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雨連綿中,直人站立在兩座墳塋前,額頭上的護額留下一滴雨水打在他的眼瞼上,他就這樣孤零零站在墳塋前,不知站了多久。
將黑色鐵棍和長刀歪歪扭扭的插在墳塋上,寒風四起吹動上面的護額布條。少小離家,現在回來卻是永遠躺在這里,直人臉上沒有悲傷、沒有痛苦,有得只是風吹過的堅毅。
轉身離開兩座墳塋前,直人背對墳塋,插在墳塋上的忍具和護額帶著一絲蕭瑟,就連天空都忍不住的發出怒吼。
陰暗的天空被一道閃電劃過,直人要去殺人,要殺很多人、很多不認識、或者認識的人 墳塋不遠處就是三人的‘家’,那個陰暗潮濕的洞穴,里面承載了太多當年的回憶,如果沒有如果。
直人額頭上的護額多了一橫,代表雨忍的四條細線被從中劃斷,這代表直人拋棄以前的身份,將會做為叛忍村子,背棄自己的村子。
雨隱村內。
驚魂未定的半藏盤坐在屋子里喝酒,輪回眼的力量太過于強大,強大到讓他失去戰意,只好躲在這里喝酒,喝到大醉。
“直人?直人!”
半藏叫了幾聲,往日直人都會立馬出現,完成他布置的一切任務,可是自從前幾日清晨始便不見直人身影,匆匆離開不知道去往何處。
“把直人給我叫來,他在做什么?”
門外一位雨忍怯懦的走進房間:“稟告半藏大人,直人大人好幾天都沒有看見他,他沒有和您在一起嗎?”
“滾!”
半藏拿起面前的酒杯砸向那位雨忍,直人消失了,難道是前幾日死于那場意外?
不過不用擔心,曉組織的首領已經死亡,情報稱他們的其他成員也都死于意外,現在曉算是覆滅,以后雨隱村還是自己的。
大醉一場的半藏躺在地板上呼呼大睡,殊不知雨隱村外有一人正在走來,就像索命的死神一樣。
直人站在赤坂面前,后者難以置信的注視他額頭上的護額,他現在是叛忍了。
“您這是”
直人冷漠的說:“回家多陪陪家人,發生什么事都不要出現。”
“好,您自己也小心點。直人大人,您一定要活下來。”赤坂認真的點頭,沒有一絲留念撐起雨傘。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要活下來。”赤坂重復說道。
“滾吧。”
“好的。”
目送赤坂離開,直人希望他的女兒紫陽花是真正給這個國家帶來陽光的天使,預兆春天終會降臨人間。
拔出背上的長刀,直人面無表情的向半藏的居所走去,一路上生人勿近,讓人看見都心生懼意。
靠近半藏的基地,直人將長刀送進一位不相熟的雨忍胸膛,轉動刀柄將他的心臟攪成碎塊,然后一腳踢開。
“一個”
直人抬頭看向周圍的雨忍,周圍已經圍了十幾個雨忍,皆手持忍具謹慎的注視自己。當那些人看見直人額頭上的雨忍護額多了一橫后基本明悟,他現在是叛忍了,可是他為什么要成為叛忍?
“直人大人,您要做什么?”一個年紀輕輕的男孩小心翼翼的問道。
“想死嗎?”
“什么?”
直人面若寒霜的說:“我問你們想死嗎?”
“不想。”年輕男孩回答道。
“放下忍具,滾!”
“您想要背叛半藏大人嗎?”
“去死吧!”
霎那間刀光四起,直人手持長刀迅如閃電,只見刀光不見人影,每次寒光一閃便有一人倒在地上。沒有人能擋住他,更沒有人能擋住他的劍。
天空中暴雨不斷,一具具尸體倒在地上,鮮血染紅雨水,然后順著排水管流向地下。當親手切斷那個男孩的脖子,直人才發現他是如此年輕,年輕到根本不像話的程度,或許應該說稚嫩。
捂住往外冒血的脖子,男孩伸出一只手扯住直人的褲腳,眼中帶著難以理解的目光。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
直人揮起長刀斬斷他死死攥著自己褲腳的手腕,那只瘦弱纖細的手腕飛了出去,砸在墻壁上,男孩沮喪的閉上自己的眼睛。年紀輕輕的他不理解為什么會這樣,直人大人不是半藏大人最依仗的部下嗎?
耳邊傳來清脆的敲擊聲,有人在有苦無敲擊鐵制欄桿,直人回首望去原來是堪藏。
“說實話我很難相信,你為什么要這樣做,總得給我一個理由。”
長刀架在自己手臂上擦干血水,直人收回長刀雙手結印。
“劍術·切雨!”
身體化為殘影,直人陡然出現在堪藏身前,拔出長刀直接切斷他的一只手臂,沒有停息長刀以一個詭異的軌跡劃過。再一次直人出現在他身后,直接將長刀送進堪藏的心臟中,沒有拖泥帶水。
堪藏握住胸口伸出的刀刃仰天長嘯:“我們山椒魚一族為了雨隱村付出那么多,就算是看著那些死去的族人身上,你總得說出一個理由!我知道你去過山椒魚的村子,你看看那里還有男人和孩子嗎?”
沒有反擊也沒有防御,堪藏似乎就是這樣認命般的讓直人結束自己的生命,山椒魚的村子消失,只剩下行動不濟的老人。堪藏唯一的攻擊就是用話語,想借此動用直人的信念,讓他在與半藏的戰斗中心存憐憫。
“有時候很多事情不是生命個體而決定,故而沒有特定的原因或者理由,就是要這樣做。”
用力抽出長刀,可是堪藏死死握住刀刃,左手拔出藏在腰后的短刃,直人一刀刺進他的后腦勺,短刃的刀刃直接從他的嘴中伸出。
忽然,天空中的光線被什么遮掩住,直人踢開堪藏的尸體向后退卻,將長刀和短刃收入刀鞘中。
一發水龍彈擊中剛才的地方,巨大的水流沖來,直人雙手快速結印。
“土遁·土流壁之術!”
巨大的水流順著土流壁的四周奔涌,形成一個短暫的內存空間的瀑布,漸漸水流四散,醉意微醺的半藏惱羞成怒的怒視直人。
“狼子野心的家伙,養了你這么多年還是養不熟,果然這個世界誰都不可信!”
氣到深處,半藏喝了一口酒,直接將酒瓶丟向直人,然后被直人拔刀將酒瓶撥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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