女秘書,年輕漂亮身材又好,要不要我跟嫂子說一聲?”
“就是個門面,花瓶,畢竟客人進門好看。”城戶感覺額頭有些冷汗。
“篤篤!”
“進來!”
“嗒嗒嗒”高跟鞋無情的鞭笞著地板。
千夜皺了皺眉。
“社長您好!”身姿窈窕穿著素色連衣裙的女人禮貌地鞠躬問好。
聲音無比的熟悉。
千夜側身看過去,正好與女人的視線對上。
“娜娜敏?怎么是你?”
女人平靜地站在那里,公式化微笑的表情。
至少從外表上看不出任何一絲異樣。
“你們認識?”城戶士郎笑瞇瞇地說。
“還裝?”千夜可不相信城戶不知道自己和娜娜敏的關系,雖然從沒有一起吃過飯,但是兩人曾經也碰過幾次面。
也算是有一面之緣。
“你們聊,我那邊還有事,剛簽約了一個新作家,我要去和他見一面。”城戶說著就迅速溜了。
“坐吧。”千夜無奈地說道。
“那老師能先告訴我,我被錄用了嗎?”橋本奈奈未小心翼翼地問道。
之前的平靜已經全部消失不見,肉眼可見的緊張,以及緊緊揪著裙邊的手指。
泛白的關節,新剝的茭白。
“你都來了,我還能怎么樣?總不能叫你走吧?那我千夜成了什么人?別陷我于不義啊!”千夜苦笑道。
橋本奈奈未這才安心地坐下來,將男人面前茶幾上的紅茶端到自己手里,往后一靠,纖細飽滿的小腿上下交疊,展露出完美的曲線。
她喝了一口茶,然后放下茶杯。
“老師本來就是不義的人吧?如果我記得沒錯,劈腿的是老師吧?”
“過去的事就別提了,是你自己說了我可以隨時走人,我才答應和你交往的。”
“我也覺得沒必要舊事重提,從今天起,我就是老師的助理了,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吩咐我去做。”
橋本奈奈未說著站起身,一板正經地給男人低頭行禮。
“算了,還是自然點吧,你這樣我真的不習慣,之前的助理也沒有你這樣的,你怎么說服城戶的?”
“我就哭啊,哭啊,然后他就答應了,這件事你也別怪他。”
“如果你覺得自己沒問題的話,我也沒有理由反對,你有駕照吧?”
“有啊,為了給老師做助理,專門考取了駕照。”
“還是有備而來啊?”
“那是,雖然老師不喜歡我,但我還是喜歡老師啊。而且老師似乎忘記了,您還欠我的人情沒有還,以前我不想和您計較,現在我們分手了,有些事還得和你談一談。”
“人情?我欠你什么人情?”千夜皺了皺眉。
果然是有備而來,就知道不會是這么簡單。
“老師之前見過我胸口上的傷疤了吧?”
“我沒有提,老師難道忘記了這是你的杰作?”橋本說著作勢要脫衣服。
“別,住手,要脫回去脫,讓人看見了成什么樣?”
“對啊,老師要面子的。”
“別冷嘲熱諷的,繼續說。”
“老師承認是你小時候咬的吧?”
千夜面色陰沉地點頭。
第一次感覺有些棘手。
有些事情她不提,連自己都快忘了。
刻意的想忘掉的一些事情,如今又歷歷在目的浮現在自己眼前。
“這是第一,第二,我家小時候養了好多年的那條狗,老師還記得嗎?”
“這事你怎么知道的?”
“我弟弟看到了,然后告訴我的。”
千夜再度皺眉,估計是小時候“心靈控制”不熟練,所以沒有把橋本弟弟的那段記憶給清除干凈。
留下了后患。
凡走過必留下痕跡。
他一直以為自己破綻不大,現在看來,知道他體質特殊的人。
除了父母之外。
已經有三個人了。
橋本奈奈未姐弟,雖然不知道自己是吸血鬼,但是知道自己的身上有異常之處。
危險指數五顆星的話,已經達到了三顆星。
而齋藤飛鳥,則是徹徹底底的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危險指數滿分五顆星。
“所以老師現在欠我兩個人情。”橋本奈奈未略顯得意地說。
“小時候我救過你們姐弟一次,你該不會忘記了吧?”
“原來老師也是這么斤斤計較的人啊?”
