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夜嫁,這個故事聽起來,似乎跟婚嫁有關。”
電臺里佛爺的聲音響起。
“是的,今天,請聽太一(阿飄)的講述吧。”
電臺里,另一位男生輕笑著回答。
言罷,電臺里被稱為“太一”的男生開始了他的講述:
“在我的老家,西虹市小山村,講究未婚的人過世后一定要結一門陰親,不然就會影響整個家族的運勢。”
佛爺:“哇!!故事開頭就讓我生起雞皮疙瘩,那......萬一找不到合適的結婚對象該怎么辦?”
電臺播放到這,不知是受到了什么干擾,出現了短暫卡滯。
“滋滋...”
片刻后,電臺里又悠悠地傳出那講述故事的男聲 “女尸?就是提供尸體的人嗎?......”
佛爺詢問。
就在許默生起興趣,打算繼續聽后續時:
電臺沒信號了。
難道是山里公路信號不好嗎?
嘈雜的電流聲里陸陸續續傳來詭異的嘆息聲,頓時讓一旁的徐啟毛骨悚然。
許默皺眉,似乎有些不對勁。
徐啟顫聲道:“許哥,我們不會,碰到什么詭異的東西了吧?”
許默搖搖頭,示意后者冷靜,他果斷地關掉收音機。
漆黑的夜空里沒有月,也沒有星星,比尋常的夜晚要更加灰暗。
山中黑暗一片,很多東西看不真切。
大黃蜂的車燈,能照射的范圍很小,待在未知而陰暗的環境里,容易讓人緊張。
車沒有出現故障,依然平穩地前行。
許默打開車載音樂,想要緩解徐啟的恐懼。
或許,只是車內配置的收音機出了問題。
徐啟小聲低語道:“哥,我們下午路過一個小區域的時候,那徒生的濃郁霧氣,難道不詭異嗎?”
“詭異不詭異的先不管,有我在呢。”許默安慰徐啟道。
下午時段,許默剛開車進入山道時,突兀地出現過一片灰霧。
但許默行車經過時,直接用鬼域跨去,現在想想,確實有些不尋常。
“咣當!”
車后視鏡上的行車記錄儀掉落了下來。
“徐啟,把行車記錄儀撿起來,等我們下了山再裝吧。”
電臺里的詭異故事讓小心謹慎的許默生出幾分不安,他并不打算在路邊停靠車,一路開下去才是正確的選擇。
畢竟,現在午夜兩點,山路里不會有什么車輛和人經過。
出于小心,許默那雙猩紅的鬼眼注意著四周。
突然!
徐啟大喊:“許哥,前頭有人!有人!!小心別撞上了。”
徐啟莫名其妙的話語,讓許默愣了愣,前方有人?
那為什么他的鬼眼看不見?
“許哥!要撞上了!”徐啟驀地抓了抓許默的胳膊。
許默眸子猛地一縮,手打方向盤,急忙剎車,大黃蜂隨即側滑到偏向山體的那一面。
“徐啟!人在哪里?”
車的突然剎車,同樣使得昏睡的趙秀雅驚醒。
在兩人身后的趙秀雅目光也不經意地瞟向前方,
難以用言語形容的詭異女人。
女人穿著一件紅色旗袍,黑長發,皮膚異樣蒼白,奇怪的是,她光著腳,似乎全身上僅有那一件衣服遮蓋住身體。
“就在車前邊呀!”徐啟驚呼。
車前面?
許默瞧過一眼空蕩無人的車前,他立即拉開車門,走下去。
許默剛踏出車門的一瞬間,就感覺到一股徹骨的冰寒籠罩住了他。
或許,徐啟說的沒錯。
按捺著疑惑的許默來到車前,每前進一步,那種徹骨的冰寒就多加重一分。
很快,他來到車前,從車前窗處看向徐啟。
徐啟與剛醒來的趙秀雅一臉驚恐地指著他的身旁。
許默偏頭看去。
車內,兩人望著許默與那位穿有紅色旗袍的女人貼身接觸,魂差點要被驚出來。
許默在轉身的那一刻就察覺不對了,空氣中的陰寒聚集而來。
頃刻間,許默的全身都被紙灰覆蓋,那種透骨的冰寒才有所減弱。
現在的許默確定了,車前確實站著一只鬼,但是鬼眼看不見它。
渾身神經緊繃的許默緩緩挪動著身體,在徐啟以及趙秀雅啞然的目光里,他成功地脫離了那只鬼。
離開后的許默立即回到車內,看向徐啟,開口道:“那個女人呢?”
徐啟有些語無倫次,還是趙秀雅顫聲道:“她,還在。”
許默抽出鑰匙啟動車輛,不斷地倒退,再繞過那只鬼。
中途過程中,趙秀雅與徐啟都注意著那旗袍女鬼。
所幸,似乎那旗袍女鬼沒有想要跟隨的意思。
車緩緩開離那片區域,在許默等人離去不久,旗袍女鬼僵直地頭部扭動:
咔嚓,咔嚓,灰白渙散的瞳孔死寂地盯著他們。
繼續在山路行駛幾分鐘后,驚魂未定的徐啟以及趙秀雅兩人都不敢大聲說話,許默則是在回憶先前所經歷的一切。
旗袍女鬼的出現,未免太過突兀了。
而且那一身喜慶紅艷的模樣,似乎跟電臺里的故事有些類似。
難道,問題出現在那個電臺?
就在許默思緒紛呈間:
車身猛然劇烈地搖晃了一下。
許默趕忙再次停下車,聽到動靜的徐啟顫顫巍巍道:“許哥,怎么感覺我們好像撞到了人?”
徐啟的提醒讓許默微微一愣,適才車遭遇的搖晃碰撞,確實像撞到了什么。
借過后視鏡,許默清楚地見到趙秀雅臉色慘白,似乎是被嚇到了,她對上許默的目光,支支吾吾道:“你們剛剛聽電臺的時候,我也聽了會,你們說那個女人會不會就是陰親呀?”
線索以及可分析的信息太少,許默沒有回答趙秀雅,而是再次下車,直接朝底盤看去。
忽的!
許默的視線里,車盤地下似乎纏繞著一團黑色的東西。
像是...女人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