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沒錯!
這里是火影世界。
“我真的穿越了!”
這是主角新垣嗣醒來之后的第一個念頭,前世作為平平無奇的一枚大學生,而今生卻將踏上一條名為忍者的殘酷生存之路。
穿越的過程倒很是一般,甚至可以說根本沒有牌面,他就是去了一趟便利店,出了店門眼前一黑,然后就穿越了!
新垣嗣是他的本名,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那么有同學可能就會好奇了,就和前世他的大學室友一樣,以為這家伙是一個隔壁國的留學生。
不過在新垣嗣拿出了身份證并費了不少力氣和他們解釋之后,他們終于信服了,并且很遺憾的表示“看來你和結衣真的沒啥關系啊,失望!”
“新垣”這個姓本就是華國復姓之一,但現在嘛已經極為罕見了。新垣家十八代單傳,所以家人都希望這家伙能扛起為家族開枝散葉的重擔,因此單名取一個“嗣”字,意求子嗣昌盛吧。
而來到火影這個異世界之后,新垣嗣還是新垣嗣,姓名未改,所以這也算是一種冥冥中的天意。
或許這也是新垣嗣僅剩下的和前世唯一的“聯系”了。
他倒是想過回去,做夢都想回去,畢竟他還肩負著為新垣家開枝散葉的重任…也不知道自他莫名失蹤之后,家中的父母現在怎么樣了…
而他唯一能夠希望的就是,在原本的那個世界,還有一個“我”留在那兒,替自己完成自己該做卻未做到的事。
他祈禱。
好了,關于新垣嗣的前世就聊到這里,那就說說新垣嗣的今生吧。
他來到這個世界時還是襁褓中的嬰孩,至今他也已經十二歲了,十二年的歲月足以讓他真正地去認同這個原以動漫為背景,名為火影忍者的世界。
身為戰爭遺孤的新垣嗣自小在救濟院長大,和所有同類人一樣,四五歲左右就進入了忍者學校。
天賦卓絕者六七歲就能忍校畢業,例如所謂的“三忍”,當然現在他們還沒有這個名頭,而新垣嗣倒是聽說過大他好幾屆的這三位前輩的先進光榮事跡,而且人家還是三代火影的弟子嘛。
嗯,新垣嗣回憶了一下,三代火影即位應該是他出生時候的事情了。
另外,能夠在八九乃至十歲前畢業取得下忍“職業證書”的人,大多也是這木葉村中的豪門望族了,宇智波、日向,然后是山中、奈良、秋道、犬冢、旗木…
至于十歲之上嘛,在這個年代也就只能算作是天賦平平者了。
而作為平民,乃至連平民都不如的孤兒,要錢沒錢要資源沒資源,更不會有什么授業恩師言傳身教,自然沒法和那些出生就不凡的比,起點就不一樣。
不過嘛,平民始終還是有上升空間的,但拼的肯定是“天賦”,然后必備的“勤奮努力”!
只是很遺憾,新垣嗣身份卑微,天賦也是乏善可陳,至于努力嘛,拼盡全力也只能是中下等生而已,十二歲忍校畢業,甚至都能算是半個吊車尾的品級了。
新垣嗣原本和大多數穿越者一樣,一開始開幻想著自己的“金手指”何時到賬,可是他一等就是十二年,沒有系統沒有抽獎沒有功法沒有異能…他哭了!
某日大雨滂沱,新垣嗣雨中嚎啕:“個賊老天!淦!”
最后他只能是認命,然后開始努力。
隨后的日子嘛還算正常,目送走了不少天才畢業,而他這個大齡半個吊車尾也終于在十二歲的時候拿到了畢業證書(指護額),可喜可賀!
這不,前段時間和他同歲的富岳那小子還前來跟他道喜,說起來富岳這小子也算是個奇葩,明明姓宇智波,可偏偏混到了十一歲才畢業!
新垣嗣還經常打趣他莫不是看上了某個叫美琴的學妹才遲遲賴著不肯走?
這二人雖然身份云泥之別,但某種程度上也算是同病相憐了,自從出乎意料的有了一些交集之后,一來二去也算是成了朋友吧。
成為下忍之后,新垣嗣也有了自己的小隊,也是這一屆畢業生中的第九班。
第九班如果算上“導師”的話有五人,本來聽說是“三加一”配置的,但似乎是戰事一直未歇的緣故,人員吃緊。
后來沒幾個月,導師也跑了(指去前線),第九班不過完成了些D級任務,頂多不過C級而已,最危險的情況也就是剿剿匪、殺殺人、跳跳舞(?)罷了。
是的,殺人這種事情,不殺過人你都不好意說你是個忍者,新垣嗣當然殺過幾個山匪賊人。一開始當然是吐啊吐的,不過吐習慣了也就好了,只是殺人而已。
不過這種只需要殺殺肉雞一樣的山匪的愜意小日子也將一去不復返了,前線戰事告急,第九班四人受命奔赴前線。
差點忘了介紹!