“所以我們兩清,你不欠我的,我也不欠你的。還有,我希望這兩件事都能保密,你最好和你弟弟說一聲。”
“放心,那件事給他留下了無法磨滅的心理陰影,這么多年了,估計自己都忘記了,我也沒見他再提起過。”
“好了,我先走了,有事我給你打電話。”千夜說著朝外走去,一直走出事務所大門,橋本奈奈未亦步亦趨地跟在自己后面。
“你跟著我做什么?”
“我是老師的助理,老師到哪我就去哪,不然豈不是失職?還有,聽說老師買了大房子,要不要我聯系搬家公司?老師家里東西可是很多啊,特別是那一書架的書。”
“其實你沒有必要這么辛苦,我不需要你二十四個小時的跟在我身邊,工作日你也可以做自己的事,只是我聯系你的時候趕過來就行了。”
“老師是想把我甩到一邊是吧?”橋本眼里泛起水霧。
“明明說好了雇傭我,結果卻要用這種卑鄙的方式將我冷處理掉嗎?讓我自己無所事事白領薪水自覺羞愧無顏再繼續做下去?”
“聽說你還演過月九?”
“老師挺清楚的嘛,果然不愧是我的前男友。”
“你喜歡就跟著吧,真是的,想叫你輕松點吧,你還不答應,天生就是打工人的命。”
“我犯賤行了吧,我就是天生勞碌命,喜歡被老師使喚來使喚去的。”
“何苦?”
“我樂意,老師您管不著。”
兩人乘電梯下樓,一同上了車,千夜將娜娜敏介紹給了司機大叔,兩人交換了聯系方式,方便以后工作。
“老師現在要去哪里?”
“去看看新房子怎么樣。”
“什么樣的房子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
沒多久,車子達到了中央區櫻川公園附近。
旁邊就是東銀座,也算是寸土寸金的,不過毗鄰小公園,環境還算清幽。
也算是鬧中取靜,早晚沒事到公園散散步,蕩蕩秋千。
房高三層,面積大概200平方米,比隔壁的木村家大了一半。
圍墻圍了一個小院子用來停車,修了個車庫,真正主屋的面積也就100出頭。
原房主大概是個有點生活情趣的人,院子里種著一些月季、桂花、羅漢松、杜鵑、茶梅 一片蓊郁,透過低矮的圍墻看過去,也覺得這棟房子真的不錯。
車停好后,千夜便領著橋本打開小鐵門的鎖進入了院內。
橋本奈奈未環視一眼,又仰頭看著高高的屋頂,心想自己要是能夠在東京都買上這么一棟寬闊的房子就好了。
生活在這里的人們,得多幸福啊。
打開大門,進入玄關,屋里空蕩蕩的一片,原住戶所用的家具和電器已經全部搬走了。
按道理來說應該重新裝修一遍然后在入住,但千夜瞧著這室內裝飾,還不算怎么陳舊,而且自己也沒打算在這里多住,便沒必要多花錢在裝修上。
買一套全新的家具和電器也就差不多了。
一樓二樓都逛了逛,三樓就是閣樓式建筑,還有一個大大的陽臺。
“老師什么時候搬進來?”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看了一圈,橋本奈奈未已經死心了,除非她還在乃木坂46,沒有退圈,運氣好努力一下的話,說不定退休的時候可以在東京擁有這樣一棟大房子。
現在退圈成了普通的上班族之后,已經不可能了。
人比人果然真的氣死人。
“看情況吧,我沒打算搬家,原來的小公寓住著挺舒服的,就是沒有停車位挺不方便,這里就最多添加一套家具和電器吧,這就交給你打理了。”
千夜說著遞給她一張銀行卡,“里面有一千萬,記得做好賬,發票什么的別丟了,數目不對從你工資里扣。”
“老師就不怕我拿錢跑了?”
“往哪里跑?說得我好像不知道你家在哪里一樣。”
“哼!”橋本接過卡,然后男人又將房子鑰匙塞到她手里,“對了,記得把家里的鎖全給我換了,門口安監控。”
“好了,你可以去忙了。”
將買家具和電器的任務交給新來的助理之后,千夜看了看天色,已經不早了,打算去鹿苑和之前約好的西野七瀨見面。
當然,還有齋藤飛鳥。
不知道她們劇本排練得怎么樣了,打算問問情況。
“今天第一天入職,好歹一起吃個飯吧?”
