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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二章 你和賭神不相伯仲

  發哥的身材比例十分不錯,而且自帶一股大佬的氣質。

  當他瞇著眼睛的時候,就會透露出不怒自威的感覺,這也是莊問強將這個人物以他為模版的原因。

  對于他的表演,莊問強是一百個放心,幾乎沒有卡過。

  但是到了季云這,他的要求無疑是高了許多。

  落魄之外,眼睛中還要帶著光,然后再將這道光隱下去,按照莊問強的話來說,這個李問已經丟掉了自己的夢想。

  “我能不能一開始就沒有這道光?”

  季云對他驢唇不對馬嘴的描述有些頭疼。

  “不行,你演的時候還要帶點怯懦和同情。”

  這下不光季云聽不懂,整個片場都沒有幾個人能聽懂。

  這怯懦和同情和前面的光又有什么關系?

  他就像是在抒發著自己的所見所想,然而貧瘠的表述能力讓眾人都一頭霧水。

  季云直接放棄,“我們試試行吧?我多演幾遍,你確定一下方向。”

  “好的。”

  莊問強擦了擦頭上的汗水,他很擅長寫劇本,但是不擅長調教導演。

  不過也不用太擔心,畢竟劇組還有王京坐鎮。

  季云走上搭建的飛機艙內,脫下外衣。

  他全身上下頭闡述著疲憊,不只是身體上,更是心靈上的疲憊。

  阮文已經離他而去,自己也放棄了作為畫家的夢想,決心投入制作假鈔的不歸路。

  “不好意思,我剛才去送阮文,她今天去美國。”

  “辦完了事,我幫你把她追回來。”

  “我是來幫你工作的,其他的不用你操心。”季云的臉上還掛著些許戒備和疏離感。

  感受到他拘謹的狀態,周閏發臉上恰到好處露出絲絲輕笑:“就是因為你幫我工作我才操心。”

  說著,他臉上又流露出絲絲追憶和遺憾之色,“你可能不知道所有能成大事的人都是為了女人,我父親說過,放棄愛情的男人,沒一件事干得好。”

  “那你又是為了誰?”

  想不到兩人竟然同病相憐,季云一瞬間松弛了些許。

  “我是極少數,不為了女人而活的男人。”

  “叮”香檳杯相撞,周閏發重新掛上自信且不可一世的笑容。

  “卡!過了。”

  莊問強對季云的表現很滿意,看來他也不是徒有其名,幾度打破了票房,也是有一定的功底在的。

  其實他對季云的第一印象并不好,畢竟對方買走了自己的劇本。

  人就是這么糾結,自己沒有拍攝的門路,但是還把手里的劇本攥的死死的,想著有一天能夠靠這個本子出頭。

  心中期待著有人能光顧劇本將自己的心血送上大熒幕,又厭惡這種將自己作品拱手讓人的做法。

  但是等季云將其召喚來當這部片子的執行導演時,他所有的怨氣都已經消散。

  “云仔。”

  季云無奈的搖了搖頭,整個片場雖然莊問強歲數不是最大的,但是卻是最像長輩的一位。

  其他人都因為季云的身份對其稱呼的比較正式,就算是和他一條繩上的王京也只是在喚他靚仔罷了。

  不過這種親昵的感覺讓季云也很是放心。

  “怎么了莊哥。”

  莊問強翻開劇本,指了指其上的橋段,“今天...這幾天你都沒有休息時間了。”

  “好的。”季云點了點頭,沒有絲毫意外。

  他們雖然和伯納鬧翻了,但是演員還是共用了一部分。

  得益于劉振偉導演風一般的拍攝速度,他們在香江的橋段已經接近尾聲。

  而這邊莊問強的指導風格卻一直很嚴苛,在每一個細節上都盡顯雕琢之意。

  尤其是幫季云找角色的幾天里,一直都是換場不換人,可算步入正軌,季云反倒更加忙碌起來。

  每天晚上七點作為兩組的交接時間,一方拍白天一方拍黑天,這是寫在合同里的,哪一方也不愿意在這個話題上撕破臉皮給對方拱手送錢。

  季云也覺得唏噓,本來只是合作共贏的君子協定,沒想到現在卻成為了兩方維持那脆弱關系的枷鎖。

  也導致在發哥他們交接之后,莊問強還會繼續拍攝季云的戲碼,為第二天的狀態做準備。

  莊問強拍了拍季云的肩膀,嘆息了一聲,“這種強度你能撐得住么?實在不行咱們去了魔都之后再趕回香江補拍。”

  “沒事。”季云無所謂的搖了搖頭。

  對于這種拍攝強度季云得到了一種異樣的充實感。

  發哥他們這老一輩的香江電影人有著充足的軋戲經歷,兩個劇組流輪轉丟他們只是灑灑水,更不會體會到絲毫疲憊。

  作為年輕人,自己自然不能服輸。

  “那邊的拍攝進度我打聽過了,黃大暗在香江的戲碼已經逐漸拍攝完畢,接下來就是讓發哥去拍攝大段鏡頭。”

  季云明白,這意味著他們的時間越來越緊迫了。

  誠然他們可以在魔都拍攝之后再會香江補拍,而且從香江到魔都的飛機票確實沒有多少錢,但是架不住劇組人多。

  幾百號人的機票都是小的,他們到了新場地還要重新適應場地組裝拍攝工具,浪費的時間成本也是倍增。

  莊問強都急的火燒眉毛了,可不想這么浪費時間,他還憋著股氣和大魔都同臺對壘呢。

  “咱們要把發哥零碎的鏡頭都收集起來集中拍攝。”

  他指著劇本,上面明晃晃的劃出了一個個標記。

  “下一場是因假鈔團隊為了變色油墨而殺人,你因為畏懼而向畫家提出制作好變色油墨就退出。”

  “沒問題。”季云點了點頭,這個橋段很短,也就三五句的臺詞。

  “這段沒什么難度,我相信你,你就在發哥爆發的時候表現出恐懼就行了。”

  說著,他又親切的拍了拍季云的肩膀,“演員是有天賦的,你知道的,我之前和梁朝韋合作過。”

  季云的嘴咧開,就算是自己的表演得到過那么多人的認可,可有人將自己和梁朝韋相提并論的時候他還是不可自抑的笑了出來。

  “你們都是有天賦的演員,上限無限大,在這部片子中,你也有很大的發揮空間。”

  他像是夸贊著季云的表演,又像是夸贊著自己劇本的精妙。

  “不用對周閏發太過敬畏。”

  莊問強瞇著眼睛,這些提點已經不僅僅包含著演技的范疇,“你在表現人物的時候是要恐懼,還要多一點反抗。”

  從正色轉變為笑容,他望著季云的目光就是在看著自己的晚輩一般,“加油吧,在我眼里你飾演的鋼的琴和他的賭神不相伯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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