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岳一直擔心的,會不會出現緊急任務打斷他的假期。
但并沒有,忻岳總計15天的假期,一天沒少的過完了。
說是一天沒少,也不算是太準確。
2月19號,假期的第十四天,許葉青就到南大把忻岳帶走了。
而在第二天,2月20號,剛凌晨零點鐘,許葉青就反手甩給忻岳一個新手任務。
任務目標很簡單,截胡一個即將入境的盜獵者小組。
于是忻岳也就馬不停蹄地一路趕到了華國邊境,到了許葉青交給他的地點埋伏了起來。
一般情況下,這種兩三個人的盜獵者小組精靈實力普遍較弱,是最適合新人刑警的目標。
但是忻岳可以算是點比較背了。
他的這貨目標,實力可不弱。
這兩個盜獵者,居然不按套路來,花大代價雇來了一個實力很強的盜獵者。
如果換做和忻岳同期的三個刑警中的任意一個來執行該任務,那估計他們就要栽在這里了,可能烈士碑上又要添一個名字。
只不過嘛,忻岳的點很背,他遇到了超出新人規格的盜獵者。
這伙盜獵者,點也很背,他們遇到了忻岳。
在一年的訓練內,忻岳最終的畢業成績,是非常驚人的全優。
無論是個人的戰斗能力,臨場能力,還是精靈對戰能力,甩掉了同期三人組一萬三千條街。
其中包含在內的一項,隱藏,這點忻岳同樣做到了完美。
你們知道,在類似躲貓貓的隱藏評分考試中,一個面積不大的小空間,愣是讓教官找了半個小時都沒找到,最后被迫給了滿分成績,是一種什么概念嗎?
圈內人一般用這句話來形容這種人。
存在感極低。
忻岳在這個森林的那顆樹上,待了近十個小時,一動不動。
就算是換做老牌刑警,讓他們在一棵樹上躲十個小時不能動,再怎么說也會感到煩躁。
但是忻岳就不同了,他以前是個自閉癥。
別說待在一個地方一動不動十個小時,七十二個小時他都能忍。
而這一次忻岳選擇的搭檔是鐵啞鈴,和忻岳一樣,鐵啞鈴也躲在那個樹叢中一動不動,等了近十個小時。
在忻岳的四只精靈中,能做到這點的,也只有曾經同樣自閉的鐵啞鈴了。
至于忻岳為什么會選擇用茍著陰人這種套路來完成這次任務?
原因就兩個字,怕死。
雖然忻岳看著很灑脫,甚至在某條被矯正的時間線上,忻岳死之前還波瀾不驚。
但其實對于死亡這種概念,忻岳還是有一點畏懼的。
正常人誰想死啊。
據官方統計,犧牲的國際刑警中,百分之九十九是死在與敵人的戰斗中的。
既然不想死,那不戰斗不就完了?
抱著這樣想法的忻岳,選擇了當個伏地魔。
不得不說,忻岳和鐵啞鈴這個“曾自閉組合”用這樣的方式抓捕盜獵者,成功率幾乎是百分百。
就算是遇到十來人一組的盜獵者,鐵啞鈴放個全場電磁波,他們也全都得爬。
除非遇上警惕心極強的那些老油條,藏得再好也會被找到,不然忻岳的這個戰術無人能敵。
就是有些浪費時間。
將視線轉移回現實。
“真可憐啊,這些精靈們。”
忻岳雙手抱胸,看著被前來接近的刑警一只只從鐵籠中放出,卻瑟瑟發抖,一臉恐懼著不敢走出來的精靈們,嘆了口氣,感嘆道。
這些精靈們絕大多數都是天賦極高的精靈,遇上好的訓練家,日后能成為對戰場上的強者,一直野生平靜的生活下去,也會活出精彩的一生。
可惜它們遇上了盜獵者。
想要走出這片陰影,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啊。
甚至可能,都不會走出陰影了…
忻岳從來都不是什么圣母,他不會在一些素不相識的家伙身上放太多同情心,同樣的,他對這些受害的精靈也僅僅只是對它們被毀掉的光輝未來而感到可惜,他不會感到太多的憐憫。
但這并不妨礙,忻岳在心中對那些盜獵者機上一筆仇。
國際刑警有很多種類,而忻岳和許葉青的主職,是應對秘境特殊情況,忻岳和許葉青現在在閑置期間,就負責看護那些需要高度重視的特殊秘境。
除掉本職工作和上頭布置的任務,刑警也可以自己去找上級接任務,完成不同的任務,也會有不同的積分,這些積分可以換取資源,也可以攢著,到一定程度后升級。
忻岳已經想好自己要接什么種類的任務了。
“不過,這些盜獵者也真是吊的飛起啊。”忻岳掃了一眼這些受害精靈,又感嘆了起來,“明明實力不咋地,卻能抓到這么多稀有的精靈,嚯,連利歐路都有?真是佩服這些盜獵者。”
“這還不算什么,之前還有盜獵者團伙抓捕了一只急凍鳥…”一旁前來接應的一名刑警聽著忻岳自言自語,也忍不住插了進去,“要是真放著這些盜獵者不管,讓他們不斷壯大實力,指不定哪天連蓋歐卡都能從海里撈出來。”
“你說的這個急凍鳥,是洛奇亞手下的那只?”
忻岳聽著,來了興趣,追問道。
刑警搖了搖頭,笑了笑說道:“呵,當然不可能,要是他們真敢抓洛奇亞手下那只急凍鳥倒好了,到時候咱的海之神直接飛過去把盜獵者團體一鍋全滅了。”
得到答案的忻岳興致瞬間消了一半。
不是神鳥啊,那沒事了。
除掉三神鳥,其他野生的急凍鳥,閃電鳥,火焰鳥,通通只能算是極度稀有的精靈,甚至種族還比不過準神。
當忻岳還想再說些什么的時候,他的通訊器響了。
“呼叫行動X,收到請回答。”
忻岳按下了通訊器的按鈕,回話到:“這里是行動X。”
“這里是行動A,行動X,請立即跟著接應隊返回基地,BOSS有任務要交給你。”
“行動X收到。”說完,忻岳就掛斷了通訊。
“要回去了?”站在忻岳身邊的接應刑警問道。
忻岳微微點頭。
“成,上飛機。”
接應刑警,也就是飛行員,拍了拍忻岳的肩膀,奔向了那臺黑色的直升機。
“嘛,之后應該有的忙了。”
取下掛在右腰側的鴨舌帽,忻岳無奈地自言自語了兩句,將鴨舌帽戴上,跟上了飛行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