“我們又不是不認識,已經熟的不能再熟了,飯嘛,以后哪天不能吃?非得在今天吃?”
“老師這么急著撇開我,不會是要去約會吧?”
“怎么?你也要一起來?阿蘇卡也在,你不覺得尷尬嗎?”
“要尷尬也是她尷尬吧?我又沒有做什么虧心事,難道老師還心疼了不成?”
“你要來就來吧。”
“真的?”橋本下意識的感覺不對勁,這個男人什么時候這么好說話了?
“趕緊把門鎖好,然后上車,不然我就先走了。”
千夜懶洋洋地說道,已經當先一步鉆進了車里。
橋本鎖好外面的鐵門之后,兩人一同坐車到了鹿苑。
金川雄介看著表哥和娜娜敏一起進來的時候,嘴巴長得大大的,可以塞進一個咸鴨蛋,表情很是驚愕。
“表哥你們?”
“自我介紹一下,從今天起,我就是千夜老師的私人助理了,以后還請多多指教!”
“私人助理?”金川雄介將自己的拳頭塞進了嘴巴里,剛剛好塞滿整個嘴巴。
他明智的選擇閉嘴,免得摻和到表哥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沒事惹得一身騷。
反正飛鳥已經沒他的份了,好好把心思放在田村真佑身上才是正理。
十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
他已經深刻的明白了這個道理,烤架上的肉再美味,但是沒有吃到嘴里就不算數。
再美味的烤肉也與自己沒關系。
他什么都沒說,只是朝包間的方向做了個手勢。
“肚子餓了,刺身還有存貨吧,給我上一盤。”
說完這句,千夜便領著新助理推門而入。
見到老師的那一刻,飛鳥心中還是十分欣喜的,從旭川回來之后,兩人一直都沒有碰過面。
不知怎么心里便有些牽掛。
擔心著老師,因為叔叔的病情,擔心著他的擔心。
然而———
“阿蘇卡,娜娜賽,好久不見!”橋本奈奈未故意落后一步,從男人的背后鉆了出來。
場面一時冷清。
飛鳥呆立,手足無措。
西野七瀨心中驚悸,有些擔憂地看了飛鳥一眼,然后悄悄握了握她的手指。
“老師,娜娜敏,你們來的剛好,我們也才剛到不久,還站著做什么,快點坐啊!”西野七瀨勉強地招呼道。
千夜老師到底想做什么?怎么一聲不吭就把前女友給帶了過來?
他到底在想什么?
場面之寂靜,仿佛落針可聞。
只有烤肉的滋滋聲驅走了那份不安和局促。
大概吃了一會東西,橋本奈奈未才想起什么似地說道:
“忘了介紹了,大家很好奇我為什么和老師走在一起吧?從今天起,我就是老師的私人助理了,老師新房子的家具電器,都交給我購買了。”
“新房子?”西野七瀨蹙眉,“老師買房了嗎?”
“嗯,在中央區東銀座附近,老師應該會請客的,到時候大家可以一起去看看,非常漂亮的一棟大房子哦,也不知道以后便宜了哪個女人?”
橋本說著,若有若無地瞥了一眼飛鳥。
那小女孩此時低著頭悶坐在那里,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恐怕又是自閉了。
被自己的突然襲擊搞得措手不及吧?
真不明白這樣弱的對手怎么可能贏過自己?
從分手的打擊中恢復過來之后,橋本奈奈未重整旗鼓,不說收復失地,最起碼也要讓第三者看看,她也不是那么好惹的一個人。
此事與男人無關,橋本奈奈未還是忍受不了背叛。
尤其背叛的是,曾經一個組合里的姐妹。
虧她畢業的時候哭成那樣,結果一轉眼就勾搭上了自己的男朋友。
“對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間!”飛鳥倉皇起身,看都沒看男人一眼,匆匆推門而出。
“我也是。”橋本奈奈未迅速跟了上去。
絲毫沒有掩飾她的意圖。
就是專門針對飛鳥而來的。
門開了又關,關了又開,開了又關。
在千夜的身后。
“老師打算怎么辦?為什么要讓娜娜敏做助理?她不是你的前女友嗎?”西野七瀨焦急地問道。
實則內心真的非常擔心飛鳥,兩個人一起去衛生間。
現任和前女友,會不會為了同一個男人而掐起來?
