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的草地上,直人和旗木朔茂坐在一堆火旁。面前這位大佬似乎不在乎這里是很危險的地方,直人也懶的勸告,他都不怕自己怕什么。
頭頂上的繁星點點,直人第一次與這位讓人垂足惋惜的人物進行交流。他發現這位以殺戮名滿忍界的忍者說話很是有趣,并不像半藏那樣陰狠毒辣,是一位很有趣的前輩。
“我家那個兒子很是讓人火大,根本不像普通人家的孩子那樣,做父親的體驗感極差。其他孩子都想要父親帶他去玩,可是卡卡西那個孩子每次聽見我要帶他去玩,總是說無聊,一點都不可愛。”
直人認可的說:“孩子對父親沒有依賴感,這樣的確沒有做父親的自豪感。就像一場游戲滿懷期待的開始,卻發現和你一起玩的同伴很熟悉規則幾乎每次都贏,而自己經常坐冷板凳。”
“你很不一樣,和其他根部忍者們不同。”旗木朔茂在交談中也發起直人的問題。
“因為我不是火之國人。”
“啊?”
直人平心靜氣的說:“我并不是火之國人,而是雨之國人,所以才會和其他根部忍者不一樣,這不是什么秘密。”
“厲害,不是火之國人都能當根部間諜,看來你的能力很強。”
“沒前輩你說的那樣夸張,隨遇而安吧。”
面對旗木朔茂,直人不自覺的便想了解關于他的事情。想了解他的理念,了解這位不負責的父親,讓卡卡西迷茫半生的父親,做為一位父親沒有給兒子傳達人生價值,反而因為自殺讓卡卡西迷茫半生,荒廢半生。
“卡卡西那個孩子想快點從忍者學校畢業,他才四歲多。說真的有時候我希望時光慢一點,因為戰爭的緣故我很少做到一位父親的責任,或許這也導致卡卡西這個孩子不喜歡依賴于我。”
直人伸手用木棍扒拉了一下火堆,讓火燒的旺一些。“前輩,如果你想對未來的兒子說一句話,你會想說什么?”
“這個啊?”
旗木朔茂不經皺起眉頭,面對無論多少敵人都不曾透露憂愁的他,在面對自己兒子是緊鎖眉頭,這個問題真的很難嗎?
“我對未來卡卡西說的話,嗯”
旗木朔茂釋然一笑:“我想對卡卡西說祝他一生平安,無論有多少困難都要以最好的心態去面對。一個人的一生或許會因為生命停滯而終止,但他的理念會帶動無數人,達到思想上的永生。”
“這就是旗木前輩想對卡卡西所說的話嗎?”
“這個啊?”旗木朔茂又陷入糾結。
直人似乎看見的不是一位名震忍界的木葉白牙,而是看見一位面對兒子束手無策的父親,對兒子有千言萬語卻礙于父親的顏面難以傾訴。
卡卡西快畢業了,想必旗木朔茂的生命也即將走到盡頭,不知是怎樣的流言蜚語讓這樣一位樂觀的男人逼迫到自殺。難道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他的璧玉太珍貴了。
“我看前輩是想卡卡西找到屬于自己的真物,以最好的心態去尋找,找到并且守護屬于卡卡西的真物。”
“真物?”
旗木朔茂一雙眼睛似乎能看穿直人的內心:“后輩,真物這個詞使用的很不錯,而且你的眼睛好像能看見未來。”
“是嗎?”直人微微一笑。
“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卡卡西的真物得由他自己去尋找,那個孩子有屬于自己的想法,做為一位失職父親的我有什么權力橫加干涉,不過······”
旗木朔茂仰望星空安詳的說:“如果你的真的能看見未來,請幫我轉告卡卡西一句話,希望我能成為他的驕傲,身為父親最期望的一點不就是這樣?成為孩子眼中的驕傲,同時我也為他所驕傲。”
“驕傲嗎?”
直人漸漸明白旗木朔茂的話,他想成為卡卡西眼中的驕傲,以一位父親的身份。用自己的生命選擇成為卡卡西的驕傲,即是不被人理解,但總有一天孩子會明白父親的偉大,知道父親的所作所為是值得驕傲的。
旗木朔茂最后自殺不是受不了流言蜚語,至少根據直人的觀察,他不是連這點器量都沒有的人。
他想成為一盞指路明燈,唯有死人最值得活人掛念,無時無刻的掛念。以一位父親的身份告訴孩子應該如何選擇,唯有這樣才能警醒卡卡西,為了自己的真物可以拋棄生命,只為守護自己的真物。
這一夜兩人聊了很晚,旗木朔茂是一位值得尊敬的父親,可惜年少的卡卡西不理解父親的選擇,只當是父親面對現實的逃避,最后蹉跎半生。
翌日。
直人醒來時旗木朔茂早已離開,火堆上的余溫還在,一枚卷軸安安靜靜放置在直人身旁,下面還壓著一張紙條。
你的劍道走錯路,再練下去也無濟于事,面對比自己強的敵人連拔刀的勇氣都沒有。強者敢于揮刀向更強者,弱者揮刀向更弱者,后輩你的器量還未挖掘出來。
看見紙條直人驚出一身冷汗,一語驚醒夢中人。打開卷軸,里面是一套劍術,還有密密麻麻的注解和個人領悟,此等情誼很是珍貴。
旗木朔茂是一位劍術高手,他的指點自然是直人求之不得的事情,事實是旗木朔茂指出直人劍道的死穴,就是面對無法戰勝的對手時連拔劍的勇氣都沒有。
匆匆看了一眼卷軸中記載的劍術,不是昨夜自己遇見的劍術,直人懷感昨夜的一劍。霎那間讓自己無法動彈,眼睛失盲,將幻術和瞬身之術融入劍術中,旗木朔茂真是一個天才。
想起自己的劍術·切雨就像一位難產的嬰兒,都過去這些年還沒有長進,不知道旗木朔茂給予的劍術能否讓自己的劍道有所精進,自己以后說不定得還給他這個人情。
旗木朔茂這個人可是有能看出別人潛力的慧眼,希望他沒有看錯,自己的潛力還沒有被挖掘出來。強者揮刀向更強者,弱者揮刀向更弱者。
“哈哈哈,難怪半藏那個家伙變弱了。”直人聯想起來大笑。
如今的半藏就是弱者,正在揮刀向更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