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遮天之幕,更似一片黑云倒垂,猛然便朝著三人抓了過去。
三人突逢此變,修為最高的藍衣女子周身衣袍炸裂,一縷縷布條便如同一柄柄利劍,如同長河倒卷,直接朝著敖皇的龍爪轟了過去。
而她本身卻借此時機,將身子一搖,連忙便避開了龍爪的打擊范圍。
剩下的兩人運氣就沒這么好了,他們修為更低,雖然在慌忙之中祭出了兩件刀狀法寶斬在了敖皇的爪心之上,可敖皇的鱗片堅硬無比,玄境中品靈器完全無法破防,反而在一陣金鐵交擊之聲中被敖皇打得倒飛而回。
這二人也只是勉勉強強從敖皇的一招神龍探爪之中逃了出去,雖然沒有被直接打中,但也擦到了邊緣,受傷不淺。
這還是因為那個藍衣女子祭出的衣袍法寶順便幫了他們一把。
若沒有藍衣女子先祭出衣袍法寶阻了阻敖皇的龍爪,這二人此時定然已經被敖皇拍成了兩團肉餅。
藍袍女子逃脫了敖皇一擊,完全不敢戀戰,連忙就要飛遁而逃。
結果跑到了大羅如意的結界前面,各種強力手段使出卻也無能為力,根本就打不破結局。
而剩下的二人更是驚魂未定,跑都還沒來得及跑,就見一道銀色月刃帶著璀璨銀光“唰”得一下劃過天際,其中那個踏玄四重的人族修士就直接被斬成了兩半。
踏玄修士的生命力極其頑強,被斬成了兩半之后居然還沒死,還在繼續逃遁。
銀色月刃再次飛射而出,“唰唰”幾下,直接將其斬成了一堆碎肉。
另外那個踏玄五重的人族修士見此一幕,心神俱顫,知道自己肯定沒辦法逃遁,直接便雙膝一彎跪在了地上,磕頭求饒道:“龍君陛下饒命!龍君陛下…”
卻聽其話音未落,只聽“唰”的一聲,整個人就被諸空刃斬成了兩半,而后諸空刃來回切割數下,同樣將其變成了一堆碎肉。
這個時候,除了敖皇之外,場中只剩下藍袍女子這唯一的一個踏玄修士。
敖皇看著拼命攻擊大羅結界的藍衣女子,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飾的不屑之情。
藍衣女子久攻結界無果,又看敖皇已經將那兩個佐官斬殺,一時之間,心中絕望無比,一股寒氣從腳底直沖頭頂,叫她的臉色灰敗無比。
“逃呀!怎么不逃了?”
敖皇嗤笑著,輕蔑之意,溢于言表。
只見他身子一搖,便化做了先天玄體之相,手持著一桿黑色的長槍。
藍衣女子看著步步緊逼的敖皇,又看著另外兩人那殘破的尸體,知道自己今日在劫難逃。
她也是一個有傲骨的,索性便想同兒皇來個同歸于盡。
只見她牙關一咬,眼神一厲,大喝一聲:“孽龍!我要你不得好死!”
而后藍衣女子周身藍光大放,如同一個小型的藍色太陽一般,疾如流星,訊如光影,直直的朝著敖皇撞了過來。
此女竟然是想要自爆,拉敖皇墊背。
若換個別的修士,今日定然要遭劫,但對于敖皇來說,縱使自爆,也不過是小把戲而已。
只見他抬手一指,定身!
瞬間,那原本要自爆的藍衣女子便被定在了當場,就連自爆之力也被直接禁錮。
雖然只是短短的呼吸之間,但也完全足夠敖皇行動。
只見他將手中的嗜痕槍往前一送,嗜痕槍便化為了一道黑光脫手而出,瞬息之間就劃破虛空,來到了藍衣女子面前。
而后,猶如一柄利劍刺穿了她的眉心,泯滅了她的生機與元神,生生打斷了她的自爆。
最終,只留下一具死不瞑目,滿是裂紋的軀體從空中摔落,掉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這個時候,突然有兩道遁光落到了敖皇面前,跪地俯首,語氣之中帶著莫名的恭敬與狂熱:“參見神龍陛下,卑微的螻蟻向您俯首。”
這人乃是兩個半步踏玄的修士,也是原本府懿府的官員。
他們見到敖皇的絕世神威,心中早就沒了什么忠義廉恥,立時便要調轉碼頭,投靠敖皇。
敖皇對這種廢物點心完全沒有興趣,手中長槍輕點兩下,便將這兩個墻頭草變成了飛灰。
之后的事情就非常簡單了。
敖皇重新化作真身,招來一片水氣凝結成烏云,而后漫天雷霆降落,不顧云嶺城中的眾多生靈哭喊嚎叫,祈求饒命,謾罵嘶吼,直接將他們變成一具具焦炭。
再將妙順珠祭出,銀光綻放之間將整個云嶺城的所有建筑物和城中的眾多就是尸體俱都收入了妙順珠之中,將其轉化成了精純的大道本源法則之力。
敖皇也沒有猶豫,直接就將這些大道本源法則之力加持到了自己的血脈之上,使自己的血脈再次提升了些許。
然后按照老規矩,土系神通施展而出,在云嶺城的原址之上,凝聚出了一塊土碑,上書“屠城者百花宗李妙順”。
最后,將大羅如意一收,只留下原處一片空地,真身直往滄源江而去。
滄源江是一條大江,起源于云嶺府,流經多府,其中在滄源府的河道靈機最為充足。
而滄源江王本身是一只水蜥蜴得道,與她的人族道侶統治了滄源江,在滄源江中有極大的權威,修建了一處水下城池,很是威風。
滄源江王手下,原本不算她和滄源王后,一共有七尊踏玄大妖。
但之前因為在玉淑湖的時候,敖皇就殺死了一只黑鱘,而那只黑鱘就是滄源江王手下的七尊踏玄大妖之一。
所以滄源江王手下除了她和滄源王后之外,只剩下六只大妖。
這一次出動,她和滄源王后一共帶走了兩只踏玄大妖。
所以,現在的滄源城中還剩下四只踏玄大妖。
敖皇化作玄體之相,下得滄源江,一路暢通無阻,直接就來到了滄源城之前。
只是這滄源城頗為與眾不同,在修建的時候下了一番功夫,城外居然布置了一個厲害的法陣,用作防御之用。
《道》有載:藍衣翩躚可堪憐,怎遇無情龍君面?一朝魂斷,自是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