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沙發,直人從廚房里找到一些面包用來填飽肚子。
千夏這個丫頭脾氣有些不好,不!應該說是很不好,很任性、很刁蠻,直人有時真的想把她一腳踢出去。
上次見面那樣就很好,這次見面似乎整個人都變得怪異起來,難道是每個月總有那么幾天?
應該是這樣,沒有錯。直人在心底這樣安慰自己,也許是她最近幾天不舒服,過幾天就好了,不然自己再拋棄她一次?
吃完面包,直人裹著毯子蜷縮在沙發,長刀被放在茶幾上。
臥室中的千夏將房門反鎖,然后踮起腳尖輕輕推開窗戶,可是屋檐下早已沒有鳥窩,自從上次之后鳥窩便被直人移了個地方。
“這個笨蛋發現什么了嗎?”懷揣著濃濃的疑惑,千夏趴在床上柳眉微皺。
自己在根部并未找到關于他的情報或者線索,偷偷潛入的檔案室也沒有他的記錄,A級以下的檔案自己全部查閱都沒有。千夏的雙眼看向房門,所以說這個笨蛋的等級是A級,或者是S級,這怎么可能······
還有團藏大人命令自己調查關于三原野事件,據生還者情報附近有一位雨忍出沒,這個雨忍是誰,或許這位雨忍看見整個事件的經過也不一定。
千夏此次回到雨隱村是帶著任務回來的,尋找根據生還者敘述,找到那位出沒于附近的雨忍,無論用何種辦法也要找到他,因為他或許是還原‘三原野地區事件’真相的唯一證人。
同時千夏還是團藏和半藏之間的聯絡人,定期向半藏告知情報,換取他在雨之國境內支持火之國的條件。
抱腿靠著墻壁旁的千夏眼神黯然,客廳里的那個家伙在根部的等級或許比自己還高,連檔案室都沒有他的任何記錄。
一夜無話。
第二日直人早早起床做早餐,兩人份的,快速吃完自己的便離開公寓。待直人離開后千夏從臥室里走出來,看著散發出香味的早餐垂涎欲滴,但又懼怕直人下毒。
衡量片刻后想起昨夜什么都沒有吃,千夏還是坐在餐桌前用餐,享受這份由直人親自所做的早餐。
披上雨衣離開公寓,直人接班其他人擔任護衛工作,在半藏駐地附近巡視一圈然后寸步不離的跟隨。整個上午半藏都在看雨景,或者這個人跪坐在榻上下棋,自己和自己下。
用過午飯半藏會小睡半個小時,然后投入案牘中查看文件,簽下自己的大名。
很是無趣的工作,直人不知道為什么半藏會癡迷于這種工作,難道雨隱村首領的名頭就這樣吸引人,或是隨口一句便足以掌握他人生死帶來的愉悅感,隨筆寫下的文字符號能如山石般不可搬卸?
陪半藏渡過一日,黃昏時接班的護衛前來,直人暗自退下離開。
站在公寓大門前,歪著頭看了一眼被打碎的窗戶,昨夜自己吹了一個晚上的寒風差點感冒,真是倒霉遇見這個丫頭。
直人其實想遇見一下許久未見的葉倉大小姐,想想當年匆匆一別后就再未見面,也不知道她欠自己一百萬兩不還,每夜睡覺會不會受到良心的譴責。
大門被打開,千夏探出頭垮著個臉看直人。
“你在想什么,一副犯花癡的樣子?”
“啊?”
直人收起雨傘走進公寓,順手將雨傘房間簍子里。果然還是葉倉大小姐比較溫柔,說話也溫溫吞吞,就算被自己騙走錢財也很是大方,不像這個撿來的家伙這么暴躁。
“喂!從進門開始你就這個樣子,眼里有沒有我?”
直人揮手說道:“小丫頭一邊去玩,別打擾我想事。”
“笨蛋!”
千夏嘲諷一句就氣沖沖的奪門而入,把自己一個人關在臥室。這個家伙絕對是在想很不好的事,臉都想紅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還沒五分鐘,千夏走出臥室提了一腳直人。
“喂!”
“哎。”
千夏旁敲側擊問道:“你在村子住了多久了?”
“快十年了。”
“這么久?”千夏眼中出現一絲狡猾:“最近我想買一把長刀防身,你有什么好的建議嗎?”
直人從沙發上起身不屑的瞪了她一眼,翻開沙發下面掛著七八柄長刀還有其他忍具,千夏頓時愣住了,你這還讓自己怎么打開話題。
“挑一把,算我送你的。”
“啊?好······”
隨意的挑了一把長刀,千夏握住刀鞘欣喜的說:“我的劍術不太好,你有沒有時間······”
“沒有。”直人還沒有等她說完便一口回絕。
“那么村子里有誰劍術比較好,我想請教他。”
“山椒魚半藏。”
“混蛋!”
千夏一把拎起直人的衣領,雖然身高還是差了許多,但是氣勢上不能輸,站在茶幾上的千夏一副要吃了直人的模樣。
“你個笨蛋是不是在耍我?”
直人站直身體剛好于千夏相等,一手拎起她的衣領讓千夏腳掌離開桌面,雙目如鷹身上散發著濃厚的殺氣。
“你是在我家做客,注意一點。以前你是一個幾歲的孩子我可以不計較,但是你現在不是一個孩子,而我的耐心比以前更少。”
千夏驚恐的說:“你想做什么?”
“啪——!”
一聲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千夏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張手掌印,她癡癡的注視直人,沒想到他竟然會打自己,而且是這么用力。
“你打我?”
直人冷酷的說道:“既然長大了就要有些長大之后的模樣,這個世界或許沒有給你一個美好的童年,也絕對不會給一個縱容你的陌生人。有時要注意禮貌,像你這樣的女孩子可沒有人會喜歡,以前是,現在也是!”
“可是我為了找你受了很多的苦!”千夏撕心裂肺的喊道。
“那是你自己的事,與我無關,以后別這樣,不然······”
直人將千夏漸漸放下,側身在其耳邊輕聲道:“我會殺了你,別以為我不敢,事實上以前有一個很溫柔的女生,最后尸骨無存。”
“你······”
千夏看著直人稍顯陌生的臉恍如隔世,是啊!
以前的他就很冷血,現在的他當然比以前更冷血,而且還陷入那個深淵。自己所做的一切或許都是一廂情愿,他根本就不在意······
不!他從來就不在意,他就是一個毫無感情的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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