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安蒂又等了五分鐘。
看離開夜總會的人越來越少,連續一分鐘沒有人出來后…
開始懷疑波本給的情報靠不住。
繼續盯梢的同時,撥打琴酒的號碼。
琴酒秒接問:“找到目標了嗎?”
基安蒂咬牙,“沒有一個坐輪椅出來的。
“我也沒看到同時滿足黑發和綠眼睛的人。
“絕對不是我眼花!
“滿日本找赤井秀一花了不少功夫…
“我對這兩點,是很敏感的!”
聽到新隊長再次說到報警,有人弱弱地道:“隊長…
“報警前,是不是該先把槍處理一下?
“不然警方來了,查到我們身上帶著槍,這…”
新隊長:“來不及了。
“重要的是趕快離開這里,防止被炸彈炸死。
“用對講機通知各層的安保負責人,讓他們全部下樓,離開夜總會再說。”
說話的時候,一身正氣。
恍惚間,讓人覺得他是警方派來的臥底。
但聯想到炸彈,眾人紛紛感覺是自己想錯了。
新隊長太惜命了而已,也是為大家的安全負責。
而且警方來了…
第一時間肯定也是先去屋子里邊拆彈,不會好端端的直接搜身的。
放下心來,依言照做。
賀思安手指飛敲,快速地按著鍵盤。
一個又一個文檔,被打開關閉。
三樓的安保們,拿到手電沒多久,就通過對講機,得知夜總會里有炸彈。
嚇了一跳。
接著,按照名單對照確認,三樓的客人全部下樓后,也下了樓。
其余幾樓的保安也一樣。
新隊長對未走的一樓工作人員道:
“老大電話不通,下落不明,夜總會里還有炸彈,目前報警了,大家一塊出去吧。”
接到電梯里緊急求助的工作人員,攔住了要走的新隊長,道:
“有兩個客人困在電梯里邊。
“電梯停留在二層和三層中間。
“需要到機房手動開閘盤車,將轎廂盤到層門位置再開廳門,才能放人出來。
“機房的電燈也斷了。
“在黑暗當中做這種操作,具備風險性。
“夜總會沒有專門修電梯的人,都是打電話,讓專門的維修師傅過來幫忙。
“他們得知機房沒電后,都建議我們找消防隊幫忙…
“一開始以為電會回來,就還沒有打電話聯系消防員。
“要是暫時不管兩個客人,把他們留下來,炸彈被引爆的話,那么…”
新隊長還未說話,旁邊的一人道:
“那就打電話,把消防隊叫過來嘛。
“讓不會修電梯的人去做這種事情,可能會操作失誤,在警方來前,親手殺了兩個人哎。”
安室頭接過汽車鑰匙,換車。
坐在新車的駕駛位上,神情凝重。
想想剛才的半個小時內發生的事情,意識到了一點——
自己被催眠了!
在不知不覺中,被那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凱爾·今川,催眠了!
怪不得他敢坐著輪椅,獨自來到黑道社團掌管的夜總會。
之前很多說不通的事情…
也能說通了!
突然出現,突然消失的撬棍。
被坐輪椅者打倒的北川…
在自己毫無所知的情況下,把炸彈處理掉。
或許在剛才,自己已經所有炸彈的位置,都告訴了對方!
只不過在催眠當中,忘掉了這點。
該死,想拆彈這種行為…
一旦他跟野格說了,自己就暴露了!
安室透眉頭緊鎖。
明明接受過這方面的訓練,為什么會在凱爾·今川的身上栽了跟頭?
雖說坐輪椅這種形象很弱勢,下意識的會讓人放下戒心…
但是他身上,具有自己很討厭的特征啊。
自己在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對他提起防備心理了!
對了,定位器!
安室透回想起在凱爾·今川身上放的定位器,打開顯示器點查看——
定位器依舊停留在夜總會。
有兩種可能…
一種可能是,凱爾·今川還沒有從夜總會里離開。
另外一種可能,是他已經離開了。
只不過把定位器遺留在了那里。
安室透陷入思索。
——嘀嘀嘀。
琴酒的電話再次過來。
這個時候,看到琴酒的電話,頗像催命符。
安室透非常懷疑這輛車里,被放了炸彈或者監聽器。
深吸氣,告訴自己理智,先別跳車。
按下了接聽鍵。
琴酒冷淡道:“波本,基安蒂沒有蹲到人。
“夜總會報警了,警車來了。
“直覺告訴我,野格的線人跑了。
“按下了炸彈啟動的按鈕,炸彈失效未爆炸。
“全部炸彈的位置,知道的人只有我。
“你也知道三個以上,剩下的應該也能猜出來。
“你說,全都壞了,跟誰有關系呢?”
投票選的話,我認為你最可疑!
安室透內心吐槽,狀作驚訝道:
“全都壞了,不可能啊。
“等等…
“我好像被凱爾·今川催眠了!
“一路上,對他的記憶在越來越淡。
“會不會是他從我的潛意識里,問出了炸彈的下落?”
安室透明白…雖然這次的事情,還是會讓琴酒對自己產生懷疑。
但把責任推到凱爾·今川身上,是最好的選擇。
這次野格狠狠的坑了他。
除非他暗戀野格…
否則大概率會跟野格決裂。
不一定會把是自己要求拆彈的事情,告訴野格。
就算告訴野格,野格相信了,告訴琴酒,自己也可以推脫。
說他是故意誣陷。
因為差點被組織蹲到,心生恨意,想要報復組織,才會那么說。
自己關于它的第一印象側寫里邊,就有惡趣味和報復心強這兩點。
這可以用來佐證自己的說法。
自己畢竟在組織里待了那么久,之前也沒有任何破綻。
這次的事情就算有嫌疑…
琴酒也不會直接動手。
只不過接下來將迎來高強度的試探。
誒,果然,自己跟黑發綠眸的人八字不合啊!
琴酒沒有安室透的語氣中,聽到任何的不對勁。
在電話那頭,輕點了點頭。
自己跟波本說任務提前,到他離開夜總會,去停車場的時間,確實不夠他把所有的炸彈給拆掉。
除非他一早就做起了拆彈的工作。
但夜總會里,不只有他一個人在潛伏。
從中午的報告來看,炸彈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琴酒:“被催眠了嗎?
“那你告訴他的東西,可能會比你以為的要多得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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