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潮:“看來墨道友的出世并不順利,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殺上門去,想要抓捕于他。”
“真是膽大包天。”
敖皇碩大的龍目之中有兇光閃過:“靈族數量稀少,受我至圣道門庇護。至圣道盟早就下過嚴令,絕不允許任何勢力私自捕獵靈族,違者便是與至圣道盟作對,可以就地誅殺。”
“至圣道盟雖然厲害,但是天高皇帝遠。”
李潮笑了笑,一副看透了的淡然模樣:“你覺得是眼前的利益重要,還是摸不著邊的道盟威懾力更大?”
“竟敢如此挑釁至圣道盟的威嚴,真是該死。”
當敖皇覺醒御寵道印的那一刻,他就是至圣道盟的成員,而且還是至圣道盟的高層成員。
同時是至圣道盟的既得利益者,別的不說,光是這幾十年,至圣道盟都給他發了不知道多少的俸祿。
就憑這一點,他就要以身體力行來維護至圣道盟的統治。
李潮提議:“那咱們現在趕緊殺過去,趁他們沒動手的時候,直接將他們鎮壓。”
敖皇卻詭異一笑:“錦上添花有什么意思?雪中送炭才叫人記得清楚。”
李潮不是蠢人,敖皇稍一提點,他就懂了。
頓時與敖皇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李潮遠遠的看著這一幕:“那是什么手段??”
“青闕古陣,纏相思。”
敖皇在一旁開口道:“那政陣法名為青闕古陣,乃是一套域境大陣,內里蘊含青潮寒闕煞,若是被多名化域修士催動,除非是數以十倍的化域修士一起出手圍攻,否則根本就打不破陣法的籠罩。”
“這么厲害?”
“并且,這套陣法因為分屬水系,所以對火屬性的存在尤為克制,且涉及到了空間之道,所以可以封鎖虛空,切斷地心火脈與墨星玄的聯系。”
敖皇:“至于那件被場中唯一一個半步化域境界的修士操控的天地秘寶名叫纏相思,同樣份屬水系,克制火屬,而且最擅長捆綁擒拿,比一般的域境靈器好用多了。這兩樣東西,都是麗靈宗的拿手寶貝。而那摧動纏相思的人,我也認得,正是麗靈宗的宗主王西豪。此人狼子野心,不是什么好存在,只是沒想到他們竟然也發現了這名靈族的存在,而且還舉宗出動,連青闕古陣和纏相思都帶來了。”
“原來他們就是麗靈宗的人,沒想到還挺厲害。這一出手,直接就能拿下那名墨星玄。”
李潮摸了摸下巴:“而且他們這時機選的也太好了,若不是咱們剛好招收弟子的時候從這里路過,也還發現不了這件事。他們卻能夠這么快的就趕過來,怕不是早就預謀好了。”
“言之有理,瞧瞧他們施展的陣法和和那件纏相思,明顯就是克制靈火的存在。而且若不是早有預謀,又怎么會這么巧合的用陣法將墨星玄困住?”
敖皇贊同道:“畢竟若只是剛剛得到消息,絕對布置不了這么多東西。不是提前早有預謀,又如何能當著墨星玄的面布置好陣法將其困在其中?”
李潮:“確實是這個道理,不過沒想到這麗靈宗還真是厲害,連靈族出世這種事情他們都能料到。”
敖皇:“其實也沒什 繼續閱讀!么大不了的,若非此地處于兩郡交界之處,咱們并沒有在此多做功夫,說不定咱們也早就從這山脈的走勢等等地方,瞧出這里有靈族暗藏了。”
李潮:“只是奇怪,咱們都沒有在這等邊界之處花費功夫,這麗靈宗又是怎么提前得到這等消息的呢?”
這句話一說,那便是誅心之言了。
“呵呵,那還用說嗎?”
敖皇:“到了咱們這個境界,難道還有巧合不成?依本座看,明顯就是他們有不臣之心,怕是早就花功夫把這邊界之地都打探好了吧。”
盧霸忍不住插口:“他們有不臣之心,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李潮:“先別說這個了,你們瞧,墨星玄已經不支了,再等下去,怕是要被他們捉住了。”
敖皇卻開口道:“不要著急,咱們先在這里等著,就讓他們先替咱們做個馬前卒。”
盧霸:“師叔祖的意思是?”
敖皇運籌帷幄,胸有成竹:“靈族天生地養,性格高傲,自稱為先天之神,哪有那么容易收服?”
盧霸:“確實。”
“而且,本座明明記得圣道盟都已經頒下法令,若非御寵圣師,一般人沒有資格強行收服靈族。任他們的算盤打的再響,又能如何?既然有咱們在此,終究只是為咱們做嫁衣罷了。”
敖皇滿臉不屑:“先讓他們好好的出把子力氣,到時候等他們費盡功夫抓住了墨星玄,咱們再出去將墨星玄從他們手底下救出來。靈族性格高傲,但卻率性純真,若是咱們救了墨星,也不需動用武力,自然而然便能叫墨星玄歸心。”
“師叔祖高見。”
盧霸當即滿臉笑容:“這麗靈宗不臣之心已久,這一次,正可以好好的打消一番他們的氣焰,叫他們知道,這常亭州之中,究竟是以誰為尊,以誰為王。”
“陛下言之有理,麗靈宗犯上僭越,我等早就看不慣他們了。不過是因為王朝之中各大勢力相互制衡,找不到名頭不好出手,如今他們可算是自個兒送到咱們手上來了。”
藍輝也道:“這靈族出事的地方,雖然處在青成郡和丘息郡的交界位置上,但是整個常亭州都屬于咱們的統治范圍,麗靈宗竟敢在咱們的統治范圍之下肆意妄為,何該給他們一個教訓,叫他們長長記性。”
盧霸:“藍長老說的是。”
敖皇在一旁一邊聽著眾人的討論,一邊看著遠處的戰況,很是氣定神閑。
很快,那邊的戰場便分出了勝負,有了結果。
墨星玄雖然厲害,但是被斬斷了地勢之利,終究只是孤身一人,雙拳難敵四手。
被十幾個化域修士一起圍攻,再加上王西豪手持纏相思虎視眈眈,最終被打成重傷,給擒拿了起來。
《世言》有載:若為下而生不臣之心,不可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