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大概到了晚間十點左右。
木葉村街道上空空如也,只有極少數身影一晃而過,大部分都是忙碌完正在返家的忍者們。
如今這個年代科技進步很快,但用電還是一種比較奢侈的行為,所以整個村子看上去有些黑暗,
額…只是單純光線上的黑。
沒過多久,四道有些急促的身影靠近木葉村外圍,沒選擇走大門,而是通過暗道進入,
畢竟這么晚了門神也是需要休息的。
兩名忍者熟練拐進仍亮著微光的火影樓里,
三代年紀大了熬夜次數不多,不過他今天依舊坐在辦公臺前,
沒有處理文件,只是靜靜等待著什么,身旁還有一隊暗部作為守備力量。
咔嚓!
秀一打開辦公室的大門,和秋葉一起走了進來,
這個任務的過程涉及情況復雜,先是木葉忍者的失蹤,又有松山城城主的異常,最后發現真相又參與到七星樹的爭奪中,
很多細節都要匯報給木葉高層,商討對松山城的處理,應對其他兩國的方式等等。
秀一從背后拿出個卷軸,示意幾名暗部過來接手,
“這是風小隊和中川上忍小隊的尸體,有兩人的完全消失不見,剩下幾人有部分殘缺,我們已經盡可能整理收好。”
等三代火影點頭后,領頭暗部走過來與秀一交接,很快離開火影樓去準備對戰友的安葬。
這就是忍者的宿命,能找回尸體返回故鄉都算不錯的,
村內大家族們每年都有不少死亡指標,更何況其他平民忍者。
唯一有些不太好的就是忍界習慣于保留尸體下葬,火化成灰基本上不被認可,
所以穢土轉生這個術是觸犯禁忌的,因為施術者明顯褻瀆了死者尸體,完全是在破壞他們靈魂的安息。
“…就這樣,交接前霧隱和砂隱已經沒了蹤影,估計離開了火之國境內。”
拋去死亡的沉重,秀一用輕松的語氣和三代匯報完任務細節。
說完任務相關的最后一個字,他馬上打著哈欠抱怨道:“這趟任務耗費時間長,其中經歷了多場激烈戰斗,我們小隊可快要累癱了。”
“像鼬還是個下忍呢,而止水的實力早已不是中忍能衡量的,他們在樓下…”
猿飛日斬有些無語,帶上鼬可是秀一自己要求的,按照木葉村培養新人下忍的正常途徑,都是從低級任務開始慢慢歷練,
哪有秀一這種亂來的搞法,拉著下忍直奔沖突最激烈的戰場,如果其他上忍也學他這么做,村內下忍再多也不夠死。
“我知道了,既然這么辛苦你們趕緊去休息吧。”
三代發聲后看到秀一好似裝作沒聽見的樣子,早就明白他想放什么屁,
考慮到他們小隊為村子爭取到巨大利益,緊接著道:“一個特別上忍和一個中忍名額,明天讓他們過來進行晉升儀式,由你去通知。”
“火影大人威武!那我再拿點小東西,您應該不介意吧?畢竟這個任務,沒錢啊!”
出了火影樓,秀一很快招呼著止水和鼬過來,看到兩人略顯疲憊卻強撐的樣子,咧嘴笑道:
“經過我的不懈努力和推薦,火影大人決定正式賦予你們上忍和中忍的職位,恭喜恭喜!”
在他們臉色一震時,驚喜卻還沒完,秀一馬上掏出兩個卷軸遞過來,
“我的忍術庫不對你們做限制,一時間也沒想到晉升賀禮該選什么好,所以就用這份三代大人的火遁修煉心得做禮物吧,希望你們滿意。”
鼬和止水表情不變,內心驚喜的同時鄭重地伸出雙手接過,
“多謝老師!”
“多謝隊長!”
“好啦,少年們,祝你們今晚睡個好覺!”