小隊里的四個人,除了新垣嗣之外呢還有生田透真、巖間康平以及水野陽菜三人。
是的,妹有寫輪眼,妹有白眼,也妹有豬鹿蝶,都是一伙毫無身份背景的炮…咳咳,平民小隊而已。
啊對了!妹有這也妹有那的,但還是有妹的!水野陽菜是隊伍中唯一的女孩。
水野陽菜,短發妹子,很是可愛,溫柔善良,人美聲甜,總之就是鄰家少女青梅竹馬的模樣!
不過嘛,相處了這么一段時間后,新垣嗣覺得自己倒是沒啥希望咯,陽菜似乎對他沒啥意思,想來陽菜看得上的應該是生田透真這個家伙吧。
生田透真,生田一族的大少爺…好吧,其實也就是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忍者家族的長子罷了,家里出過兩三個忍者,所以說是忍者家族也沒有毛病。
現在是第九班的隊長,實力自然是毋庸置疑,暴打新垣嗣這種大齡畢業生還是沒問題的。而且人長得也帥,當然新垣嗣自覺在帥方面還是他要勝上一籌!
平時就是冷了一點,冷帥冷帥的,作為隊長嚴肅認真負責,但還好這人不裝逼,是一個值得結交的人。
不過透真對于陽菜應該是沒什么興趣的,至少他沒有顯露在表面上,按這個九班隊長的話來說:“大家都是要上戰場的人了,還是想想如何保命活下來吧!”
也是,戰爭的殘酷,忍者戰爭的殘酷,馬上就要來了。
可是透真這么說,另一家伙就不樂意了,巖間康平這熱血蠢貨以為自己是鳴人的翻版嗎?你丫的也要有鳴人的光環好吧!不然你為何這么作死呢?天天喊著要當火影,可你要知道上一個…額不,是下一個、下幾個喊著自己要當火影家伙可慘得不行!
新垣嗣只能默默祝愿康平能一路走到最后吧。當然,他也想走到最后。
康平喜歡陽菜是頭豬都能看得出來,但陽菜估計是不喜歡他的,所以這么看來第九班的“局勢”就很清晰明了了,鳴佐櫻既視感有沒有?!
但是為什么新垣嗣覺得自己好像有些礙事呢?自己是不是有些多余了。
是啊,新垣嗣就是老好人一個,畢竟前世穿越前他的年齡也不小了,好歹也算個成年人。
所以康平和透真兩人經常“擦槍走火”就全都靠新垣嗣這個潤滑…額,這么形容不對勁啊!應該說全靠老好人新垣嗣來調解矛盾,而陽菜嘛則經常在一旁捂著嘴笑個不停。
新垣就是這么普通平凡沒有啥個性,不爭不搶,低調友善…也就是所謂的“亞撒西怪”、“老亞撒西”了。
這么看來,第九班的四人一路走來也算是磕磕絆絆、熱熱鬧鬧,有淚水也有感動了吧。
新垣嗣常常會看著三人的背影,心中不禁感慨“這就是我的隊友,一同奔赴戰場的隊友,即將生死相托的隊友啊!”
第九班,畢業的第三個月,奔赴火之國西線。
下忍,新垣嗣、生田透真、巖間康平、水野陽菜,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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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之國西線戰事告急,西邊和火之國接壤的彈丸之地雨之國的雨隱村正式向鐵之國、砂隱、木葉同時宣戰!
不過明眼人都知道,在一旁磨劍霍霍的砂隱早就按耐不住了,風之國想要從火之國身上剜下一塊肉的想法那是亙古未變,現在雖然砂隱還未向木葉正式宣戰,但也就是遲早的事情罷了。
第九班的任務倒并非是直接奔赴到雨之國境內的第一作戰前線,那里自然還輪不到新垣嗣他們這種菜雞去急著送死,當然或許也是因為戰事還未到需要他們充當炮灰的時候。
所以第九班的任務點就是前往火之國西側,一條靠近川之國的前線補給線做好防備工作,當然防備的除了幾乎不可能千里突襲而下的雨隱之外,那就是一直對木葉虎視眈眈的砂隱,砂隱穿越川之國奔襲入侵火之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新垣嗣表示長舒了一口氣,畢竟他們去的地方也可以稱之為前線,但至少還不算最前線,那么對于他這種實力低微的下忍來說那是要安全不少。
“不知道算不算是立Flag?”新垣嗣小聲嘀咕。
“阿嗣你在嘀咕什么呢?隊長大人強調的指示你可要記住啊!可別走神了。”
巖間康平看著新垣嗣一副走神的模樣,特意怪聲怪氣地拍著他的肩膀提醒道,看來這家伙還在沒有忘記之前和生田透真之間發生的不快。
新垣嗣眨了眨眼睛回過神,樂呵呵地回答:“隊長的話我當然記在心中,我們的任務是負責西北位23.32-41.55-74.87三個位置的哨崗防御,期間緋色、青綠、靛紫的巡邏交班…”
