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陸小暗自思考間,遠方又傳來一道響亮的聲音,如春雷滾滾,瞬息而至。
“酆都,前來赴會!”
陸小良神情一動,“酆都竟然也來人了。”
“不知是哪位閻王?”
聲音落下,同樣是百余道身影,在高空之上顯露出身影來。
在百余道身影中,陸小良并沒有見到熟悉的面孔。
也就是說,他所熟悉的三個閻王并沒有來。
“楚江王,你也來了。”
大長老看著酆都眾人的出現,目光直接放到了一個面容陰柔的人身上。
“楚江王,第二殿的閻王。”
陸小良自然聽說過十殿閻王的名諱。
雖然十殿閻王的實力并不是按序列排名,但在某種程度上,序列就代表了實力。
楚江王笑著回道:“大長老,別來無恙啊。”
大長老神情緩和,似乎與楚江王的關系并不錯。
“大秦尸國,極樂佛國,酆都,還有南疆本身的勢力,現在已有四方勢力來此了。”
“還剩下萬妖國與大央國沒有出現。”
陸小良現在倒有些好奇這兩方勢力究竟會不會出現。
這個念頭剛出現,一道洪亮的聲音驟然從遠方傳來。
“萬妖國,前來赴會!”
陸小良抬頭望去,就看到了一條巨大的蛟龍在天際邊的云層中顯現。
剎那間,蛟龍就出現在九黎城的上空。
蛟龍的背后同樣站立著百余道身影,皆是人形形態。
而在這百余道身影中,隱隱以四人為首。
“敖丙,是你!”
大長老瞇了瞇眼,神色逐漸的冷了下來。
“老不死的,又見面了。”
蛟龍瞬間化為人形,變成了一個白發老者,背負雙手,笑道。
看到這個白發老者的出現,陸小良心中驟然一動。
這個白發老者的面容竟然與敖乙所化人的面容有著七八分相似之處。
“這百年來,南疆之地的整體實力可是下滑了不少啊。”
蛟龍的臉上露出了揶揄之色,笑道:“近來,我可是聽說你南疆已有近百座城池都失守了,想來死傷定是不少。”
“哼!”
大長老一聲冷哼,臉色難看,冷冷的說道:“就算死傷太多,也比不上你萬妖國。”
敖丙呵呵一笑道:“萬妖國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妖獸。”
看著針鋒相對的兩人,陸小良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萬妖國也來了,只剩下大央國了。”
陸小良的心中竟隱隱有些期待大央國的到來。
果不其然,大央國這方也來了。
“大央國,前來赴會。”
聲音浩浩蕩蕩的從遠方傳來,顯露出百道身影來。
“鎮南城統帥!”
敖丙看著那站在最前方的一個魁梧男子,神色逐漸凝重了起來。
看到大央國一方的出現,大長老的眼中顯露著莫名的神色。
“鎮南城統帥?”
陸小良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之色。
他認識的趙無極也曾是鎮南城的統帥,可據趙無極所言,他對南疆很是陌生,他是誤入南疆之后才中了萬毒金蠶蠱。
可今日見到現任鎮南城統帥的出現,陸小良突然對趙無極的話產生了懷疑。
他真的是誤入南疆之后中的蠱嗎?
陸小良再聯想到黎水寒說過的話,在九黎王族之內擁有萬毒金蠶蠱的天巫都不超過五指之數,趙無極真有這么巧就碰上了?
“看來趙無極也有不少事情瞞著我!”
陸小良暗暗的想到。
看著現在鎮南城統帥的出現,陸小良心中突然一動。
作為鎮南城統帥,理應鎮守鎮南城,可竟然出現在這里,按理來說確實有些奇怪。
陸小良想到了一個原因,能讓鎮南城統帥離開鎮南城的,這普天之下只有一個人能做到。
“圣皇!”陸小良在心中緩緩的吐露出來。
“極有可能,趙無極也是奉了圣皇的命令才進入了南疆!”
陸小良大膽的猜測道。
“可趙無極為什么要瞞著我呢?”
陸小良瞇了瞇眼:“這是趙無極自己的意思,還是......圣皇的意思?”
在陸小良暗自思索間,大長老突然開口說話了。
“都到齊了!”
大長老環視一圈,朗聲喝道:“那便開始吧!”
話音剛落,從其它三個王族中各自走出一人。
大長老朝三人點了點頭,三人心神領會,強橫的氣息驟然從他們的身上散發開來。
在某一刻,四人的頭頂之上皆是突兀的出現了一只蠱蟲。
九黎王族大長老的頭上出現了一只五顏六色的半個手掌般大的蜘蛛。
“萬毒金蠶蠱!”
當這只蜘蛛出現時,黎蘇的眼中頓時顯露出羨慕的神色。
“這就是萬毒金蠶蠱嗎?”
聽著黎蘇的自語聲,陸小良好奇的打量起那只五顏六色的蜘蛛。
帝江王族的天巫的頭上出現的是一只如蝌蚪形狀的白色小蟲。
看到這只白色小蟲,陸小良暗暗的留了個心眼。
因為他剛剛得到的那只黑蜉蠱的形狀跟這只白色小蟲差不了多少,只是顏色上有些不同。
玄冥王族的天巫,他頭頂上出現的是一只外形如蠶寶寶般晶瑩剔透的肥蟲。
還有天吳王族的天巫,他的蠱蟲像極了一只青色的蜻蜓。
當這四只蠱蟲顯現出來,四人身上的氣息便攀升至極致。
“就是現在!”
大長老徒然一聲高喝。
四人驀然一指各自的蠱蟲。
下一刻,四只蠱蟲各自射出了一道光柱,徑直往高空射去了。
天空中風云變幻,隨著四道光柱的出現,天空好似被捅出了四個窟窿,似要塌下來似的。
天空動蕩不已,其上已凝聚出了厚厚的云層,濃濃的白云也跟著劇烈的翻滾。
隨著時間的流逝,云層越來越厚,仿佛一片云海涌流而來,幾乎都要淹沒站在高空之上的眾人。
“轟!”
云海的深處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云海在翻滾,大道在轟鳴。
云海中好似要出現了不得的東西,連天地都在為之震動!
就在這聲轟鳴響起的時候,天空上突然垂落下一條路來。
那是一條滿了臺階的路,從空中垂落下來,一直鋪到地面。
臺階并不光滑,反而有些粗糙,斑駁的臺階好似在訴說著它的古老。
幾乎所有人都被這條從天垂落而下的“天路”吸引了目光。
“祖地開啟了!”
有人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