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扎地外的一處石頭,范閑和言冰云兩人坐在上面,身前下面王啟年為兩人烤著一個火堆!
“二皇子和李云睿的事回京都之后你打算怎么做?”言冰云盤著腿坐在石頭上偏頭看向范閑問道。
“我現在才知道原來當初是老二在設計害我,我自然要回去問個明白!”范閑盯著火堆說道。
“那可是皇子!你怎么斗得過!”言冰云凝聲說道。
“皇子又如何?我從來不在乎斗不斗得過!”范閑撇著手中的樹枝隨意的說道。
“他是皇子你是臣子,能拿什么去斗?”
范閑一撇嘴,心里想著:“誰還不是個皇子呢!”
不過卻是轉頭看向言冰云說道:“他要害我,我便要還手,不然我活得不快活!”
言冰云也是看向范閑的眼睛,然后轉過頭不再說話!
“回京都之后你愿意幫我做事嗎?”范閑卻是沒有扭頭,繼續看著言冰云說道。
言冰云抿著嘴眼睛直直的看著火堆沒有答話!
“你有一路的時間考慮,你已經知道了我的秘密,到京都之后總歸是要做出選擇的!”范閑說完也轉過頭去!
這時下面烤著火的王啟年突然唰的一下站起來看向石林外面!
“怎么了?”范閑疑惑的看著王啟年問道。
王啟年轉過頭來到范閑身邊,“大人,我感覺外面有人在盯著我們!”王啟年指著自己看去的那個方向說道。
“沒有啊!”范閑看著王啟年指的方向說道。
“大人,其他的我不擅長,但是我這追蹤之術大人你是知道的,我敢肯定這外面一定有人盯著我們!”王啟年一臉嚴肅的說道。
范閑聽到王啟年說的后知道不是在開玩笑,便向著外面一直盯著感知起來!言冰云同樣也是盯著同一個方向!
“大人!餅來了!”這時高達走過來,卻是看見三人都靜靜地盯著同一個方向,走到范閑身邊,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大人,這是在看什么呀?”
“有人!”范閑輕聲回道。
“有人?!誰?”高達立刻警惕看去!
周圍的侍衛立馬圍了過來!
這時從黑暗中緩緩走出一個人影,左手握著劍同時還提著一個東西!
范閑虛眼看去,終于是看清臉,“謝必安?!”
范閑跳下石頭站在謝必安身前。
“你就是二殿下的那個門客謝必安?”言冰云也是看向謝必安說道。
“必安見過范公子,小言公子!”謝必安微微笑著行了一禮!
“你來做什么?”范閑看著謝必安警惕的問道。
“不知道蘇公子可在?”謝必安沒有回答問題而是問道。
“有什么事嗎?”范閑同樣也沒回答而是再次問道。
“殿下讓我給三位帶個信,希望你們三位能同時打開!并且殿下還讓我給范公子和蘇公子帶了禮物!不過禮物要等三位看了信之后再拿出來!”謝必安不再多說從懷里逃出一個信封遞給范閑!
范閑看著謝必安一臉有趣的接過信封,“你先下去休息吧!我們看過信封之后再說!高達你們帶謝先生下去休息!”
“那范公子你們慢慢看!”謝必安做了一揖退了下去!
范閑對著王啟年使了個眼色,王啟年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然后也跟著一起下去了!
“下來一起看吧!”范閑對著言冰云招了招手,坐在火堆前笑著說道。
“不是還要和蘇云一起看嗎?”言冰云邊跳下來邊說道。
“蘇云又沒和我們一路,看不了,就算了!”范閑擺擺手隨意的說道。
“我還想問你呢,蘇云是干嘛去了不跟我們一路?”言冰云坐在范閑身邊看著他說道。
“他閉關去了!就給我傳了信說,我也連他人都沒見到!”范閑解釋說道,然后笑了笑,“來吧!看信吧!”
范閑拆開信封,抽出來里面又是三個小信封,上面分別寫著三人的名字,親啟。
范閑將言冰云的遞給他,然后拿起自己的那封打開看了起來,
“見字如晤,聲息可辨!京都一別很是想念!自家知自家事,我這人呢,性子有些懶散,最不喜拖泥帶水,所以就開門見山吧!
范閑,你應該知道我在上京城做的事了!怎么說呢,這個世上做兒子最難就是在皇家,別家兒孫也爭,但是輸了最多就是丟前程,丟家產,丟臉面!而我呢,丟的是命!
所以這些年所做之事,皆為求生,希望你能理解!你應該也知道了,針對你的那位其實站在我這邊!我承認,你遇到的事都是我做的!看在我也不容易的份上,請你原諒!不過我真誠地對你說,對你,我是極為看重的!”
范閑看到這里心里卻是極為不屑,同時也是微微有些怒火,就這樣送封信過來就想讓他放下,呵呵!范閑心里冷笑!
又繼續看起,“人吶,不能活在過去,如果你能放下往事,為我做事,我一定鼎力支持你,讓你成為慶國第一重臣!從此以后你范家,將是慶國第一門閥!我聽說你的夢想是一生無憂,我能幫你!此中承諾絕非虛言,我讓謝必安給你帶了禮物,希望你可以感受到我的拳拳誠意,并助我一臂之力!”
看完,范閑抬頭冷笑,然后又打開給蘇云的信看起來,這時言冰云也是看完自己的信,然后看向范閑,
范閑快速的看完李承辭給蘇云的信,里面也無非是給蘇云解釋道歉,然后拉攏蘇云,向蘇云承諾助他成為慶國第一權臣!
范閑收起信,轉頭看向言冰云問道:“給你寫的什么?”
“先說你和蘇云的!”
范閑將信都遞給言冰云,不屑的說道:“都是高管厚祿,大好前程,總之就是讓我們不計前嫌,該說的都說了,但是一切都沒說實,連個人名都沒留下!都沒法當作證據,還真挺鬼的!”
言冰云看著信,“一生無憂?”
“是啊!我這人沒什么理想,也不求上進,只求平安!”范閑站起來有些感慨的說道。
“那你應該答應他啊!”
“我也想啊!可是我心難平啊!人做了事都應該有個結果,做對了有糖吃,做錯了就應該受罰,如果一件事過去了就可以不提了,那我心不平啊!心都不平,又怎么活得愜意!”范閑望著夜空說道。
范閑松了口氣,然后又轉身看向言冰云,“你呢?他給你寫了什么?”
“他要我明白一件事情,如果他被揭穿,他一定會奮力反抗,到時候慶國必經風波!”言冰云看著范閑正色的說道。
“所以呢?”范閑問道,他等著言冰云的答案!
言冰云轉過臉看向火堆中的火光,說道:“鑒查院所做一切皆是為了保證慶國不動蕩!這也是我的職責!”
“所以為了不動蕩,就可以讓腐敗繼續?”范閑反問道。
言冰云愣了一下,冷靜的說道:“我要再想想!”
范閑盯著言冰云看了看后拍著言冰云的肩膀,“他說還給我帶了一件禮物!要不要一起看看?”
沒一會兒,高達帶著謝必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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