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你們可有口福了。”
江朝提著一個大鐵皮桶,里面裝滿了各類海鮮,看樣子他收獲不小。
“真的假的?你做的飯能吃?”柳小山一臉懷疑的說道,而鄧久光也是滿臉不相信。
“反正毒不死人,你倆今晚敢不敢試試?”江朝玩味的說道。
“呦,你也別激我們倆,又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今晚我們倆就試試。”鄧久光與柳小山對視一眼后說道。
江朝提著鐵皮桶哼著歌悠閑的走向廚房,看得出來他心情很好。
看著桶里種類齊全的海鮮,對于要怎么處理它們,江朝心中早就有答案。
“班長,有燒烤爐嗎?”江朝一邊調燒烤用的醬料,一邊喊道。
“巧了,我和老鄧前兩天到縣里買了一個燒烤爐。等著,我給你找找。”柳小山放下手中被開膛破肚的魚,招呼鄧久光和他一起去雜物間找找。
看著眼前擺放的整整齊齊的調味品,江朝左手拿著大碗,右手用勺子飛快的從各類調味品種選取自己所需要的。他的動作行云流水很是熟練,這和他的母親的家庭有很大的關系。
他的外公是有名的大廚,所以她母親的廚藝了得,年輕的時候名聲不小,就連江父的創業的啟動資金都是江母給的。
“江朝燒烤爐我和老鄧弄好了,你快點。”柳小山走進廚房見江朝在調醬汁,端起盆里他之前處理好的海魚轉身又出去了。
“急啥,馬上就好。”江朝手上的動作越發的快了。
等江朝弄好醬汁后柳小山和鄧久光早已把火生好了,看木炭燃燒的程度正適合燒烤,時間剛剛好。一切都是那么順其自然,那么和諧。把手里的醬料塞給距離他稍近的鄧久光并囑咐一些燒烤時的注意事項后,江朝轉身又返回廚房了。
作為上得戰場,下的廚房的老班長弄個燒烤本來是不用江朝囑咐的,問題就出現在醬料上了,這種秘制醬料往往會配上特殊的手法。
炊煙裊裊升起,隔江千萬里…呃呃,不對!是炊煙裊裊升起,魚香千萬里。
外焦里嫩的魚肉被刷上江朝那紅彤彤的醬料,瞬間一種奇特的香味隨著木炭的熱浪升騰起來,充斥在柳小山和鄧久光的鼻腔里。
倆人低頭看著被烤的顏色金黃的海魚,喉嚨上下微動,奈何口水分泌太快,不咽不行啊。
“江朝這小子有一手啊。”鄧久光低頭看了一眼沐浴在炭火中的海魚,抬頭對著柳小山說道。
“他不應該來海訓場,而是去炊事班。我相信,他要是去炊事班咱們部隊的戰斗力絕對會提高一個檔次。”
柳小山的話鄧久光深以為然,現在還沒吃呢,光聞這味道就知道肯定是極好的。
不提外面忙著烤魚的兩位老班長了,廚房里的江朝看著半桶蟶子有些犯難。
這蟶子怎么處理呢?
有了,就做一道辣炒蟶子。
想到怎么處理之后,江朝把蟶子全部放到一個裝滿清水的盆里。盆不大,剛好能裝下桶里的蟶子。江朝趁著蟶子在清水里吐泥沙的間隙抽空把調味品備齊,沒辦法現在廚房就他一個人只能這樣了。中間換了幾次水,直到蟶子把沙子都吐干凈。
一切都準備就緒后剩下的就簡單了,只見江朝放了兩個鍋在灶上,一個倒滿水為了將蟶子焯水,另一個熱油。
江朝燒熱油,放蔥姜蒜快速熗鍋。放郫縣豆瓣醬,這個豆瓣醬必須是郫縣的要不然不地道,當然也可以用別的豆瓣醬代替,之后就是放蒜蓉辣醬煸炒。
炒出紅油,放料酒,生抽,白糖,鹽炒香。香味出來后,江朝快速把一邊的蟶子下鍋翻炒入味。那動作,那神情,現在江朝更像是某個酒店的行政主廚,而不是軍人。要是江母看到江朝現在的樣子估計會很欣慰,“臭小子手藝沒丟,在社會上不怕被餓死了。”
按理說以江家現在的財力,江朝肯定餓不死。不過老一輩人都有這樣的憂患意識,希望子女學會一門手藝可以在社會上生存下去。
用鐵勺盛出辣炒蟶子,美妙的味道彌漫在廚房里久久不能散去。
手藝沒忘,看來我還有做廚神的天賦。
眼前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讓江朝有些飄飄然了。
一大桶海鮮當然不止這么點東西了,江朝用其他的海鮮燉了一鍋奶白色的濃湯,撈出肉放在一旁。轉身盛了幾碗面粉,他決定再做幾碗海鮮面,這樣就可以吃飽了,雖說晚上不宜多吃,但是沒事當前有幾個人能忍住?
倒水,和面,揉面…下面,在用之前的濃湯這么一澆,鮮香撲鼻。
“班長肉烤好了沒?”
江朝站在門口看見不遠處兩位老班長頭對著頭手里拿著鐵釬,不知道在干嘛。
“馬上就來。”
聽到江朝的聲音,柳鄧兩位班長面不改色的放下鐵釬,端著考好的魚快步走向木屋。不快不行啊,燒烤就是要趁熱吃才香。
雖然菜的樣式不多,但勝在量大管飽還好吃。
“怎么樣,兩位。我這頓飯還可以吧。”
看著江朝一副“快來夸我”的樣子,柳鄧兩位班長不知道怎么說眼前這個新兵了。你說成熟吧,他又像現在這樣幼稚的不像話,說他幼稚吧,有時候又想個老狐貍。
“好吃不好吃,得我們先吃過再說。”鄧久光拿起筷子說道。
“老鄧說的對,江朝你急啥。”柳小山在一旁給鄧久光打掩護。
“行,那就先吃飯。”
在飯桌上估計一般人都搶不過軍人,他們吃飯的速度太快了。
“喂,你們給我留點!”江朝稍不留神就看見烤魚只剩一條了,這一條還正在遭受柳小山的毒手。
一頓飯吃的酣暢淋漓,吃個飯就像打仗似的。為了一口吃的還要用戰術,什么圍點打援啊,聲東擊西啊,連橫合縱啊無所不用其極。
“這飯吃的舒坦啊,不得不說江朝你這手藝沒得說,來海訓場屈才了。”鄧久光靠在椅子上摸著微微鼓起的肚子說道。
而柳小山現在不想說話,閉著眼睛是不是的砸吧著嘴回味剛才飯菜的味道,那個辣炒蟶子真的很香。
“革命軍人一塊磚,哪里需要哪里般嘛。”江朝對著鄧久光說道。
“經過檢驗,我決定今后的飯讓江朝做。”柳小山睜開眼睛說道。
“硬是要得!”
得,自己的意見在這里沒用。
江朝這回學聰明了,沒有說啥。反正沒用還不如不說。就這樣海訓場得做飯大任落到江朝的頭上了,他連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