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福華街風云變幻,令人措不及。
一件足以引發道上轟動的大事件悄然發生。
原來,爛命駒連續騷擾了聯義半個月后,忽然安靜下來。
短短半個月的時間,雙方死傷慘重。
雖然和聯勝以騷擾為主,但聯義同樣不是傻子。
飛龍找準機會,出其不意的埋伏了爛命駒,就連鄧飛一樣未能察覺。
那次爛命駒被砍三刀。
幸好,沒傷到要害部位。
之后,爛命駒的門生,不要命的再次發動攻勢。
飛龍之所以率隊埋伏,正是要逼和聯勝大決戰。
畢竟,和聯勝占據福華街三分之二的地盤,氣勢正盛。
而聯義,固然暫時穩定了形勢,可長此以往下去,吃虧的終究是他們。
所以,飛龍打算來一場真正的對決,一次分勝負。
當然,他也沒自大到能把和聯勝徹底趕出福華街。
飛龍只想搶回原本屬于聯義的地盤,形成對峙即可。
可關鍵時刻,和聯勝突然停手。
一下子失去對手,飛龍陷入迷茫。
經歷了半個月的騷擾,他擔心爛命駒,是不是再耍花招。
因此,飛龍下意識按兵不動,準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就這樣,一晃過了三天。
飛龍的耐心幾乎快被磨光。
恰在今日,他得到一個消息。
爛命駒今晚要去永隆街,參加和聯勝坐館單眼森的壽宴。
飛龍心生殺機,不顧手下的勸阻,籌劃帶隊阻殺爛命駒。
可惜,這一切全是爛命駒和鄧飛設下的圈套。
前往昌華街與永隆街的岔路口,成為戰場。
飛龍領著上百小弟,讓爛命駒的人團團圍住。
為了今天,爛命駒花大價錢,找和聯勝坐館單眼森借兵。
六百對一百,飛龍施展渾身解數,也未能殺出重圍,最后被亂刀砍死。
做掉飛龍,爛命駒立刻率領大隊人馬返回福華街。
六百人橫沖直撞,一舉掃平所有聯義在福華街的煙館、賭檔、麻將館、粉檔,馬房。
短短三個鐘頭的時間,福華街改天換地。
不過,爛命駒并未享受勝利的果實,而是嚴防死守。
因為,接下來的幾天,他將接受極為嚴峻的考驗。
聯義丟了福華街,豈能善罷甘休。
只要聯義坐館稍微有點腦子,肯定要派人奪回福華街。
不然的話,他哪里有臉繼續坐在那個位置上。
事實上,也是如此,現在的爛命駒異常緊張,沒有半點將福華街打成清一色的喜悅。
聽完齙牙仔的敘述,雷洛沉思片刻。
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
既然爛命駒已經打下福華街,那么雷洛是時候表示自己的誠意。
“齙牙仔,把宋二叫進來!”
齙牙仔二話不說,轉身出了門。
片刻的功夫。
齙牙仔、宋二一前一后,走進辦公室。
“雷爺,您找我?”
雷洛直截了當道:“二哥,挑十支手槍,三支沖鋒槍送給爛命駒,就當我的一點心意!”
聯義丟了福華街,必然報復,真急了可能玩陰的。
雷洛有意扶持爛命駒。
以防萬一,送點武器過去,防備聯義急眼使陰招。
“明白,我這就安排!”
言罷,宋二轉身準備離去。
“等等!”
雷洛瞧了眼旁邊的齙牙仔,心中一動:“二哥,齙牙仔跟你一起去,就當見見世面......”
說到這里,他又囑咐死黨。
“齙牙仔,這次去,只能帶著眼睛,懂了嗎?”
聞言,齙牙仔神色肅穆的道:“洛哥,我懂!”
“嗯,去吧!”雷洛緩緩閉上雙眼,揮手道。
凌晨0:20分,
一輛福特轎車駛入福華街。
以往此刻,到處都是小攤販的叫賣聲。
許許多多勞累一天的居民,應該一邊吃著宵夜,一邊談天說地。
而此時,本來熱鬧的街道,靜悄悄的,連一個人影也看不到。
一股冰冷的晚風刮過。
福特轎車停在一家麻將館前。
往日通宵達旦的麻將館,現在依舊燈火輝煌。
但里面坐的卻不是客人,而是擠滿了和聯勝的小弟。
叮鈴鈴......
宋二推動大門,撞響了掛在上方的銅鈴。
鈴聲一響。
數十雙眼睛,齊齊刷刷的望向門口的宋二和齙牙仔。
宋二上過戰場,真正殺過人的主。
面對數十雙人的注視,毫不動容,將一個袋子放在地上抱拳道:
“各位,在下宋二,不知駒哥在不在?”
一名小弟皺了皺眉頭,站起身來道:“你是什么人?”
“雷老板派我來的,麻煩你通知駒哥一聲!”宋二神色不變道。
小弟認真打量了一番,眼珠子一轉。
“知道了,你等著!”
說完,一轉身跑上二樓。
當當當......
小弟敲了敲門。
“進來!”
小弟應聲推門而入。
霎時間,一大片的煙霧從里面飄了出來,嗆得他連連咳嗽。
只見,房間內爛命駒、鄧飛、福壽文、泡姜等人,人手一支香煙吞云吐霧,眉頭不展,完全沒有絲毫喜悅之意。
“什么事?”爛命駒問道。
小弟一怔,急忙回答:“大佬,下面有一個自稱雷老板派來的人,說要見你!”
“雷老板?”
爛命駒和鄧飛對視一眼。
“快,快把人請上來!”
話音落下。
爛命駒覺得還不夠,又道:“阿飛,你陪他下去,請雷老板的人上來。”
鄧飛也不遲疑,隨同小弟來到樓下。
“宋大哥,原來是你!”
鄧飛上次去大富豪,正是宋二接待的他。
兩人一見如故。
“鄧老弟,好久不見,這么好的事,為何愁眉不展?”
鄧飛自然明白對方口中‘好事’的意思,不由面露苦笑,搖頭道:
“宋大哥,說來話長......大佬在上面等你,我們先上去。”
宋二聞言,點了點頭,拎起地上的袋子,跟隨鄧飛去見爛命駒。
而齙牙仔則雷洛的囑咐,一聲不吭,緊隨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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