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女宮,內宮。
花想容坐在宮主居的蒲團軟墊上,邊上圍了一圈的長老們。
她們經過調息,靈氣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了。
只是臉上,還能看得出些許疲憊神色。
“那依山盡的仙資,你們看…”
花想容半瞇著眼睛,看向周圍長老們:
“…如何?”
玄女宮的長老們,個個都是悅目佳人,秀雅絕俗之姿。
其中一個長老點著頭道:
“上品仙資。”
其他長老們也是紛紛附和:
“確實有上品仙資。”
倒是邊上有一個長老,奇怪問道:
“掌門,那關于先前傳言,依山盡領悟吟飛劍招,擊敗血煞老魔一事,難道是真有其事?”
花想容點頭道:
“子柔與我所說,此事倒是不假,只是其中細節,就只有他們師徒知曉了。”
其他長老們也是議論紛紛,猜測道:
“定然是白仙子,以秘術短時間內提高依山盡修為,方才能有機會。”
“不愧是白仙子,但這吟飛劍招,可沒人能幫的了他。”
“聽聞依山盡乃是劍道奇才,劍仙屠三千的極意劍意,他只看一遍就會了。”
“能小小年紀,得吟飛劍認可,劍道一路,恐怕也會和白仙子一般,日后不可限量。”
那些長老們紛紛說著,倒是花想容略微沉吟,對著周圍長老們說道:
“我玄女宮,自門派創立以來,便只有女弟子,從未收過男弟子,但今日子柔與我提到一事。”
花想容略微沉吟,邊上長老們,便已經知道她想說的是何事了。
“宮主的意思是說,白仙子,希望她的徒兒,能入我玄女宮?”
“但此事,從來未有先例。”
“我玄女宮祖訓,便是絕不收男弟子,這…”
“但依山盡的仙資,怕是曠古爍今,只有白仙子可比一二了,若白仙子有意,這次拒絕,恐是再無第二次機會。”
“只怕是開了這個頭,往后還有這般仙子,或是如白仙子這般人物,要送男弟子來,我等又如何拒絕?”
“應該也不會有人強送男弟子來的吧?圖什么呢?”
“這個可說不好的。”
那些長老們議論紛紛,倒是花想容一臉不著急的模樣,待到她們議論的聲音減弱,這才說道:
“你們所說顧慮,我自然也有考慮,子柔所說一事,也只是希望我們能教導依山盡,玄女宮的法術,我雖不知為何,但子柔這么做,定然是有她的用意。”
聽到花想容這么說,離得花想容最近的長老,小聲詢問道:
“那宮主您的意思?”
“我也很喜歡依山盡。”
花想容很是直白:
“有意,為他破一次例。”
長老們都是臉色一變,花想容繼續說道:
“當然,也不是讓他直接就入我玄女宮,于外,他還是子柔的徒弟,我會以其他的身份,偷偷去教導他,他自己心里,記著是我們玄女宮的秘密入門弟子就行。”
“啊,這…”
那些長老們臉色都有點奇妙。
畢竟花想容說的也是一種方法,既可以收依山盡為徒,結一個仙緣,日后對玄女宮定然會有好處。
又不至于,明面上破了祖師立下來的規矩,當然實際上還是破了。
“就依宮主所說吧。”
有一個長老如此帶頭說話,其他的長老們也就都紛紛點頭,答應了下來。
而在另外一邊,依山盡也在屋中,聽白子柔說起了此事…
“什么?花宮主會秘密教導我玄女宮仙法?”
依山盡坐在蒲團山,看著面前正坐,抱著茶杯的白子柔,有些猶豫,還是說道:
“師父,這會不會,不太合適啊?”
“有何不合適的?你即便是入了玄女宮,也依然是我白子柔的徒弟。”
白子柔呵呵一笑:
“況且,是我讓花宮主,教你玄女仙法的。”
“師父大度,一心為我著想,弟子感恩在心,只是師父也說,玄女宮只收女弟子,我這一個男的…”
依山盡略微尷尬,不過白子柔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
“所以才說是秘密教導你,除了玄女宮長老們,其余人等,都不會知曉,你也無須每日來玄女宮,花宮主自會去找你的。”
“明白了,那就聽師父安排好了。”
依山盡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說什么。
白子柔的安排,依山盡也能明白,畢竟白子柔沒有了修為,想要教導依山盡仙法神通,極不方便。
而許多仙法神通,可不是光看書,或是口頭傳授,就能學得會的。
“師父,花宮主,知道你修為的情況嗎?”
白子柔略微沉吟,搖頭道:
“我并未與她說過,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即便是先前我們在青山上,看出來我修為出問題的,恐怕也只有,被你打的生死不明的血煞老魔,還有劍仙屠三千而已,其余修士,都只是遠遠看著,他們還以為,是我為你提高了境界修為。而屠三千為人,也不會與他人提及此事。”
依山盡聽到白子柔這么說,也就明白了。
就見到白子柔將茶杯放下,起身走向床榻:
“時候不早了,徒兒早些休息吧,明日清晨,我們便回去同福客棧。”
依山盡“哦”了一聲,隨后想著自己要不要把蒲團墊一墊,睡地上。
只是見到白子柔回身看著他,說道:
“徒兒,我們如今已是雙修道侶,有些事情,還是要與你說一說,所謂雙修道侶,不僅僅是功法上的雙修,心意上也同樣如此,為了讓你盡快成長,也能夠促你雙修功法的精進,今日起,我便決意放下矜持,與你同寢同食,早日達到你我相通的境界,快些過來吧,徒兒。”
什么?這都要你我相通了?18厘米的那種嗎?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依山盡心臟亂跳,小鹿亂撞,麻溜的就走到白子柔的身邊,然后拱了拱手:
“師父,那我恭敬不如從命,先睡為敬!”
說罷,就往床上一躺,開始挺尸。
來吧,師父全自動!
但等了老半天,也沒有見到師父做出些什么。
就見到師父也在邊上躺下,睜著美目望著依山盡。
依山盡挪了挪嘴,還以為師父在醞釀情緒,想著要不然自己先主動?
結果聽到白子柔說道:
“徒兒熄燈,睡吧。”
說罷,已經是自己閉上眼睛。
依山盡抬手一股靈氣打在罩著燈罩上面,靈氣震動之下,將蠟燭熄滅。
又等了一會,聽到均勻的呼吸聲。
啊,這,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