而這個男人倒好,明明惹了禍,結果卻仿佛沒事人似的在這里該吃吃該喝喝。
“這件事說起來有點復雜,人呢,不是我招的,是我朋友幫我招的,已經招了,我總不能趕人走吧?就算分手了,我們也是老鄉,兩家也住的很近,說起來還是鄰居,你懂吧?”
“那你也不能不提前通知一聲就把人帶到這里來吧?你讓阿蘇卡怎么辦?”
“她自己非要跟來,我怎么辦?”
“那你就不能提前發個信息告知我們一聲?你這分明是故意的吧?因為我們阻止你和弘中主播約會?千夜老師,沒想到你居然這么渣?”西野七瀨憤憤然說道。
“我沒有和弘中主播一起去吃飯,所以這件事就別提了。再則,我也發現和反省,深刻的意識到我并不適合婚姻,或者阿蘇卡拒絕我的求婚,冥冥中已經注定。”
“說到底還是阿蘇卡拒絕老師的求婚,所以惱羞成怒了吧?說什么自己不適合婚姻,明明是為渣做好的鋪墊吧?”
“你要這么理解我也沒辦法,說到底我還是一個討厭約束的男人,無論戀愛還是婚姻,對我來說都太麻煩了。”
“老師分明就是不想負責吧?”
“哎———”千夜無奈一聲長嘆。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老師這話什么意思?”
“不懂了對吧?就像娜醬你不懂我的心。”
男人忽然凝視過來的眼神就像一束光,剎那間注入了西野七瀨的心中。
她渾身顫栗,眼神躲閃,那眼神清涼如水,如月光浮在冰涼的水面上。
隨著波浪不定的上下晃蕩著。
浮光掠影。
“老師.....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不懂你的心?西野七瀨心里惱火的同時,生起一起無端被撩的羞惱。
前女友和現任在外面還不知道什么狀況的情況下,你還有心思在這里撩別的女人?
而這三個女人,都是同一個組合的隊友。
千夜老師,您這吃相也太難看了吧?
虧我之前對你感激崇敬,以為你是一個好人,現在卻只恨自己有眼無珠。
“娜娜賽,不得不承認的一點是,我現在對你很感興趣,所以我想我們要不要試著交往一段時間看看?”
聽到男人這石破天驚的言語,這波瀾不驚的語氣,西野七瀨深吸一口氣,反而一下子冷靜下來。
她似笑非笑地看著男人。
“那阿蘇卡怎么辦?老師您要和她分手嗎?”
“這個還不知道。”
“老師是想腳踏兩條船嗎?”
“也談不上,娜醬你不能將我和別的男人混為一談。”
“千夜老師,您的這番話成功的毀掉了我之前對你的所有好印象。”
“我可以解釋一下,別的男人追求女人,想和她們交往,本質上都是想著掠奪索取,或者干脆就是白嫖,最終的目的還是上c。但我不一樣,因為喜歡,所以才想著交往,而這交往的目的并不在于索取或者掠奪。就像我和你交往,可以事前約定好不牽手不擁抱不xx,你可以拒絕一切身體上的接觸,我需要的不是肉體,而是靈魂上的碰撞。我已經說的如此直白了,不知道你是否可以理解?”
“渣男的新花樣對吧?以退為進?千夜老師認為我是傻子嗎?你和娜娜敏交往沒有發生關系嗎?你和阿蘇卡交往沒有發生關系嗎?”
“重點不在于是否發生關系,重點是心靈和靈魂的碰撞,我正在追尋一種全新的愛情的法則,這條路并不好走,一路上荊棘險阻,可能也會犯錯,但我并不因前路險阻而退縮。在柏拉圖看來,最崇高的愛情是精神之愛,擁有能使人靈魂上升的力量。但柏拉圖認為,這種高尚而珍貴的愛,僅限于同性之間。我卻不這么認為,我認為高尚而珍貴的愛,并不僅僅局限于同性之間,甚至并不局限于人類之間。所以娜娜賽,我想邀請你和我一同踏入這荊棘密布磨難重重的愛情之旅,我想和你談一場柏拉圖式戀愛。”
“老師果然不愧是小說家,不過哪怕您說得天花亂墜,我也是絕對不可能答應的。”
雖然嘴里拒絕,但是 女人卻看到了男人眼里涌現出來得熱淚。
那么的晶瑩。
那么的令人心碎。
于是,所有的厭惡和反感又全都奇異的消失了。
千夜老師在西野七瀨的心里。
成了一種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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