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山盡控著吟飛劍,直取那灰狼腦門。
灰狼顯然沒想到,這群官軍之中,竟然有會御劍的修士。
它身形急退,丟下胯下士卒。
一蹦就是五六米遠,落到林中暗處,只能隱約見到狼影。
那灰狼站定身子,就看見面前營帳之中,有一人,生的俊朗不凡,風采翩然,蕭蕭肅肅,爽朗清舉!
這世間,竟有這等容貌出眾之少年!
那這位帥的沒朋友的,自然就是依山盡了。
依山盡見到狼妖看向自己,也是呵呵一笑:
“這位孤高的狼兄,不知那白狐,是何等特殊,讓你如此魂牽夢繞,命都不要了?”
那灰狼垂著頭,夾著尾巴,一副攻擊姿態。
它原先并未注意到依山盡這邊,但此時見到,卻是渾身毛發戰栗。
并非是因為依山盡,而是依山盡身旁,那面色如常,卓如青蓮般的女子!
那修為境界,高的灰狼竟有一種迫切想要逃走的感覺!
為何先前,沒有注意到這等高人?
灰狼躊躇一二,低著頭,弓著身子,默默地退進了林間。
消失不見了。
依山盡看著那灰狼離開,卻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正想要去追擊。
對方畢竟只是采氣啊。
但被白子柔拉住了衣袖,就聽白子柔小聲道:
“追不上的,先看那白狐。”
依山盡一聽,點了點頭,折身看向賬內。
那白狐,依然癱在帳篷里。
要不是隱約可見身體起伏,還以為是死了呢。
待到那灰狼退去,趙主簿才舒了一口氣。
雖然他不清楚那灰狼境界,但方才灰狼所展現出來的實力,還是身上那股妖氣。
都讓趙主簿深深的忌憚。
他命令士卒們加強戒備,今夜就別睡了,天亮后,即刻出發,返回漢中。
隨后,他就尋向了依山盡。
白子柔已進了賬內,去看看那白狐情況。
依山盡見到趙主簿過來,也在原地等著他。
待到趙主簿走近,兩人抬手互相作揖,就聽趙主簿說道:
“方才多謝道友出手相助,否則憑我一人之力,恐不是這狼妖對手啊。”
“趙主簿不用言謝,遇見這等害人妖怪,我怎能坐視不理。”
依山盡渾身正氣,就差把“正”字,寫滿自己大腿,以示正道之友。
聽到依山盡這么說,趙主簿眼神肅穆起來:
“道友倒是與尋常修士大不相同,此等正氣,另趙某佩服佩服,此事,到了漢中,我定當一并匯報官署,還請道友放心。”
“小事,小事。”
依山盡隨意說道。
可惜的是,對方并沒有說,要舉薦自己去欽天監。
看來這欽天監,確實不是隨便什么神通之人,都能進的。
還真得像師父說的那樣,到了漢中之后,要不小心的展露出,自己吟飛劍之主的姿態,估摸著才能有機會了。
趙主簿離開之后,依山盡回了賬內。
就見到白子柔將那白狐放在膝上,一遍遍摸著它的皮毛。
瞧見依山盡進來,白子柔揮了揮手,輕聲道:
“徒兒你過來坐下。”
依山盡應了一聲,坐在了白子柔身旁,問道:
“師父,這白狐有何講究嗎?那狼妖,竟為了它,和官兵起沖突。”
白子柔笑了笑,道:
“這白狐乃是靈獸。”
靈獸?
“它已經通靈,有采氣境修為,不過我現在修為全無,再想窺探更多,卻是有心無力,不過靈獸,世間罕有,若能遇見,尤其是無主的靈獸,不要錯過為好。”
白子柔稍稍一頓,繼續說道:
“這白狐,我并未在它身上感受到其他人的氣息,應當是沒有主人的,徒兒你好生照看,待它痊愈之后,你可收它為寵,與你之后修行,也是大有裨益的。”
聽到師父這么說,依山盡應聲下來,心里小小激動。
屠三千的松鼠能穿結界。
師父的雪蛤,能調理靈脈,還能持刀作戰。
不知道這個白狐能做什么。
看著白狐通體雪白,柔弱無骨的模樣,依山盡還是很喜愛的。
以后,就讓它自由發展,快樂成長,做愛做的事情吧!
如此決定下來,依山盡將白狐,從白子柔手上接過。
就見到那小白狐眼睛緊閉,氣若游絲。
身上除了腿部有些許血跡之外,其余地方沒見到有什么污漬。
常見的淚痕也沒見到有,臉上白白凈凈。
依山盡很快將小白狐渾身上下檢查了一遍。
母的。
那白狐身體虛弱,無法動彈。
任由依山盡摸索了好一會。
白狐只有腿上有傷口,已經被白子柔處理過了。
但這點傷口,不至于這么虛弱,主要是受了靈傷。
受了靈傷,就只能用靈藥,或是等它慢慢康復了。
白子柔正好有一瓶靈藥,此時拿了出來。
依山盡掏出了一粒,放到白狐的嘴邊。
那小白狐嗅了嗅鼻子,很快伸出舌頭,舔了舔,但并未咀嚼。
“這白狐受靈傷有些重,徒兒你且嚼碎了喂它吧。”
聽到白子柔在邊上這么說,依山盡一愣。
啊,這…
嚼碎了喂母狐貍?
這人不該,也不能吧?
但也沒有其他辦法,總不能看著白狐繼續這么虛弱下去。
依山盡將藥丸放到嘴中,嚼了嚼。
正想著怎么喂呢,白子柔已遞上了一個葫蘆。
意思明顯,讓自己吐在葫蘆里,就這水喂它呢。
那小白狐睜開眼睛,就這么直勾勾的望著依山盡。
依山盡眉頭一皺,啥意思?這畜生嫌我臟啊?
剛這樣想,就見到那小白狐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自己的唇角。
那白狐媚眼天成,自帶雙眼皮兒。
好似羞中帶笑,欲拒還迎,花徑不曾…
哎呀,我尼瑪,單身久了,看只白狐都眉清目秀的。
依山盡將口中嚼碎的靈藥,吐入葫蘆里。
緊跟著將葫蘆遞到了白狐嘴邊。
那白狐趕忙抬起頭,居然好像來了力氣。
在依山盡胯間,趴起身子,用舌頭賣力的,一舔一舔的舔了起來。
看來這白狐確實通靈,知道我是在為她療傷呢。
依山盡將小半個葫蘆的水,都給她喂了。
這白狐才舔了舔舌頭,在依山盡懷中,蜷縮起了身體,悠悠然的閉上了眼睛。
望著白狐舒服的模樣,依山盡也是對她寄予厚望。
要記得報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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