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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只是法寶

  如此一來,這里的干旱都維持了三月多了,還沒有解決。

  再加之又是兩國交界之地,誰都沒把這里看的有多么重要,那些厲害的修士也沒有全力出手。

  而交界的赤霞王國和青霞王國之中,修為最高的就是明臺境界,在他們眼中,此地的干旱只是小事,根本就不值得他們親自出手。

  就算是踏玄修士,也少有將此事放在心上。

  如此一來,旱情就被延誤了下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許多修士也反應了過來,都覺得這里的情況是因為有人作怪,專門找人排查了一番。

  甚至就連上頭還派來踏玄修士出手,卻也無一發現,此地的情況好像就和自然形成的一樣。

  但是只要稍微有點常識卻都知道這樣的情況在自然條件下一般無法形成。

  就算是自然形成,那也一定有特殊的情況。

  可惜這里的干旱范圍在那些上位修士眼中很小很小,所以上面一直沒有派來什么厲害的存在,也就導致干旱的情況都維持了這么久還沒有被解決。

  紫衣男子等人從那名縣令口中了解到此地的情況之后,便徑直離開了衙門。

  坐在金色飛舟之中,紫衣男子對藍衣女子開口道:“這次的事,可能得麻煩你了,需要你來推演一番,看看這旱情背后到底是什么情況。”

  藍衣女子點了點頭,然后立馬動作,她先是指揮著手下的修士布置祭壇和法臺。

  因著藍衣女子不是第一次施展卜卦之術,所以底下的人早有準備,很快就已經布置好了祭壇和法臺。

  高大的祭壇是用各種黃金玉石,還有稀奇的木料制作而成,刻錄著無數的神奇符篆,有一股難言的玄妙氣息彌漫在上面。

  法臺之上則擺放著香案香爐等等的奇異道具和法器,眼花繚亂,叫人數不清楚。

  而后藍衣女子還測算了一番時辰地理,弄得神神叨叨,又換了一件稀奇古怪的藍色袍子,手中拿著一枚藍色玉簡,在法臺周邊按照特定的步子走來走去。

  最終,就這么一番在紫衣男子眼中不明覺厲的事情,便直接忙活了好幾個時辰,從早上忙到中午方才停歇。

  之后藍衣女子又像一塊雕像一樣坐了好幾個時辰,都到了下午。

  嘴上又開始念著各種稀奇古怪的口訣,一手拿著玉簡,一手不停地揮來舞去。

  紫衣男子和黃衣女子神色緊張的看著藍衣女子,卻也幫不上什么忙。

  不過片刻之后,藍衣女子雙眼之間迸射出近乎液態的藍色光華,手中的藍色玉碟也顯現出奇妙的道韻。

  最終,藍色玉碟之上竟然不斷的有各類場景浮現。

  藍衣女子的身體不停的顫動,雙眼之上的藍光一暗一明,就像短路了的燈泡一樣,一會兒沒電,一會兒又有電,閃爍不停。

  就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了一刻鐘左右。

  “啊!”

  藍衣女子猛然驚呼一聲,自額頭之上流下了豆大的汗滴。

  身子一軟,竟然歪倒在了法壇之上。

  紫衣男子眼疾手快,連忙沖上法壇,將藍衣女子扶住:“怎么樣?你沒事兒吧?算出什么結果了嗎?”

  “姐姐可否無恙?推演卜卦對于尋常修士來說,乃是向天求問,一個不慎便會有所反噬。”

  就連那一臉尖酸刻薄的黃衣女子也把表面功夫做得很好:“姐姐感覺如何?是不是被天道反噬了?”

  藍衣女子先是看了一眼抱著自己的紫衣男子,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而后又看向黃衣女子,面帶笑容:“多謝妹妹關心,我并無大礙。這一次的事情確實比較麻煩,向天問道雖然比較困難,但幸好有師尊賜下的寶物護身,我如今只是有些乏力而已,并未被天道反噬。”

  紫衣男子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但其實,藍衣女子騙了紫衣男子。

  她所推算的存在和龍族有些許的關系,此時已經受到了不輕的反噬。

  但她卻不能說出來。

  因為有黃衣女子在一旁虎視眈眈的覬覦她的情郎,她若是將此時身受反噬的事情說出來,黃衣女子恐怕就會借機上位。

  別看黃衣女子只是踏玄境界,但是她的背景卻比藍衣女子強。

  若非藍衣女子修為比較高,又有這一門推演卜掛的本事,恐怕早就被黃衣女子踩下去了。

  而黃衣女子面上雖然一副關心的模樣,但其實心底十分的失望,暗道:“這賤婢的手段越發高超,真希望她被天道反噬而死,到時候看誰還敢和本姑娘搶愛郎!”

  三個人就在這樣各懷鬼胎的情況下維持住了表面上的和諧。

  “你們也不必擔心,我真的沒事兒。”

  而后,藍衣女子繼續說道:“推演卜卦之道,只要不逆天而行,一般不會遭受太強的天道反噬。而且這次事件的真相,我已經了解到了。”

  紫衣男子連忙從懷中拿出一枚早就準備好的靈丹送到藍衣女子嘴中。

  片刻之后,藍衣女子便已恢復了方才神采奕奕的模樣,再看不出半點不妥。

  “姐姐,快告訴我們究竟是怎么回事?”

  敖皇得到了想知道的消息,便將這個縣令送了回去。

  一個跟他沒什么利益牽扯的螻蟻,倒是用不著趕緊殺絕,放了也就放了。

  他心念一動,便將妙順珠召喚了出來。

  “妙順,我想知道此地究竟是因何大旱。”

  “您去調查一番就能知道了。”

  “您難道不知道?”

  “我知道是知道,但我若是直接說出來,豈不是很沒有意思?”

  “這都什么時代了,你還要玩這種老套路?”

  “我只是一個法寶,您才是主人,這種小事您只要稍微花點功夫就能搞定,若是我什么都替您想好了的話,那還有什么意義呢?”

  妙順的理由很有說服力:“我只能在關鍵時刻提醒您,卻不會在平時干涉您。”

  敖皇想了想,也就沒有強行要求妙順直接將此地干旱的緣故告訴他。

  《理典》有載:從可諫言,不可僭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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