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粗糙老繭上傳來細膩滑嫩的觸覺,上一次輕撫這張臉龐還是一年之前,如今早已物是人非。
直人成了叛忍,或許可以說親自將雨隱村的前任首領山椒魚半藏逼迫自裁,而后離開村子流浪至今,放棄了那個熟悉而陌生的村子。葉倉如今也幾乎差不多,被村子當成籌碼所拋棄,沒有回去的可能性。
一個放棄村子,一個被村子所拋棄,簡直天作之合。
葉倉銜著淚水,小心翼翼將直人身上的苦無拔出,或許是習慣疼痛又或者是對疼痛已經麻木,直人臉上看不出一絲痛苦的表情。
“疼嗎?”
“有點兒,習慣了”
葉倉又忍不住的落淚,這句話直插她的淚腺。本來無需讓直人受這樣的痛苦,可是因為自己的愚忠 是啊!從小被教育要對自己的村子忠誠,即使明知會死依然要完成任務,在旁人眼中簡直是愚蠢,可這就是忍者,無需辯駁。
扶起直人,這里是通往霧隱村的道路,隨時都會有霧隱忍者來此。如今葉倉也顧不得自己的使命,一死報答村子的養育之恩容易,可如何又他的情意呢?
葉倉走的很快,清秀靚麗的臉上滿是憂慮和急迫,直人輕輕拍了一下她的手背微微一笑。
“沒關系,這條路上的守衛已經被我清理掉了,走慢點沒有關系。”
“可是你快死了啊!”
直人一愣而后伸手輕輕抹去她眼睛的淚花:“不會死的,唯有心死對我而言才是真正的死亡,這是來自祂的詛咒。”
“祂?”葉倉很是詫異。
“稍后再說,先找一個地方休息,你有合適的地方嗎?”
葉倉為難的說:“這是我第一次來水之國,對不起”
“算了,我們直接去港口乘船離開水之國,這里是他的地盤。”
“誰的?”
直人瞧見葉倉懵懂無知的表情欲言又止,最后化為釋然一笑,還是不要讓她參與的好,至于帶土那個混蛋家伙恐怕樂于見此。雙眼環視四周濃霧中的山巒,搞不好帶土和黑絕兩個就在一旁監視。
讓自己救下葉倉,可能就是想借此想砂隱村發難,逼迫四代目風影羅砂做出妥協,而代價肯定不亞于一個灼遁葉倉。回不去了,誰都回不去了。
眼前的濃霧似乎永遠看不到頭,視線就在方圓數米左右。鼻尖傳來葉倉身上好聞的香味,直人的內心平靜許多,就連心臟的劇烈跳動也減弱幾分。
言不出直人所預料,就在兩人之上的山谷崖壁間,一身黑衣帶著面具的帶土和黑絕站立于此。此時的黑絕依舊頂著一個豬籠草,被直人妖刀所傷,只需換具白絕便好。
“斑大人,你是怎么得知介川直人認識灼遁葉倉,而且一定會救她?”黑絕難以理解帶土的行為。
“因為赤沙之蝎。”
“蝎?”
帶土眼中的寫輪眼透過重重濃霧,目視兩具有查克拉流動的筋脈消失在曲折的羊腸小道上,寫輪眼能看見查克拉的流動,兩人的動向被帶土捕獲。
“因為介川直人和赤沙之蝎認識,所以我想看看他與灼遁葉倉是否也認識,如果不認識那又有什么關系,反正灼遁葉倉死了也無所謂。反而認識,那么是否救下來也無所謂,救下來也于我們沒有太大損失。”
“您是想讓灼遁葉倉也吸納進曉組織?”
“不是現在。”帶土眼中開始出現空間扭曲的波動:“我想再創建一個新的組織潛伏在曉組織內,用來對付輪回眼,曉組織內有些成員是寫輪眼和那個女人招募的,很麻煩”
“您果然深思熟慮。”
黑絕巧妙而不失狗腿的拍了一記馬屁,可是帶土早已消失在原地,黑絕拍了一個寂寞,自覺沒趣也潛入地下離開。
使用陰謀詭計方面帶土深的宇智波斑的傳承,也許是他自己領悟的,當一個人對整個世界都失去希望,也不必執念是否正義。帶土只是想發泄而已,只不過發泄的動靜太大,以至于將整個世界都強行綁在他的身上。
溯本回原,帶土這一代人和直人這一代人,乃至于上一代人,都不曾解決真正的問題,而是在解決人的問題。一代人的仇恨比上一代人更勝,產生出根深蒂固的仇恨,最后在下一代人徹底爆發,此乃輪回因果報應。
海港處的岸邊燈火星星點點,礙于霧隱村的血霧政策,即使是這處海港也繁華不起來,寥寥的幾處燈火乃是水手們放飛自我,朝著酒居女郎胸口塞錢的地方。
海邊的夜晚寒意襲來,海面上升起蒙蒙霧氣,站在甲板上摟著一位衣著樸素但又有幾分姿色的女人,中年船長粗大大手時不時在女人身上摸索揩上幾下油水,嘴中大肆炫耀自己的船。
船長想要春風一夜,女郎想要船長的囊中錢財,兩者目標都很明確,船長盡興,女郎也會得到自己想要的錢財。可女郎并非普通貨色,以至于船長到現在也只能揩幾下油水,兩人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
蒙蒙霧氣中有兩人一前一后躍上甲板,船長猛然回過頭,只見一個拳頭朝自己臉上呼過來,懷中摟著的女郎嚇的花枝招展,準備大叫一聲。另一道身影出現在其身后,揮起手刀砍在她的頸脖處,遭到重擊女郎還未大叫便已經昏厥倒地。
直人一屁股坐在船長胸口,拳頭如雨點般落下,昨天船長怎么打他的,現在直人要加倍奉還。揮起拳頭,手腕上傳來拉扯感,回頭一看原來是葉倉。
推開直人,葉倉小心翼翼的扶起船長,嘴上不停的說著抱歉之類的話,大抵都是說一些直人是蠢貨腦子有問題之類。
抹了一下鼻子上的血跡,船長不忿的朝直人吐出一口血水,其中還伴隨著一兩顆牙齒。
“早知道不告訴你了,恩將仇報現在想來復仇了?”
“對不起!”葉倉不斷鞠躬道歉:“真是抱歉,給您添了這么多的麻煩,直人他腦子有問題請您不要生氣,真是對不起。”
葉倉一邊道歉,兩只手摁在直人肩膀上想讓其一起道歉,她沒有想到直人會打大出手,簡直毫無道理。
“直人笨蛋,趕快道歉,這是船長!”
“不干,讓他去死。”直人眼中得殺意證明他沒有開玩笑,沒有一劍殺了他已經是看在提供地圖的份上。
“你為什么要打人,簡直胡作非為!”葉倉頭疼,很頭疼。
“我誤作非為?”
直人牽起葉倉的手指向自己眼角的傷口,臉上的淤青浮腫、左眼毛細血管破裂導致的大量充血充血,葉倉有點迷糊,這又有什么關系?
直人氣憤填膺的說:“這些傷,他打的!”
“什么?還痛不痛,要不要涂抹些藥膏?”剛才還對直人暴行不滿的葉倉轉眼開始心疼,終歸是自己的男人。
“沒關系的,已經習慣了,你不用太擔心”
“笨蛋,盡說這種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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