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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吊打你們啊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

  嚴格來說,它并不是一個對子,但接在后面,卻完美的契合在一起,讓整體的意境和層次,得到更為宏大的升華。

  眾人都是有真才實學的人,越品越覺美妙。

  虛夜月美目閃動,舉杯長身而起,道:“敢問這位兄臺貴姓,怎么稱呼?月兒這邊有禮了。”

  姓張,囂張的張!

  我叫朱顏.....不,朱嚴學?

  還是朱彥文?敢叫朱彥文,明天朱元璋就敢誅允熥!

  諧音梗不是這么好用的。

  哎,好名字都被人用光了。

  朱允熥早就備好了假名,撇去念頭,站起回道:“能得月兒小姐另眼相看,三生有幸。姓朱,朱云騰。叫我云騰就好!”

  現在的朱可是名副其實的貴姓,不能免貴了。

  “好,能得云騰兄如此佳句,當浮一大白!”虛夜月豪爽大氣,“諸位,舉杯同飲!”

  朱允熥曾經也是在酒吧、KTV摸爬滾打的常客,如此場合就輕駕熟。喧賓奪主,在他的帶領下,各種后世的新奇喝酒玩法層出不窮,讓人大開眼界。

  他也借機認識了江西泰和舉子宋琮、尹昌隆,浙江山陰舉子劉仕諤等人,滿座皆是南方人。

  氣氛更加熱烈起來。待玩到飛花令時,朱允熥肚里那點真實的墨水早就掏干,哪里接得下去?

  輪到他時,朱允熥機警的站了起來,道:“痛飲美酒,豈能無歌?昔日李太白宴請賓客,席間高唱將進酒,今不才,愿重唱此詩,為大家助興!”

  “好!”眾人歡呼。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愿長醉不復醒。古來圣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物理搖滾博導,陳涌海版的將進酒,也被朱允熥無恥的剽竊(強烈推薦此歌)。

  “太白狂歌,最為豪放,才氣干古無雙,朱兄新唱此歌,盡顯詩仙的豪縱狂放,猶如太白重生當前。”陳䢿撫掌贊道,“會須一飲三百杯,來,今晚不醉不歸!”

  “今晚陳公子請客!”眾人轟然大笑。尤以尹昌隆、劉仕諤、宋琮最為大聲。

  陳䢿笑道:“被云騰兄一曲將進酒引出了豪氣,各位可記得還有其他壯懷之詩?一一道來,以詩佐酒,豈不快哉!”

  除卻虛夜月,在座皆為男兒,格局恢弘,大氣磅礴的詩句天然便能燃燒起心中的豪情。

  一時間,大江東去,西北望,射天狼,此起彼伏,觥籌交錯氣氛熱烈至極。

  虛夜月喝了不少酒,漸生豪情,道:“諸位所誦詩詞,雖是流傳千古的佳句,但我等早已熟記于胸,未有新作,不免遺憾!”

  剛才一番康概激昂,養刁了口味,短時間哪能作出媲美先前的名作,硬湊出來,不過丟人現眼,自取其辱。

  陳䢿、尹昌隆、劉仕諤等雖有一榜三甲之才,就算有舊作皆不能比,此刻也只能沉默。

  虛夜月見狀,不由露出失望之色。

  尹昌隆道:“適才云騰兄驚現絕句,可有佳作共賞?”

  陳䢿心善,對這個不知哪里冒出來的朱云騰很有眼緣,解圍道:“佳作豈能常得?云騰兄適才所唱將進酒,難道不是佳作?”

  朱允熥記住陳䢿的好意,就憑這兩句話,來年撈你一把,別那么早死。

  “哈哈,”他瀟灑一笑,道:“昌隆兄所提甚和我心!不才正不知道找何借口,在月兒小姐面前好好表現,以期她的青睞,沒想昌隆兄神來之筆,助我一臂之力!”

  尹昌隆也笑道:“那豈不正好,我等也沾沾月兒小姐的光,一賞佳作,可謂兩全其美!”

  虛夜月見朱允熥名目張膽的向自己表露傾慕之情,不由有些著惱,嬌嗔道:“你若不能作出讓大家滿意的詩,到時自會給你好看!”

  朱允熥不由得在心里高唱:教員,你真是我們的大救星。你就像那金色的太陽,光芒萬丈,把咱穿越者的心兒照亮!

  他起身先給陳䢿一個放心的眼神,道:

  “中國自古以來,皆是由北統南,由南統北前所未見,而我們洪武皇帝開創了這一先河;起于微末,驅逐胡虜,恢復中華。歷朝歷代,得國之正,莫過于明!”

  這些話遲早會傳入朱元璋耳朵,正常人也知道這個朱云騰就是自己,不拍馬屁,更待何時?

  “今至金陵,得詩一首,作名--洪武帝開國南京,諸位請聽:

  “鐘山風雨起蒼黃,百萬雄師過大江。虎踞龍盤今勝昔,天翻地覆慨而慷。誓將剩勇追窮寇,不屑沽名學霸王。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

  明朝北伐,綿延百年!

  沒人能否認這是一首好詩!

  陳䢿首先反應過來,興奮道:“格調宏偉,氣勢磅礴,雄壯有力,氣魄不凡!有如泰山壓頂,雷霆萬鈞,此詩一出,云騰必將留名詩壇!”

  朱允熥暗爽:教員千古,論眼界、格局、氣度,吊打你們啊!以后要緊抱教員大腿!

  尹昌隆仿佛未受任何影響,過來道賀:“云騰兄果然高才!比肩歷代詩壇名人也!”

  朱允熥也不謙虛:“受之無愧,舍我其誰!”

  系統幽靈一般的鉆出來,邏輯運算出話語道:“你這樣老是剽竊教員詩詞,是要扣績效分的!”

  朱允熥毫不在意,在腦內回道:“扣分又怎樣,我不在乎。我知道剽竊詩詞很low,但擋不住他爽啊!用到你的時候不出現,不需要你的時候跑出來,裝逼是需要儀式感,需要流暢感的,現在被你打斷了!爬!”

  自己現在不知在哪個維度、位面,誰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到共和國?

  虛夜月看著這個從未謀面的陌生人,身形如長槍一般挺直,劍眉飛揚,目似朗星,似狂放不羈,又似沉穩大氣,渾身散發出與眾不同的魅力,不由得眼波流轉,出聲邀請道:

  “云騰兄明日可有空閑,月兒誠邀你到府,請教詩詞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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