事情都處理完,幾人很快分手道別,各回各家。
秀一說自己累可不是假話,這次任務用轉戰三千里來形容也不為過,
而他最后鎮守一個超大片區的行為極其消耗查克拉,其他木葉忍者反而沒什么壓力。
沒辦法,自己下達的命令含淚也要執行完,誰讓這本就是火影繼承人該干得事,
向盡可能多的村內忍者展示自己的強大、責任心,確保未來繼位時能夠平穩過度,對于一個村子來說非常重要。
沒有動用查克拉快跑,秀一慢悠悠的向自己別墅走去,
這個村子角落現在遠比其他位置要熱鬧,但這么晚了也沒有多少人會在外面逛街,他當然沒什么興致做停留之舉。
動作熟練地拐進院子里,鎖上鐵門,小聲用鑰匙打開別墅門,以免吵醒住在一樓角落房間的白。
“嗯?有人?”
回到家的秀一徹底放松下來,關掉了透視,也沒再動用查克拉感知,
不過憑借長久以來鍛煉出的忍者素質,他還是感覺到二樓主廳有人,“是紅嗎?她今天來應該是幫我清理房間的…”
剛邁上最后一節樓梯,墻壁兩邊突然傳來輕響,整個小廳的燈光齊齊打開,
略顯暗淡的暖黃色燈光讓屋內看起來異常溫暖,秀一看著身旁飄落的大量彩條,難得露出意外之色。
“生日快樂!秀一君!”
黑發紅曈的女孩從墻邊跳出來,白凈的玉臉上掛起盈盈笑容,無比溫柔地看著秀一臉龐。
“紅…你這是?”
秀一眼睛微微睜大。
紅走近拉起他的手,牽著走到廳內沙發上挨著坐下,面前桌上擺著一個精致的深色小蛋糕,
“再過1個小時你就要滿18歲啦!”紅有點不好意思,卻滿臉期待的看著他,
“我記得你最喜歡吃甜食,所以專門準備了巧克力蛋糕,要不嘗嘗味道?”
秀一看到眼前這一切,難免有片刻的恍惚。
穿越而來已經10幾年了,從來沒有人給他慶生過,
哪怕印象中的襁褓、幼兒時期,那對忍者父母也因為忙于戰爭,給他的關照不算多。
連續這么多年,每次生日他得到的禮物,就是系統那“叮”的一聲,
瞬間給予他足以縱橫忍界的力量,讓其深刻感覺到自身還有存在感。
秀一有很多朋友,也有老師有弟子,很多都是能托付后背的生死之交,但他卻時常感到孤寂。
現在他想明白了,因為自己沒有家人!
沒有能讓自己敞開心扉,肆意放縱之人。
他帶著成熟靈魂來到木葉村,所以無法像三代那樣真心說出“木葉所有人都是我的家人”,
可今天之后,他是否會有…
“秀一、秀一!”紅發現他突然走神了,輕輕扯了下他胳膊,嘟著嘴巴說道:
“你是不是剛忙完任務回來太累了?要不先去休息吧…”
“不,我現在并不累!”秀一轉頭展顏一笑,把小蛋糕拉到桌子邊,
一刀劃開后遞給紅一把叉子,“來,我想讓你和我一起吃。”
這個女友,可真沒白找!
蛋糕的口味是甜中帶著點微苦,女孩畢竟不是甜品制作的專業人士,百忙中能處理成這樣顯然花了不少功夫,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吃得不亦樂乎,時不時還要互相喂一次。
在慢慢升溫的曖昧氣氛中,每逢有人嘴角不小心沾上奶油時,
另一人總會好心伸過頭來…同樣用嘴,幫他(她)把蛋糕殘留吸走…
蛋糕已經吃完,秀一單手環繞在紅腰間,和她說起這次任務發生的事。
很快,他覺得如此環境下談這種話題簡直太蠢了,想到曾經的某個計劃,
他靠近對方耳邊,試探性問道:“我有點想去泡個溫泉,要不…你也一起來?”
