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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大師又暈了,快來人啊!”
有人一喊,旁邊的人便沖了上來,趕緊把夏大師扶住了。
“掐人中,快掐人中啊!”
旁邊的人一提醒,扶住夏大師的人就開始掐夏大師的人中。
“咦,沒醒…”
“再掐!”
“哦。”
“還沒醒…”
“再掐!”
“好…”
在掐了三四次夏大師還沒醒后,那個人就不敢再掐了,他怕把夏大師掐死,最后賴上他。
荊哲一把就將那人推開,“就你這點勁,能把夏大師掐醒?看我的!”
荊哲一手下去,夏大師直接跳了起來。
“醒了,醒了,我醒了!”
其實第一次掐,夏大師就醒了,只不過他怕難堪,不想睜眼,可荊哲掐的太疼了,他不醒不行了…
從第二次掐人中時,夏大師的眉頭皺了皺的時候,荊哲就知道他在裝死了。
所以荊哲故意指使別人一個勁的掐,看看他能裝到什么時候。
好在夏大師還算識相,不然荊哲就繼續掐下去了,到時候他沒暈死,也得被掐死了。
看夏大師起來,荊哲還不忘噓寒問暖的“關心”他一下:“夏大師,沒事了吧?”
“沒…沒事了…”
再不起來,怕是就有事了,這小子,下手真狠啊!夏大師暗暗想著。
“沒事就好!你們這些書生啊,手勁這么小怎么行?一看平時就不怎么練書法,如果不是我在的話,夏大師能救過來?”
眾人面面相覷,心想這跟書法還能扯上,你可實在太行了。
夏大師聽完這話卻有所頓悟,拍手道:“荊社長這話說的在理!這書法,就要勤加練習,牧白的書法天賦就很好,可這幾年來,長進有限,老夫還不得其解,今日聽荊社長一番話,老夫猶如茅塞頓開!
牧白天賦雖好,可是他偏愛詩詞多些,所以每天大部分時間都花費在研究詩詞上,用在書法上的時間反而少的可憐,這才導致他的書法徒有其表,卻不見傳神!而荊社長如此年輕,寫出來的字卻能力透紙背,想必荊社長的書法肯定經過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練習,才能有此功力!
就憑荊社長這手字,留墨寶足矣!再加上荊社長的詩詞俱佳,所以今年桃花詩會上的三首墨寶,全都歸荊社長也是理所應當!不僅如此,老夫還提議,可以從城墻外的撤下三塊牌匾,換上荊社長這三首墨寶了!”
“嘩~”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荊哲向林婉兒一打聽才知道,原來他之前進城看到城墻外那些牌匾,一共有十塊。
而這些牌匾上雕刻的詩詞,都是從歷年歷屆詩會上產生,而選取詩詞的條件,不僅要這首詩或者詞超出其他,更需要這首詩或者詞作者的書法也出類拔萃,兩個條件都滿足的話,才能把墨寶雕刻于牌匾上,掛在城墻外,供人欣賞。
江陵自古多才子,而這兩個條件都滿足的話其實很難,強如林婉兒,也僅僅只有一首詩被掛在城墻外,而馮牧白呢,則一首都沒有。
而且目前城墻外的十塊牌匾,還沒有哪個人能夠一人占了兩塊。
現在夏大師直接說,荊哲的三首墨寶都可以掛在城墻外,頓時引起軒然大波,當然了,大部分人還是覺得荊哲沒有資格。
雖然他有才,可是那些牌匾大部分都是先人留下來的,而荊哲卻那么年輕…
荊哲聽完這個解釋,努了努嘴,心道你們不愿意,勞資還不稀罕呢!
信不信我不高興,直接把那十塊牌匾上都換成我的——不對,是九塊,林婉兒那塊留著…
這時,荊哲又對夏大師擺了擺手,說道:“夏大師這話說的并非全對。”
夏大師的眼神看過來,有些疑惑。
“前面說得倒對,后面說我的書法那么好是因為日復一日的練習——這就有些不切實際了,大家都知道我是大安報社的社長,平日在京州的時候要上朝,下了朝之后還要去管理報社。并且一年里有大半的時間不在京州,而是全國各地忙著處理事情,哪有時間練習書法或者詩詞?”
“荊社長不常練習…又怎么會…”
不等夏大師說出心中所想,荊哲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不過是愛好而已,愛好而已啊!平日里也沒時間,所以只能遇到詩會的時候,隨便寫幾首詩詞而已!”
“愛好?隨便寫?”
不僅夏大師驚了,在場所有人都驚了。
單單只是愛好,隨便一寫就能寫出這種曠世奇作的話…人跟人之間的差距怎么那么大呢?
“那個…老夫還有點事,先走了…”
荊哲裝的太大,大到夏大師完全受不了,只想一“暈”到底,可是他又怕暈了之后被掐過來,所以干脆離開。
看著夏大師一瘸一拐的蹣跚離開,荊哲搖了搖頭道:“我還準備教夏大師幾手呢,沒想到他卻跑了,可惜,可惜…嘶~”
荊哲剛又準備裝逼,一旁的林婉兒實在看不下去了——即使知道他是自家弟弟,還是忍不住想打他,所以不著痕跡的掐了他一把。
而荊哲有些無奈,七姐的招數和其他姐姐如出一轍,還都跟小時候一樣啊!
“哲兒,把你為我寫的這首詩念一念吧!”
說完之后,白了荊哲一眼。
這首詩本來是給林婉兒寫的,結果寫完之后大家都去關心書法了,反倒沒有人去關注這首詩本身,林婉兒一陣氣結。
“哦,好。”
荊哲答應一聲,念了起來。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實。
之子于歸,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
之子于歸,宜其家人。”
這是《詩經·周南》上的一首詩,在眾人面前給第一次相認的林婉兒寫這首詩,其實還是很大膽的,因為這首詩每兩句的前面一句都是在描寫桃花、桃子和桃葉,而后面一句,則是在夸贊面前的姑娘,說她若是嫁了人會多好云云。
果不其然,當荊哲當著眾人的面念出這首詩后,林婉兒的臉紅若晚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