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手梨花臉上滿是不坦率的不快、眼中則帶著羞憤的神色,將粉嫩的臉蛋緊緊地埋進了路霄的背后,同時小小的手指也緊張地抓緊了前者的肩般。
路霄走的昂首闊步,還用手掌托住少女的膝彎向上顛了顛。
“唔嗯——”
明明是將腦袋都死死的埋了起來,卻還是從自己的口中發出了這樣令她羞憤欲死的聲音。
都要哭出來了…
“梨花。”
突然,路霄淡淡地叫了聲,停在女孩兒耳中像突然響起一聲炸雷。
“哎哎?啊?!”古手梨花一陣手忙腳亂,不知該作何反應。
“你剛剛的演技真爛。”
“閉嘴啊,混蛋…”
剛剛還羞憤欲死的古手梨花,一口小白牙就那么咬在了路同學的耳朵上。
“啊——疼疼疼疼——”
山狗二分隊,是駐守雛見澤的山狗部隊中一個直屬小隊。
雖然山狗部隊、或者說整個日本的部隊也就那樣,但是作為經受過專業訓練的武裝組織,他們的戰斗力卻絕對已經達到或者說超過了地方警備組織精英的級別。
可他們雖然隸屬于軍方,但真正對他們擁有指揮權的卻是一個名叫“東京”的神秘組織。
今天,二分隊接到了直屬上級鷹野女士指示,對分配給他們的目標進行24小時嚴密跟蹤,同時那個瘋狂的上級,還意外的直接授予了他們“開火”的權利!
當然,這還要得益于新配發的麻醉彈,否則他們這些沒見過血的士兵無論如何也提不起向平民開槍的勇氣。
現在不是二三十年前,擅自開槍射殺平民可是一件大事!
對那些平民或許沒什么,但對于急需把柄攻訐政敵的東京組織上層,這就是一件大事了。
絕不能留下任何把柄,這是鷹野三四得到調動部隊授權和組織全力支持時,許諾下最重要的一個條件。
“呼叫總部!這里是山狗二分隊,目標即將進入祭典范圍,是否要進行攔截?”戴著古怪帽子的一名山狗部隊成員,正躲在樹后用一個大號的發報機聯絡總部方面。
這個年代無線通訊還不發達,并不是那個人手一部手機的時代,能配上這種大號的無線通訊器,就已經是軍中的精銳才能夠擁有的待遇了。
“計劃已經啟動,允許對目標進行攔截和捉捕,任務完成后立刻返回基地。”
耳機中傳來基地指揮部的回復,那人聽入耳中后點了點頭,嘴角帶出一抹獰笑。
“要怪,就只能怪你們不老老實實的去參加祭典反而在這種時候到處亂跑吧…”
心中暗暗對不遠處那一大一小兩道身影判處了“死刑”,那人轉回身朝掩藏在灌木叢后的兩名隊員打了個“掩護”的手勢,自己則端起了手中新配發的突擊步槍。
30米左右這種距離,對于經過特別訓練的他們來說實在是算不上太遠,使用這種三連發的半自動步槍,想要擊中一個成年人基本上毫無懸念。
默默地將槍口抬起,下一刻,他猛的自樹后閃身而出,毫不猶豫的扣下了扳機!
“嗖嗖嗖——”
機括聲和沉悶的氣爆聲響起,三只飛鏢狀的子彈在那人閃身而出的一瞬間,射向了目標剛剛所在的位置。
“那家伙猜的真沒錯,果然來了啊。”
林依那平靜的聲音,回蕩在神社山腳下的密林中。
平穩的語氣、淡淡的情緒,暈染了劍拔弩張的夜色,讓象征著鐵與血的士兵都不由得產生了一絲感覺。
這個女人有病!
沒錯,被他們盯上的正是一直都沒出現在祭典上的林依,也就是現在的園崎詩音。而那個小個子的,則是同樣消失不見的北條沙都子。
詩音的身份特殊,而沙都子就是個哥哥身后的小跟屁蟲,所以兩人沒有出現在祭典上也并沒有引起太多的關注。
實際上她們從一開始就沒有前往祭典所在的地方,而是繞了幾個圈回到了祭典會場與神社之間的必經之路上。
而現在,讓三名山狗部隊士兵大驚失色的是,就在剛才還位于遠處與那個小個子女孩一起看星星的林依,不知道何時就已經來到了他們的面前!
三十米米用了不足三秒,這已經是人類極限的速度,而更詭異的是她出現在樹后的整個過程居然沒發出一絲聲響,那迅捷的身手說是飛過來的他們都不相信。
然而,現在不僅僅有人做到了,而且那人還正站在他們身邊的位置,掌中一柄手工雕刻的木刀,畫出一道完美的弧線出現在他的眼前!
而在此時,剛剛毫不留情舉槍射擊的那人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從獵手變成了獵物…
“怎么…可能…”
如同看到了鬼怪的眼神死死盯著面前那一頭綠發扎成一只單馬尾的少女,下一刻,隨著“咚”的一聲悶響,他的眼前便被一片黑暗所取代。
林依半刻也未停留在一刀劈倒了當先那人之后,就直接借著慣性一滾,躲開了后方灌木叢中掩護那兩名士兵倉促之間射來的子彈。
柔韌的身子再彈起時,人在半空第二刀便已經揮出,正中第二人的腦門兒,讓那人吃痛之下手中的槍脫手掉在地上。
隨手一個手刀將最后一名見勢不妙想要逃走的士兵敲暈之后,林依閃過中了一刀卻并未暈倒的山狗隊員的撲擊,膝蓋微微朝上一撞頂在那人小腹上。
“嘭——”
隨著一聲悶響,這個相對比較堅強一些的隊員,也被一擊手刀擊中后頸,一聲不吭的暈倒在地。
“啪啪啪——”
與此同時,林中傳來一個人清脆的鼓掌聲。
“不愧是你呀,還是這么能打。”
祭典燈火的方向,一個人影踱步而來。
因為背對著光源,所以看不清面孔,但林依根本不用猜就知道那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