他很快就把任務的內容以暗號的方式講出,然后還特意打趣了一句:“康平你不會都忘了吧!這么重要的事情,生死攸關!難怪隊長要跟你特地強調一遍。”
“屁!倒是你這么大聲,就不怕泄露情報!”康平沒好氣地講道,怪新垣嗣竟然不站在他這邊。
“這才剛剛出營而已,如果這里都被敵軍滲透,那還打個屁。”
“好了,慎言!抓緊時間,確認裝備補給,然后御守陣型前進。”
生田透真表情嚴肅地打斷了兩人的拌嘴,并且簡單地口頭布置了一番。而巖間康平和新垣嗣也識趣的閉上了嘴,因為接下來他么將要到達的地方已經屬于預計交火區,所謂的“玩笑”也只能是最后一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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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號緋色的區域是一處高地,此時夕陽西下,緋色的霞光透過云層灑滿了頭頂的枝葉,煞是好看,但亦如鮮血。
暗號為鳥鳴,四人相隔五十到六十米的距離潛伏布防,并在特定的時間點以暗號作為溝通手段確認各自監測的方向是否異常。
“咕…咕…”兩聲為號,止。
可是第四分三十秒時,卻不聞下一聲鳥鳴了。
潛伏在叢中的新垣嗣心臟猛然直跳,“怪不會出什么事了吧,再一秒!再一秒回答我!”然后第五秒過去了,新垣嗣如墜冰窖!那里是陽菜的方向。
只能是敵襲,敵襲!
“啾——!”鷹鳴劃破長空。
嗖——啪!新垣嗣渾身都在顫抖,他抬頭看到了信號彈射向天空,是隊長透真。
戰斗就這么開始了。
新垣嗣猛地吸入了一口冷氣沖進肺部,憋住氣息他悄然離開草叢,支援的信號已經射向天空,后方的部隊馬上就會趕來,而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支援隊友。
“陽菜,你可千萬要沒事啊!”
砰砰砰——嗖——啪!
苦無在相撞,手里劍劃破了枝葉一連串的悶聲釘入樹干當中。
“哈!”有人低喝。
“給我去死!”這是康平的怒喝。
噗嗤——刀入肉,攪動內臟,鮮血淋淋,噴射…“啊!”
新垣嗣趕到了,可是站在他眼前的背影,是康平這家伙的,長刀透體而過,直指新垣眼前。
“噗咳…走,快走!”康平扭過腦袋,大蓬鮮血從他口中涌出,他的肺葉已被鮮血灌滿,吐字無法清晰。
下一秒,刀抽出了,康平還在顫栗的身體朝著側方砸倒在地。
而被康平擋住的敵人也出現了,那是一雙寒冷至極的眼睛,仿佛對于擊殺康平這件事情絲毫不放在心上,這是捏死一只蟲子一般,這叫做漠視,對于低級生命的漠視。
新垣嗣目呲欲裂,他無法接受半日前還和他有說有笑的隊友就這么倒在了血泊當中猶如抽搐、痙攣,然后即將死去…
“啊!”
爆喝,他抽出腰側的短刀沖了上,他只知道他必須要救康平!康平也一定還有救,他一定還有救!
而他現在,只想用手中的這把刀,砍死眼前這個砂隱忍者,剁碎他!
嗖——幻影一樣的刀法,直面而來,夕陽的余暉照射在砂隱的刀身上,然后反射到了新垣嗣的眼中,這一刻…顯得那么得漫長。
新垣嗣看著這柄刀截斷了自己的左臂,從肩膀的位置,然后血液噴涌,隨后強烈至極的痛感襲至骨髓直達腦海深處!
“啊!手,我的手!”
失去平衡摔倒在地的新垣嗣抱著自己的左肩,但他卻無法止住鮮血如泉涌,他也從未想過自己會像是一條雜魚一個炮灰一樣被敵人一刀砍成了殘廢。
痛到近乎暈厥的,但他卻還在清醒,這是為什么?
他感覺身體漸漸失去了氣力,渾身疲憊得不想再挪動一下,然后他看到了隊長透真,隊長透真口中在朝著他喊著什么?他聽不清了。然后他和砂忍也戰在了一起,但幾秒后透真也倒在了地上。
是啊,他們太弱了,一個砂忍一把刀就把他們三人當做咸魚砍了。
陽菜!陽菜呢?
新垣嗣挪動著腦袋,他終于看到了陽菜在哪兒,她就在他前方不遠處的位置,她背靠著大樹,可是卻一動不動。
她是在笑嗎,看著新垣嗣笑了,這一回她沒有捂住嘴巴,笑得很漂亮!但新垣嗣卻知道她并非是在嘲笑他還有他們,以她溫柔的性格,她是不會責備他們為什么不能保護她的,她仿佛開口,開口在說“嗣,謝謝。”
哦,這還是她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呢,終于不是新垣君了…
死亡計數: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