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博還是小看了這些歌的力量。
一夜白雪過后,整個娛樂圈都被最亮的星這張專輯刷屏。
也就是現在還沒有熱搜。
否則至今為止所有的曲目都能登上熱搜榜單!
各大音樂軟件也已經上了demo版本,下面的留言人群數以萬計,都在翹首以盼,等待著實體專輯的發行。
季云、劉澈、黃博,這三個名字也已經響徹了大江南北,成為了娛樂圈炙手可熱的人物。
不僅是因為華藝不留余力的宣傳,更重要的是這張專輯上的歌質量實在過硬。
老中青三代,總有一首歌能夠勾住他們的心。
黃博感覺仿佛是在做夢一般,他實在不敢相信,就只是錄了幾首歌,自己的名頭就已經這么響亮了。
雖然那些聽眾還沒有看過自己的真容,可是他走街串市,就能聽到好幾撥人在議論著星辰樂隊。
他的腳踩在雪地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來了燕京六年,第一次感覺這里的冬天也不那么冷。
“二傻,你快打我一拳,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
“砰!”
“讓你打你真打呀!”
劉澈一臉無辜,“我這不是怕你飄了么。”
黃博飄沒飄不知道,他的狀態似乎是已經脫離了地心引力了。
“云子,咱下一步怎么走。”
“宣傳唄,還能怎么走?在專輯上市的每一天,咱們都得為這事奔波。”季云顯得很淡定,仿佛這一切已經在他的預知之中。
如果這些歌都不能大火,就間接證明觀眾的品味不行。
這年頭觀眾品味不行么?
那可太行了!
這可不是學貓叫、海草舞都能大火的快節奏時代,人們的耳朵刁的很。
“明天什么行程?”
“白天鱸魚有約,晚上串電臺。”
這年頭電視的普及率剛剛上來點,車載電臺還是大頭。
“明天應該是咱們第一次露面吧。”劉澈臉上浮現絲絲憧憬。
那可是魯玉,首屈一指的訪談節目主持人,魯玉姐這人也是光環滿滿,在主持這檔節目之前,人家就是鳳凰臺的當家主持人,主持過王妃葬禮、米國大選這樣的盛事,是劉澈的三千六百個偶像之一。
黃博臉色倒是有些不好看,畢竟他還沒什么成就加身,顏值這塊一直是他繞不過去的坎。
季云拍拍他的肩膀,“你只要張嘴,觀眾就會喜歡上你。”
“嗯!”黃博重重的點頭。
......
鱸魚有約是鳳凰衛視的獨家節目,面向香江人群,卻是在燕京錄制。
季云三人打扮的人模人樣,坐著劉澈的那輛大奔,來到了燕京的石景山。
工作人員很多,走了幾圈,終于來到了錄制后臺。
“你們就是星辰樂隊吧,歡迎歡迎。”
一看到三人,魯玉便笑著迎了上來。
“魯玉姐你好,我今天是看到活人了!”劉澈喜上眉梢,上來就握住魯玉的手不放。
“額...”魯玉有些尷尬,“我也很喜歡你們的歌,你們專輯里的歌我都有聽過。”
季云眉心一跳,這也太不走心了吧,我們歌還沒發完呢...
劉澈完全沒聽到魯玉話語中透露出的馬腳,還沉浸在粉絲見到偶像的狂熱中。
“你就是主唱黃博吧,果然是一表人才。”魯玉不著聲色的將自己的手從劉澈手中抽出,盯著季云驚喜的說道。
“額,我叫季云,這位是我們的主唱黃博。”季云往身邊的黃博身上一指,尷尬的介紹道。
“哦!”魯玉倒是不見尷尬,一雙大眼睛上下在黃博身上掃了一眼,緩緩說道:“果然十分有氣質。”
這話聽著也不像夸贊,反像是他臉上好像實在沒什么值得夸耀的點,只能挑著他的內在夸一夸。
博哥這兩天意氣風發,確實是有些煤老板的氣質。
“你好你好。”黃博十分謙虛,微微鞠躬向她示好。
“你們之前有錄過采訪節目么?”
“之前在電臺錄過幾次不露臉的采訪,都是跟著臺本走的,沒什么經驗。”
“那好,你們的情況我基本了解了。我們這檔節目沒什么臺本,就是嘮家常似的,沒什么拘束。”魯玉點點頭,突然又想起什么,“你們有什么忌諱的么?我們在錄制中盡量繞過去。”
“沒有吧。”劉澈搖搖頭。
“那好,你們準備一下,上個妝,我們再過一個小時就開始錄制可以么?”說完,她翩翩而去。
黃博有些惴惴不安,他從魯玉剛才的眼神中讀到了一絲侵略性,劉澈則是已經按捺不住心頭的悸動。
季云有些摸不清魯玉的路數,他不喜歡看這些訪談節目,只是聽說過鱸魚有約的大名,網上的幾段剪輯讓他對這檔節目的觀感不太好,不過誰知道初出茅廬的魯玉是否就習慣給采訪者難堪?
其實訪談節目的路數大體分為兩類,一種是溫和派。
如朱君的藝術人生系列,面對而坐,侃侃而談,優雅的舉止讓每個被訪者賓至如歸,雖然有憶童年、拿相片、放音樂的調侃,可是央視的大體量配上這樣一個翩然如玉的主持人,讓被訪者和觀眾都能感受到那種娓娓道來的舒適感。
還有一種是激進派。
比如易立竟,提的問題全都戳人家脊梁骨。
問小四,“作為一個抄襲者,跑去保護知識產權,兩者有沒有矛盾?”在對方無法招架含淚說出:“能不能換個話題后?”
她又問:“你覺得作家圈有沒有接受過你?”
連番暴擊,差點給人家問出心理陰影。
說李小鹿矯情假,說陳楚升沒作品吃老本,說燕子姐票房毒藥,等等例子不勝枚舉。
雖然話題尖銳,可是每個問題都有強烈的目的性,直指痛點,也能get到一些觀眾的需求。
至于魯玉,則像是這兩者之間的一種流派。
說它是激進派吧,她還想通過家常來拉近與被訪問者的關系。說她是溫和派吧,她在你放松警惕的時候又突然出擊,問一些很尷尬但是無關痛癢的問題,讓人摸不著頭腦。
就像一只癩蛤蟆爬到你腳面上,然后問你一句:“你為什么兩條腿走路呢?是四條腿不舒服么?”
說實話,這種X元素好像主導著整個訪談,讓你完全不知道問題的走向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