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就見剛剛喊稍等的侯公公來到了堂上。
“原來是侯公公呀!不知侯公公有什么事嗎?”梅執禮一臉笑著說道。
“傳陛下口諭!”侯公公高聲喊道。
梅執禮一驚,趕緊起身到堂下來跪著,其他人也都盡皆跪了下來。
不過范閑倒是站在那不為所動,侯公公也不管,直接來到上方,宣道:“滕梓荊未死,乃鑒査院另有安排,朕都知道,不算欺君!”
“謹遵圣諭!”眾人喊道。
然后陸續起來,這時侯公公走下來對著剛起身的梅執禮說道:“陛下召你入宮!”
“現,現在?”梅執禮驚訝的問道。
自己案子都還沒審完呀!
“怎么?梅大人有所不便?”侯公公反問道。
“沒,沒!臣遵旨!”梅執禮恭敬的說道。
然后跟著侯公公準備去皇宮。
這時范閑也是一臉懵,喊住侯公公問道:“這位侯公公!”
“范公子有話說?”侯公公轉身問道。
“那,那我們這邊呢?”范閑問道。
侯公公一笑,“這審案子的人都走了,當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咯!京都府不大,總有見面之日。”
說完便離去了。
范閑愣了愣,沒想到這么就結束了。
一邊的賀宗偉和郭保坤心里更是拔涼拔涼的,被慶帝這么一搞,他們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里吞。
范閑轉身,先是來到司理理面前,說道:“我先送你回去。”
“范公子前途似錦,理理不敢糾纏,改日醉仙居再見!”司理理輕聲說道,說完便自己一個人走了。
...........
皇宮之中,
梅執禮已經跟著侯公公來到慶帝面前,
“陛下!”梅執禮行禮喊了一聲。
慶帝依舊寫著字說道:“坐吧!”
“臣不敢,臣惶恐!”梅執禮緊張的說道。
他也不知道慶帝把他叫來所謂何事,還以為是自己哪里做錯了。
“恭敬不如從命,坐!”慶帝笑著說道。
“這,這,,”梅執禮還是不敢。
“這不是在殿上,朕讓你坐,你就坐!”慶帝繼續說道。
“謝陛下!”梅執禮小心翼翼的坐了下來。
“今日叫你來,不為公事,只算故交!”慶帝開口說道。
“記得初見之時,猶潛龍之時,看現在你也兩鬢斑白了!”慶帝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梅執禮。
“歲月追人,在所難免!”梅執禮說道。
“諸多勞事,辛苦你了!”
“陛下,這是臣的本分,當年臣只是一個虛職,若不是陛下重信,也沒有臣的今日!”梅執禮說道,“當年陛下獨排眾力,將這千斤的重擔交在臣的肩上,若不嘔心瀝血,怎么對得起君恩萬一呢!”
“往事歷歷,恍如昨日!”慶帝感嘆道。
然后繼續說道:“今日你做得不錯,朕找你來也是敘敘舊而已!”
“臣不敢當,這些都是臣的本分!”梅執禮此刻也是放心了下來。
慶帝笑了笑,“下去吧!”
“臣告退!”梅執禮走了出去,脫下帽子,頭發都給汗濕了。
慶帝之所以召見梅執禮,不過是為了給范閑解圍罷了,沒了人審案子,自然就結束了。
送完梅執禮出去,侯公公再次回來。
慶帝問道:“東宮那邊什么動靜呀?”
“回陛下,太子今天早上去郭府看了看郭保坤,下午去探望長公主了!”侯公公回答道。
“他倒是會獻殷勤,不過今天他沒有摻和進去,倒還算是有點長進!”慶帝冷哼一聲,
“老二呢?”
“二殿下那邊倒沒什么動靜!”
慶帝點點頭。
皇宮后宮,太后寢宮之中,
李云睿跪在下面說道:“今日堂前,范閑種種行事,已傳遍京都。”
“聽說了!”太后坐在上面說道。
“范閑作詩不算多好,為人更是囂張無禮,現在人人都知道,范閑狎妓之余,當街打人黑拳,若是婉兒嫁給這樣的人,只怕有丟皇家的顏面。”李云睿說道。
“你還是想拒絕這門婚事?”
“我也是婉兒的母親,范閑如今又種種劣端,也不想婉兒嫁給這樣的人受苦。”
太后嘆了口氣,“我有些乏了,你先下去吧!”
“是”李云睿面無表情的離開了。
待李云睿走后,太后對著身邊的洪四庠說道:“這孩子一直不愿意讓婉兒嫁給范閑,不過她的話也有些道理呀,這范閑的名聲,如今確實有瑕疵,這樁婚事,恐怕是不太合適吧!”
“太后可下懿旨,退了這婚事便是!”洪四庠回答道。
太后想了想,還是說道:“還是留待圣裁吧!”
........
皇家別院內,房間之中,
葉靈兒氣鼓鼓的坐在林婉兒對面,“婉兒,我真的是替你不值,那范閑當街打人不說,還和醉仙居的司理理糾纏不清,你堂堂郡主怎能嫁給如此不堪之人!”
林婉兒聽后心里也是沉重。
葉靈兒又是繼續說道:“相比之下,蘇云就好多了,不僅治好了婉兒你的病,還與你情投意合。”
林婉兒被葉靈兒突然說得害起羞來,“哎呀,說什么呢你!別被人聽了去!”
“我雖與蘇云情投意合,但是我卻還有婚約在身,身不由己。”林婉兒想著這個婚約便又高興不起來了。
“你放心,我一定想辦法幫你退婚。”葉靈兒也是低沉下來,“天色已晚,你早些就寢,我明日再來看你!”
..........
范府之中,
“你要打郭保坤,打便打了,可你偏偏要泄露行蹤,而且事先安排好醉仙居人證,你惹出種種事端,就是想讓人知道你好色跋扈!”范建臉色有些黑的說道。
“說得都對!”范閑笑著說道。
“為什么?”范建臉更黑了。
“悔婚!”
“你不想娶林婉兒?”
“我跟您說過我不喜歡這種被安排的人生!”
“娶了林婉兒才能奪回內庫財權!”范建的聲音不由得有些高了起來。
“人生很短,我不想被束縛!”范閑依舊面色不改的說道。
“內庫是你母親創建的產業!”范建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我覺得她更希望我能自由的選擇我的人生!”范閑依舊不松口。
范建就這樣一直盯著范閑的眼睛,而范閑也是眼神堅定不改的與之對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