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夜明宇。
按照我原本的性格,決對不會寫日記。
畢竟我可是正經人。
但從今天,我決定改變自己的某些觀點,開始記錄一些東西。
這一篇的內容,主要是關于我的敵人,還有我接下來的計劃。
現在時刻是晚上七點零六分。
我剛從古霧堡壘回到都城,甩掉了欺詐魔神那只跟屁蟲,剛看完耶耶子和光環醬的浴衣高清圖,正待在自己的房間里。
相信大家對于耶耶子的浴衣描述不感興趣。
畢竟應該沒人會對平胸感性趣的。
所以先來說說光環醬入浴的詳細過程,明明和我長得一樣,但為什么會 不對,跑題了。
首先要談的,應該是我的敵人。
我是個很牛逼的人。
這點不是自夸,但凡有點顏值的人都能看出這一點。
可我的敵人也很牛逼。
目前已經有各種證據表明,我被某個邪惡組織針對了。
由于他們的很多行為都閑得蛋疼。
所有就簡稱為閑蛋組織。
閑蛋組織有著極大的邪惡。
比光環醬的邪惡還要巨大,甚至連圣女都無法與之媲美。
已知的成員包括冥神、勇者、魔王撒旦、欺詐魔神等各種強大存在。
在堅持不懈的努力下,魔王撒旦已經被我的美色誘惑。
而欺詐魔神也因我的虎軀一震納頭便拜。
河蟹神獸在三寸不爛之舌的忽悠下,變成了潛伏的臥底。
一切都非常成功。
表面上我風輕云淡,一切盡在掌握。
實際上,心里始終兢兢戰戰,不敢有半分放松。
這次探秘勇者的墓穴,一路推塔偷家。
本以為勇者會忍不住冒出,這樣一來,或許能使用美男計與嘴炮術,將其一舉擊潰。
沒想到這個無頭勇者竟然如此耐心 死活都不肯露面!
現在經過臥底神獸的誘導,他們又制定了新的計劃。
想利用圣降日的信仰之力獲取我的靈魂碎屑,順便將我拉到游戲世界。
我不打算反抗。
因為這個舉措,恰好解決了另一個讓我頭疼的問題。
自從和北瑤楓葉確定關系后,一直被各種瑣事纏身,完全沒來及糾正她的奇特戀愛思維。
她至今都以為上床是愛情的門檻。
于是就有了一個細思極恐的問題——第二步究竟是什么?
不會真的是監禁PLAY這種吧?
說實話,我有點害怕。
這是病,得治!
需要一個良方,將她奇葩的思想扭轉。
位面旅行或許是個好主意。
周游諸天萬界,見證各界風俗。
無論是欣賞巨型青蛙的相遇和抱對,還是觀看沼澤蜥蜴的戀愛與交尾,應該都對緩解病情有一定的幫助。
但位面旅行耗費的心力,實在是過于龐大。
至少需要數月的準備時間。
那為什么不能趁此機會,在游戲世界完成旅行?
不愧是我,能想出這種巧妙的辦法!
至于要不要帶上圣女?
雖然她們目前和睦相處,但誰知道會不會出現修羅場?
作為一個成熟的海王,必須時刻提防。
魚塘不能炸。
耶穌來了都不能炸,我說的!
總之計劃初步制定。
為了讓這個計劃實施得更加完美。
我還需要黑進游戲公司的法術模型中心,將部分參數進行一部分篡改。
這是一個同時涉及靈魂與空間的復合法術。
很罕見。
修改起來非常困難。
絕非一朝一夕能夠完成。
所以我是在中午搞定的。
過程很繁瑣,先將他們的法術模型拆掉,又重新建了一遍,好在期間沒有被敵人察覺。
感覺像我這種優秀的人,其實做盜賊也很合適。
畢竟長得帥,實力又強,還是善良的五好青年。
世上優秀有十斗,我獨占十二斗,全天下人共欠我兩斗。
人生在世,低調就是這般艱難,相信所有人都能理解我的痛苦。
時間不早了,就寫到這里吧。
夜明宇又讀了一遍。
合上日記。
將其鎖在柜子里。
這種羞恥的東西如果被人發現,鐵定是要社會性死亡。
必須藏好。
將密碼日記本用法術鎖住,隨后拉開抽屜放進去,鑰匙一轉,又加了幾層隱匿與防御的法陣,將這個柜子打造成鐵桶般的防御。
夜明宇心道應該沒問題了。
他緩緩走到窗前。
都城的晚風不再如古霧堡壘那般冷冽,從窗外吹進來,帶著濕漉漉的盛夏氣味。
夜明宇想了想,最后還是下定決心。
他給楓葉打了通電話。
嘟嘟嘟——
“喂?”
對面傳來熟悉的音色。
盡管蒙上了一層電子音,但語氣里如水的溫柔還是隔著空間,從聽筒里流了出來。
“是我。”夜明宇說。
“我知道,你這時候給我打電話做什么,又出事了,還是沒錢?”
夜明宇臉色一黑。
原來在她心里,自己就是這種人嗎?
這波就是無中生有!暗度陳倉!憑空想象!憑空捏造!
兩個字:離譜。
人類是選擇性記憶的生物。
作為五好青年,夜明宇問心無愧地患上了選擇性失憶,完全忘記龍心被耶耶子爆炒后,自己不要臉借錢的事。
“只是打個電話,不行么?”
“哦,我還以為你是來說撒旦的。”
夜明宇原本躺到床上,聽到提起撒旦,立刻垂死病中驚坐起:
“呃,怎么突然提起撒旦了?”
“你和她不是有一腿嗎?”
聽著北瑤楓葉淡淡的聲音。
夜明宇心中抽搐,完全想不到為何她會清楚這些?
“其實好吧,是這樣,你怎么知道的?”
情感問題上,他不擅長撒謊。
隔了數秒,對面才再次傳來北瑤楓葉的聲音:
“我還以為你會狡辯一番,竟然這么大方就承認”北瑤楓葉哀聲嘆氣,“我好歹見過不少人情世故,那孩子雖然不擅長表達,但心里的想法可都寫在臉上。”
北瑤楓葉管撒旦叫孩子。
事實上她確實有資格這么叫。
畢竟作為泰坦紀元的古神靈,幾乎是與創世神一同誕生,那時候撒旦還見不到半點影子。
臥室中。
北瑤楓葉開著臺燈,倚著床背,獨自縮在被子里。
臺燈的光是橘黃色,屬于暖色調。
看起來比夏天的溫度還要暖一些。
“我也沒有什么別的想法,”北瑤楓葉捏住被子的一角,長發被盤起,慢慢說:“只是...你應該更早告訴我的。”
“抱歉,這件事...牽扯的實在有些多。”
“多半是不希望我和圣女插手吧,”北瑤楓葉望著天花板,“我看了看魔族的歷史,野史與正史有很多沖突的地方,與部分遺跡文獻也不符合,想來想去,可能是涉及到世界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