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多與紅伯爵在新世界大戰,打得那叫一個熱鬧。
相反海軍本部就冷清了許多,更加準確一點應該用沉默或者無言以對來形容。
海軍本部,馬林梵多。
赤犬前后不到一個小時就全軍覆沒,只獨身一人返回,如此大事自然不可能瞞得住。
戰國聽完了赤犬的報告,立即決定召集所有留守海軍本部的中將級以上的海軍高層會議。
在此之前,他提前將卡普跟鶴兩位老戰友請了過來。
“一個小姑娘有這等實力?”
卡普第一個懷疑。
鶴則是關心漢庫克的能力以及戰力相關的信息。
強大的敵人不可怕,未知的敵人才可怕。
“看出來是什么惡魔果實能力了嗎?”鶴手中拿出筆記本,似乎打算做記錄。
赤犬冷著臉搖了搖頭,正是這一點才讓他火冒三丈。
一個照面就讓人家給近乎團滅了,他甚至都不知道對方使用了什么能力!
“應該是和水有關的惡魔果實,她能夠操控大海。”
赤犬這一次只是將事情簡單的敘述了一遍。
他剛才已經詳細跟戰國匯報過一次了,有負責記錄報告內容的海軍此時將赤犬的報告印刷出來,分別交給了卡普和鶴。
鶴低頭看著手中的報告內容,當她看到‘百余丈的海底深淵’幾個字時也不禁面露驚愕之色。
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間,但還是被卡普捕捉到了。
卡普沒有去看報告內容,從他加入海軍的時候,看到這些文件就覺得頭疼,他更愿意帶隊出海沖在第一線。
能用拳頭解決的問題干嘛要動腦子?
卡普的眼界和智慧都不比戰國、鶴差,為什么他給人一種頭腦簡單肌肉發達的感覺?
就是因為他嫌麻煩,懶得動腦子。
眾人安靜的等待鶴看完了手中的詳細報告后。
戰國這才開口問道,“有什么發現?”
“嗯...是有點奇怪的地方。”
鶴合上手中的文件,眼底閃爍著睿智的目光。
作為海軍總參謀,她喜歡從各種角都去看待問題,因為她需要做的是看到戰國看不到的地方,想到戰國想不到的地方,彌補戰國的不足和漏洞。
“什么地方?”戰國追問道。
“為什么九蛇海賊團這幾天時間里都沒有殺死過一人,哪怕是擊沉了軍艦也將海軍士兵們放在救生船讓他們返回馬林梵多。”
“可獨獨這一次,卻是直接出手團滅了赤犬的部隊呢?”
鶴不答反問,一時間竟然把屋子里的三個大佬都給問住了。
赤犬一愣,隨即皺眉就要開口...
可話到嘴邊他又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了。
為什么呢?
單純的和他有仇?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對方怎么不趁著他墜入海中加一把勁兒呢?
那種情況下,赤犬只要體力耗盡還未沖出海面就一定會死。
海軍大將并不等于不死!
對方擁有操控大海的能力,擁有瞬間撕裂出一道百余丈的海底深淵的力量,想要翻起海浪再次將他困住并不難。
“你想到了什么?”
戰國和鶴是多年的戰友,搭檔。
鶴的表情告訴戰國,她一定是想到了什么。
鶴也不賣關子,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我覺得九蛇海賊團是在彰顯實力,前幾年在馬林梵多附近的海域打劫商船,剿滅海賊,擊沉軍艦都只是為了吸引我們的注意力。”
“這樣便能解釋為什么她們只是搶走了東西,而將其他人都給放了。”
戰國暗暗點頭,覺得鶴這般推測有一定的道理。
他接著問道,“那赤犬...又是怎么回事?”
戰國本想說‘赤犬的部隊被全滅又是怎么回事’,可他考慮到赤犬就坐在一旁,海軍大將的面子還是要的,便改了口。
一旁的副官突然開口,“會不會是意外?”
“意外?并不是意外。”
鶴直接否定了副官的猜測。
世界那么大,大海更是無比的遼闊,九蛇海賊團是極少數擁有穿越無風帶能力的海賊團。
如果她們真的只是為了掠奪,去哪兒不好偏偏要跑到馬林梵多的近海來?
是嫌命長呢?還是單純的找死?
“無論九蛇海賊團的目標不是赤犬,也不是海軍本部的任何一個人。”鶴說到這里微微一頓,接著話鋒一轉。
“應該說她們的目標可以是海軍本部的任何一人,任何一個有分量的人,任何一個戰敗會引起我們重視的人。”
戰國和赤犬、副官三人還在思考鶴的話。
卡普卻是一句道破,“你是想說九蛇海賊團這么做是為了最后一個七武海的名額吧?!”
此話一出,眾人猶如撥開云霧見青天,一個個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九蛇海賊團有一定的名氣,但絕對不是能夠和在座的幾人對線的海賊團。
如果她們一開始直接聯系上海軍說要成為王下七武海,幾乎不用懷疑,肯定是會被拒絕,而且還會被當成一群不自量力的小丑。
畢竟九蛇海賊團的船長波雅·漢庫克只有3000萬貝利的懸賞金。
如果放在東海,那絕對是‘東海霸主’級別的存在。
可放到偉大的航路,那幾乎和雜魚沒什么區別。
若是不干一兩件大事兒,或者拿出世界政府心動從籌碼,怎么可能讓這種無名小卒成為王下七武海。
世界政府成立王下七武海的目的是遏制四皇,平衡偉大的航路,穩定大海。
可不是為了過家家鬧著玩兒!
眾人覺得不可思議的同時,又找不到理由反駁。
而赤犬憋著的一肚子火卻是直接爆發了,“什么狗屁七武海?給大海上的垃圾賦予合法掠奪的權利?取消懸賞令,不允許抓捕?”
“那五個老家伙真的是老糊涂了!”
赤犬的話幾乎說到了所有人的心坎上了,可這話心里想想就行了,說出來就不太合適了。
戰國取下眼鏡擦了擦,一副我沒有聽到的樣子。
鶴則是低頭看著沒有寫幾行字的筆記本,仿佛馬上就能看出一朵花兒來。
副官眼觀鼻,鼻觀心。
卡普更夸張,竟然掛著鼻涕泡兒睡著了!
“哼,總之我是不會同意那個女人成為七武海的!”
赤犬丟下一句話,摔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