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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你饞了是不是?

  季云不太喜歡在別的場合宣傳自己的片子,也就沒多說賣點,只是拋出了個名字,留給那些人無限的遐想。

  口風一轉,又將眾人的關注點轉移到天下無賊的宣傳上。

  跑完了發布會,幾人又經過了一個月的套路訓練,終于在于老爺子那得到了頗為滿意的評價。

  片中具體的套招也摸索的差不多了,只等著到現場再多磨合。

  整個劇組整裝待發,準備投入到拍攝之中。

  寧皓那邊的片子還沒剪完,不過季云已經等不及了。

  算上制作剪輯和特效處理,這部片子要趕在五月之前完工,他們計劃著先挑一些文戲劇情拍攝,沖突更為激烈的鏡頭等到寧皓進組之后再整合拍攝。

  成片之后的時間要放在宣傳上,否則就趕不上新年檔了。

  今年內地一部能打的都沒有,除了無極...

  一想到無極,季云開機的心情就更迫切了。

  這么個提升口碑的機會,可不能錯過了。

  ......

  內地班底的劇組整合就是快,什么開機拜神之類虛頭巴腦的儀式全部跳過。

  整個劇組都沒什么異議,只有俞閔心里有些小情緒。

  上次天龍連綿一周的大雨,讓他對開機儀式充滿了虔誠。

  雖然不再拜神,不過開機宴總是要辦的。

  季云幾個人在于老爺子手底下吃的太過寡淡,嘴里都沒什么味,王千原也一直張羅著要好好喝一頓。

  一眾主創主演坐在一桌,倒也熱鬧。

  萬倩是不喝酒的,默默坐在一旁,端著橙汁濫竽充數。

  剩下的幾人,胡哥和陳琨是一家的,都屬于那種酒蒙子型,喝前偉光正,喝完人來瘋。

  聶源現在屬于熱血上頭,再加上流年不利,就等著借酒消愁。

  可惜他們碰上了王千原。

  他是東北人,酒量不說如何好,突出一個搞氣氛。

  “大家這段日子就要進組一起拍攝了,相逢就是緣分,我作為在場最為年長的演員,先干一個!”

  說罷,他提起酒杯,二兩白酒一飲而盡。

  幾人一看,都來了勁,統統仰起頭跟他干了。

  俞閔看著這一幫人,腦袋嗡嗡地直響,這是沖著進醫院喝呢!

  季云悄摸摸的躲在身寬體胖的俞閔身后,他剛出道的時候還仗著年輕跟那些老酒蟲劃拉過。

  但是八音老師給了他沉痛的一擊。

  人家喝酒跟喝水一樣,慢條斯理看著不疾不徐的樣子,三兩顆花生米就能超你半斤。

  人家是品,他們是在灌。

  幾個人棋逢對手,將遇良才,突出一個來者不拒。

  推杯換盞之間一瓶酒就喝了個底朝天。

  “行了行了,明天還得拍戲呢,少喝點。”

  俞閔有些看不過去,連聲勸阻道。

  他再不阻止那邊都要拜上把子了。

  “我們心里有數!”

  說實話,四人的酒量不咋地。

  都屬于那種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的水平。

  可遭不住王千原組織能力強啊,季云深刻懷疑東北人的勸酒詞是不是都納入小學課本了。

  小詞唱的和蓮花落似的,坑著那仨人一杯杯的往下灌。

  但是他自己酒量也不行啊!就突出一個來者不拒。

  你只要敢端杯,我就敢喝。

  就這種傷敵八千自損一萬的法子,四人張牙舞爪半天,最后連舌頭都大了。

  陳琨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藝術細胞,握著酒瓶子當成麥克風就開始鬼嚎。

  季云當即拍了拍鄰桌的攝影師,示意他把這一幕都拍下來。

  那人立馬心領神會,悄咪咪的翻開機蓋,將陳琨的深情獻唱錄了下來。

  剩下那三人也沒好到哪去,一個個眼神迷離沒有焦距,無意識的鼓掌打拍子。

  也都被攝影機捕捉了進去。

  這可是珍貴的宣傳資料,季云準備點映、試映、首映、綜藝節目反正能做宣傳的地方都輪番放送一遍。

  絕對能賺足眼球。

  俞閔給他豎了個大拇指,“這頓酒喝的值了。”

  酒勁上涌,四人逐漸偃旗息鼓。

  等到了最后,依舊安然無恙的竟是全程跟著他們喝到尾的張雨琪。

  她臉色紅撲撲的,但是眼神依舊清明。

  季云呸了一聲:“架勢挺大的,連個小姑娘都沒喝過。”

  ......

  索性四人恢復的都十分不錯,雖然宿醉還有些頭痛,可是并不影響拍攝任務。

  俞閔時隔多年掌機拍攝電影,手心也沁出些細汗。

  與其說是緊張,倒不如說是激動。

  他滿面春光,極富儀式感的雙手下壓,示意安靜,一屁股坐在導演椅上。

  重新指導電影,他也挑了最為熟悉的演員作為開場。

  胡哥和季云畫好了妝,準備拍攝丁修初次露面向靳一川索要錢財的一場戲。

  胡哥站在胡同深處,感受了一下身后的威亞,比了個OK的姿勢。

  “繡春刀第一場,第一幕,action!”

  打板聲落下,胡哥猛地沖了出去,將近兩個月的武術訓練讓他的體質增強了許多。

  他的飛魚服融在夜色里,好像一道黑色的閃電,飛躍,翻滾,橫移,一套動作行云流水。

  “好!”

  一條過。

  胡哥擦了擦頭上的汗水,神色輕松了下來。

  來到俞閔的身后,看著剛剛一連串的動作,不由得有些欣喜。

  這兩個月的訓練沒有白費。

  “來來來!第二幕了。”

  胡哥重新擺好架勢,順著剛剛的軌跡向前挪動了幾步。

  一陣口哨聲響起。

  胡哥身上雷厲風行的氣勢頓時熄滅,沖著口哨聲的位置低眉順眼的說道:“師兄。”

  季云從樹后走出,一柄長刀扛在肩上,嘴里還嚼著包子。

  他的造型顯得有些潦草,臉色昏黃還畫上了些許皺紋,未經修理的胡須讓整個人的形象看起來有些不太討喜。身上的裝束老舊且臟亂,與衣著端整的飛魚服形成鮮明的對比。

  季云并沒有著急答話,再啃了一口包子,快速咀嚼了幾下,勿圇地吞到肚子里。

  有點噎。

  低著頭狠狠下咽,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一雙眼睛左右掃視,發現并沒有人跟蹤,眼神上瞟,翻出一雙三白眼,對著靳一川諷刺道:“看什么呢?”

  他的臉上露出微笑,“怕你那幾個當差的朋友看見我?”

  說著的時候,季云也沒停止吃包子的動作,嘴里還不斷發出吧唧聲。

  有那么好吃么?

  胡哥看著對面大快朵頤的季云,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

  “卡!”

  “你饞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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