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鉤鼻一臉懵逼。
他不知道,好端端說著烈酒,怎么跟屁股又扯上關系了?
荊哲也懶得跟他解釋,因為就憑他的智商,怕是也不懂什么叫家國情懷。
于是繼續冷聲道:“這里是安國,是生你養你的安國,所有的安國人都是你的同胞。你詆毀同胞的時候,那些西疆人會感謝你嗎?”
“西疆的烈酒是烈酒,我們自己釀造的就不是烈酒了?怎么,西疆蠻夷進犯安國的時候,你去給他們拍馬屁,他們會饒了你?”
“再說了,你都不知道我們的烈酒到底如何就大放厥詞,這樣合適嗎?”
像鷹鉤鼻這種舔狗還是少數,大多數人都有一顆愛國之心,所以荊哲的話很容易引起他們的共鳴:西疆蠻夷這么多年時常進犯,安國同胞苦不堪言,為何安國釀造的烈酒就比不上他們?
于是乎,所有人轉向鷹鉤鼻,怒目而視。
知道犯了眾怒的鷹鉤鼻垂下頭去,在心里暗罵荊哲的同時,還不忘說道:“我雖然沒有嘗過烈酒,可禹王世子嘗過啊!世子都說你們的烈酒跟西疆烈酒不一樣了,那不就是假的嗎?”
荊哲狠狠瞪了他一眼,也懶得理他,而是看向禹王世子:“世子,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我們的烈酒是不是更烈更好喝?”
“這個…”
禹王世子穩下心神,咬牙沉聲道:“烈倒是沒覺得比西疆烈酒烈,以本世子的口味,反而覺得西疆烈酒更好喝一些!”
“世子,你的嘴是不是有問題啊?”
此話一出,大廳里瞬間落針可聞。
如果說,前面的對話還能算是對于烈酒口味合理討論的話,這句就相當于人身攻擊了。
雖然知道荊哲嘴巴很毒,但之前都是對些身份不如他的人,可禹王世子萬萬沒想到,他怎么連自己都敢罵呢?
當即變得怒不可遏道:“荊社長,你怎么說話呢?怎么,就因為這烈酒是你的,所以其他人連一句反對意見都不能說了?就必須讓所有人都說你們的烈酒好不成?”
誰知荊哲認真的點了點頭道:“是啊!”
我特么…
禹王世子的呼吸都跟著加重起來,然后冷聲問道:“呵呵,可是本世子之前喝過西疆烈酒,覺得你們這烈酒就是不如他們的!”
本來違心的說出張家酒坊的烈酒不如西疆烈酒的時候,禹王世子心里還是有點忐忑的,現在就變得心安理得起來。
“所以我才說,世子的嘴是不是有問題啊?明明比西疆烈酒要好喝的多,到了世子嘴里卻偏偏不如他們,世子,你的嘴真有問題啊!”
這一刻,禹王世子想說的所有話都是臟話,可是大庭廣眾之下他又不能罵,所以此時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看到連禹王世子都在荊哲手下吃了鱉,鷹鉤鼻有些著急,馬上幫腔道:“世子說不好,那就是不好,這沒什么可說的!”
“我說曰你老母,我就曰了你老母,這也沒什么可說的,是不是這個意思?”
“你——”
鷹鉤鼻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此時他非常不理解,荊哲可是正二品官員啊,怎么表現的跟罵街的潑婦一樣呢?最關鍵的是他還不敢還嘴,這就很難受了…
咽下這口氣,他又說道:“在場那么多人,就只有世子喝過西疆烈酒,所以世子對你們的烈酒到底好還是不好,最有發言權!這有問題嗎?”
最后一句,鷹鉤鼻是問在場眾人的,眾人也都跟著點了點頭。
荊哲卻搖頭笑道:“要我說,雖然陛下每年都會送禹王府西疆烈酒,但是卻不多。因為西疆每年進貢的烈酒就那些,陛下會把絕大部分烈酒留下,剩下的小部分烈酒,陛下還會分給太子殿下和襄王,然后才是禹王和晉王,因此實際上分到禹王府里的烈酒沒有多少。
就算是分到禹王府的烈酒,大部分肯定也是給禹王喝了,而非禹王世子。再加上禹王世子還是太年輕了些,嘴不好,哪里會品嘗烈酒,所以禹王世子的話根本不能信啊!”
荊哲說的確是實情,禹王世子語塞,而鷹鉤鼻卻反駁道:“呵呵,就算世子喝的不多,那也是喝過!今天那么多人在,還有誰比禹王世子更有資格點評?”
“有啊!”
荊哲伸手一指:“禹王就有資格啊!”
鷹鉤鼻一愣,之前光顧著跟禹王世子溝通,差點忘了禹王!
被荊哲一提,鷹鉤鼻怔了一下,然后冷聲笑道道:“呵呵,就怕若是禹王也說出跟世子一樣的點評后,你又不認!”
荊哲搖手:“禹王世子太年輕了,不會品嘗烈酒,可禹王就不同了。只要是禹王的點評,我一句反對都不會提!”
“好!”
此話一出,鷹鉤鼻和禹王世子皆兩眼放光。
雖然這事是禹王世子臨時起意,目的就是惡心荊哲,為他爹出口氣,所以并未跟他爹通氣。
但禹王世子知道他爹肯定也很討厭荊哲,這個時候怎么會錯過機會?
“禹王,那就要麻煩你,點評一下了!”
“好…”
禹王沉聲回道,心里還在盤算,等會怎么表演才合適,剛才他兒子想幫他找回場子,可是演砸了,而現在,到他幫他兒子的時候了。
只不過,怎么才能表現的既不突兀,同時又能狠狠的把荊哲的烈酒批的一文不值呢?
這可是個技術活啊…
“來人啊,給禹王上烈酒!”
荊哲喊出這一句后,又為大家介紹道:“這大安報社是朝廷的,其實也就是陛下的,聞香居是我的,至于張家酒坊嘛,其實是一半公一半私,因為張家酒坊做的是皇家生意。”
“皇家生意?”
眾人好奇道。
荊哲點頭:“張家酒坊的烈酒剛釀造出來的時候,就送到宮里給陛下品嘗。陛下喝完之后就稱贊不已,說是比西疆烈酒又烈又好,便讓張家酒坊釀造出來的烈酒優先送進皇宮,所以算是皇家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