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使用毒霧,半藏的實力將會下降一個層次,奈何這里是雨隱村,奈何半藏受了直人所說之話的影響。釋放毒霧,生活在雨隱村的數萬村民都將死于非命,半藏承擔不起。
他乃雨隱村首領,山椒魚半藏是也!
匍匐在雨中的山椒魚無故發出叫聲,就像嬰兒哭泣一樣,似乎在勸告它的主人使用毒霧。
不使用毒霧,忍術在直人的攻擊下根本沒有結印的時間,近身白刃戰中半藏和直人的實力相差無幾,但是剛才小腿受傷,半藏的實力又要下降一個程度。
礙于傷痛,半藏揮舞鐮刀鎖鏈格擋直人的攻擊,兩人劍術的比拼讓人眼花繚亂。雙手持劍的直人完美克制半藏的鐮刀鎖鏈術,半藏不得不謹慎小心面對他。
一躍而起,直人舉起長刀下劈,刀刃砍在鐮刀上火星四射,而后彎腰掄起短刃劃過眼前。行云流水般的攻擊讓半藏雖然能招架住,可是很難展開反擊,耳畔山椒魚類似嬰兒的哭泣聲此起彼伏。
“知道你現在正在做什么事嗎?”半藏斥責道:“你背叛村子,會受到懲罰,而懲罰就是終結你的生命。”
“雖死猶生。”直人不斷進行攻擊,刀刀致命完全是奔著殺死半藏而去,不給他絲毫喘息的時間。
“你就是一個忘恩負義的小人,即使村子將你培養這么多年依然養不熟,你在為誰效忠?團藏?又或者是曉?”
直人滾地掄起長刀劈砍,隨后雙腿用力往前躍起,伸出短刃刺去。
“不為誰,為我自己。我從未忘恩負義,也從未認定于你,甘雨、褐雨燕、大屋、信太、神達都是我所為,還要加上躺在地上的堪藏。”
半藏聞言怒不可恕:“我要殺了你這個小人,為我的族人報仇,山椒魚一族為雨之國付出那么多,卻葬送在你手中。”
“正好,我也要殺了你。”
持劍的直人側身看了一眼長刀上的自己,用牙齒銜住短刃,將長刀收回刀鞘。暫時停止進攻,半藏得以歇息一口氣,眼神陰鷙的緊握手中鐮刀。
“劍術·一閃!”
“劍術·一閃!”
兩人同時使用同樣的招式,速度之快化為殘影消失在原地,一道刀劍碰撞聲,兩人僵持在原地。半藏死死往下壓鐮刀,因為鐮刀距直人的頭頂不過半寸,而直人一手持長劍抵住鐮刀的刀柄,一手持短刃阻止鐮刀的刀刃下壓。
因為鐮刀的刀刃向內,鐵之國的三船頭部就是因此而受傷,直人知道鐮刀的厲害之處,這也是他要用雙劍的原因。
“混蛋!你知道鐮刀鎖鏈術的缺點,而我竟然不知道你會左手劍。”半藏忿忿不平的說。
“不止如此,你會看見更多。”
直人偏過頭忽然松開短刃,鐮刀的刀尖刺入他的肩膀,而徑直刺進半藏的小腹。完全是以傷換傷的戰斗,而小腹上移植的毒囊破裂的話會出現半藏都難以抵御的劇毒,關鍵時刻半藏沒有繼續用力,而是選擇放棄。
短刃沒有刺進毒囊,但是也導致半藏腹部出血,直人的肩膀也受了不小的傷,黑色的鮮血流出肩頭。鐮刀上淬過劇毒,黑色的鮮血就是毒素強大的證明,半藏瞧見直人肩膀流出黑色的鮮血暗自松了口氣。
“你現在已經中了劇毒,如果沒有我的解毒藥是不可能活下去的,你應該知道山椒魚毒素的強大,你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直人伸手摸了一下凝固的黑色鮮血放在舌頭上舔了一下,而后取出一顆黑色的解毒丸吞下,沒有解毒藥的話自己會做這樣的傻事?
半藏驚訝道:“為什么你有解毒藥?”
“之前我可是被你的毒霧不止一次折磨的死去活來,知道為什么即使吃了解毒藥我依然沒有很快恢復嗎?”
“為什么?”
直人嗤笑道:“因為我根本就沒有吞下而是藏了起來,所謂的山椒魚劇毒殺不了我,只能讓我體會一次又一次的中毒。”
“不可能,沒有人能在不服用解毒藥的情況下活下來,你在說謊!”
“恰恰因為事情就是這樣。”話音未落,直人拔刀再斬。
像武士冷靜但又有忍者的忍耐,這是半藏對直人最新的體會,可以臥薪嘗膽十幾年忍耐下來,也可以像武士那樣心無旁騖修煉劍術。這種人是天才,不是天生的天才,而是意志上的天才,用忍耐和刻苦已經概括不了他。
“可怕的年輕人······”
速度極快的拔刀術和劈砍讓半藏沒有發揮忍術的機會,不是沒有機會,而是直人根本沒有打算給他機會。
揮舞鐵鏈,半藏的腹部鮮血直流,眼神凝重的注視直人。他沒有直人的不死之軀,流血過多是會死亡的,山椒魚的哭喊聲聲聲入耳。
用力旋轉鐵鏈上的鐵錘,半藏用力丟去,鐵鏈嘩嘩作響。半藏的鐮刀鎖鏈二連擊,先是用鐵鏈鎖住對手的武器,而后在用鐮刀飛擊,讓人無法抵擋。
伸出長刀格擋,鐵鏈上的鐵錘繞著刀刃轉了好幾個圈,將直人手中的刀刃死死鎖住。半藏丟出鐮刀從上至下飛擊,拔出短刃,直人揮手砍飛即將刺破自己頭顱的鐮刀。鐮刀鎖鏈二連擊,就這樣被直人克制。
收回鎖鏈鐮刀,半藏不自覺的看向山椒魚,而直人則隨著鐮刀鎖鏈襲來不給他喘息的空檔,半藏被迫再次舉起鐮刀防御。
這樣下去忍術和毒霧攻擊無法發揮,半藏深知自己會敗在直人手中,畢竟劍術上直人強過他不止一星半點。能自己領悟這樣的劍術,半藏對直人很是贊嘆,不過也更想殺了他。
“你的劍術很強,自己能領悟成這樣很不錯。”半藏一邊抵擋攻擊一邊發出贊嘆聲。
“強嗎?拿命換的!”
能領悟這樣的劍術,直人必須感謝旗木朔茂,雖然他沒有教導劍術,可是卻把自己的劍術理念交給直人。強者揮劍向更強者,弱者揮劍向更弱者。
只能一試了,半藏心感憂慮,主動放棄手握的鎖鏈單手結印。‘噗嗤’一聲,直人將短刃劃過他的胸口,可是眨眼間半藏以傷換取結印的機會,使用瞬身術消失。
再次出現,半藏是出現在直人身后,鐮刀刺破直人的心臟,而半藏胸口的刀口也在不斷流血。
“能把我逼到這種地步,直人你的確有很大的能耐,即使當年的三忍都沒有這樣讓我狼狽過。現在的你比起當年的他們有過之無不及,不過你的生命就此終結。”
“是嗎?”
直人忍住疼痛向前走了一步,鐮刀從背后的傷口中抽出,鋒利的刀刃上血跡斑斑,一滴滴鮮血順著刀尖流下。
看著面不改色的直人,半藏驚恐萬分。
“你根本沒有靈魂!”
直人獰笑道:“所以我無所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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