紅瞬間身軀一緊,耳朵肉眼可見的染成粉色,猶豫半響后羞赧說道:
“你這家伙肯定有壞心思,先說好了不許動手動腳的。還有…今天情況特殊,以后可沒有第二次了。”
“沒問題!”秀一拍著胸脯答應。
至于是不是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第n次,呵呵,女人這種生物都是口是心非的。
“你先去坐好,我晚一點來…”
未等她小聲說完,秀一已如兔子似的躥出沙發,紅心里暗暗“呸”了一聲,臉色發燙地慢慢跟上。
以閃電般的速度清洗完溫泉室后,不過多時熱水已升滿,不大的空間內熱氣彌漫,
秀一舒爽地呼了聲泡進水里,全身疲勞仿佛直接被蒸散不少,靠著池壁擺出舒服的坐姿,
只露一個腦袋出水面,眼睛盯著房門一動不動。
嘩嘩嘩——
極其輕微的滑門聲響起,一道身影探著腳走進來。
秀一定睛一看差點吹起口哨了,女孩把秀發盤于頭頂,裹著大白浴巾出現在他面前,
雖然全身上下啥也沒露,但可以目測出…溝壑很深。
“我不看,我不看!”
為了讓她馬上下池,秀一立刻用手掌捂住眼睛,玩指尖漏縫的手段太低級了,
先盡快把人騙下來,怎么樣都好說啊!
紅不愧是村內少見的出色女忍者,甩浴巾又入水的動作一氣呵成,等秀一聽見“嘩啦”聲松手后,對方也只露出個腦袋和他對視。
浴室內,兩人的談話聲隱隱約約傳出,身為忍者再加上愛好有些差別,能淡的話題沒有多少,大致就是村子、忍者、未來等等。
“…這次任務我碰到個有意思的女忍者。”
眼見溫泉時間即將走完,秀一忽然在一個女人面前說起別的女人,瞬間將紅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沒等后者主動發問,他話音立馬一遍:“她是個擅長雷遁的高手,年紀比你還要小。
但是…遇到我之后,當場被撕成兩半痛苦死去,因為她是敵國的天才,也是擊殺過木葉忍者的兇手。”
“我現在有點后悔當時沒站在伯母那邊。”秀一意志堅定很少變卦,可他今晚就變了。
紅在他心里的地位發生了轉變,更像是唯一的家人一般,
現在自己才明白,就連石川樹和卡卡西意外死亡,他最多只是比較傷心,也大概率會想辦法復仇。
可紅要是出事的話,他可能會很痛苦、極度的痛苦,連自己都沒辦法預測后面會發生什么事。
人類的感情是無法扼殺的,當有人走進他這個穿越者的內心,秀一反而多了怕這種情緒,不像以前對小伙伴們只是純粹的擔心而已。
紅沉默著暫時沒說話,心里卻是暖洋洋的,過了一會兒小聲開口道:“那…你想怎么辦?”
“我想先把飛雷神印記放在你身上!”秀一緩緩開口道:“這個標記會永久存在,至于其他的底牌、道具和忍術,之后由我來想辦法吧。”
“那就來吧!”紅氣若游絲道,聲音不知道從哪里飄來,語氣中好像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可話出口后,她又覺得自己好像太主動,劇情走向…似乎脫離了掌控。
秀一一本正經挪動著身軀,“那我過來啦?!”
嘩啦嘩啦——
兩人越來越近,當雙方距離不足1人寬時,漸濃的水霧完全遮擋不住秀一視線。
眼前景象看得太清晰了,而紅根本沒有做任何遮掩動作,秀一腦袋瞬間熱血上涌,宛若極光一般撲了上去。
嘩啦!
掛在墻上的大浴巾,不知怎么就平攤到池邊的大理石臺上,
柔軟厚實的纖維被兩人疊加的重量壓至扁平,觸感的碰撞…并不在身下的浴巾上面。
“你果然早有預謀!”紅面紅耳赤地說道。
可她沒有任何掙扎,18歲的成年生日對每個人來說都意義重大,蛋糕根本不算禮物,
因為她隨身攜帶著最珍貴的禮物,并已經想好了要送給心愛的人。
“飛雷神印記呢?”空氣中傳來呢喃聲音。
“…去年就偷偷刻好了。”
此時此刻,秀一的精神似乎穿越回了前世,那個十幾年沒碰的游戲,現在卻記憶猶新。
“不…不要…”
“就一次,唯一的一次。”
紅默認了。
臉探草叢…
過熱狀態!巨龍撞擊!血之潮汐!能量傾瀉!
“呼,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