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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哲寫完,把筆放下。
“寫的什么東西啊?”
禹王世子依舊坐在那里,在他看來,荊哲不過是裝神弄鬼而已,他能寫出什么東西來?
所以他這話一出,胡掌柜馬上笑起來。
“世子說笑了,他寫的怎么能是東西?”
“他寫的詩,不是東西啊!”
“哈哈,好一個不是東西!”
簡單幾句,便引得眾人哄笑起來,雖然有些人好奇,不過禹王世子未動,其他人也都沒有上前的打算,站在原地,等著誰來念念。
這時,周梓瓊忍不了了。
“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
今年元夜時,月與燈依舊。
不見去年人,淚濕春衫袖。”
聲音清冷,卻帶著絲絲顫抖,幾句之后,便已讀完,大廳里瞬間安靜下來。
這詩…
眾人驚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是他寫的!周小姐不要為了幫他,而故意作弊!”
胡掌柜有些氣急敗壞,馬上跑過來,但是當他看到那宣紙上的詩后,嘴巴張了張,再說不出一句話來,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有些僵硬。
毫無疑問,雖然他沒點評,按他的反應就是最好的點評了:這詩好啊!
不然胡掌柜也不會剛聽到就懷疑這不是荊哲寫的,只能說明,這首詩好到離譜!
眾人再顧不得其他,全湊了上來。
“這字跡…屬于哪種書法流派?”
“從未見過,應該哪種都不屬于!”
“難道自成一體?不過,這字跡真好看啊!”
“呵,你們只看到字跡了?這詩難道不好?”
“這詩…”
說到這里,眾人停了下來,因為他們發現禹王世子的臉黑了下來。
“好什么好?”
“本世子的詞難道不好?”
“字寫的好有什么用?”
“咱們比的是詩詞,不是書法!”
禹王世子發泄完不滿,然后說道:“這詩詞到底如何,還是要由沐閣主來點評!”
說著,大家看向沐卿人。
沐卿人把手從荊哲后背上拿下來,然后把落在額頭上的青絲往后一捋,沒有點評,反而看著荊哲問道:“敢問公子,這首詩是給誰寫的呢?”
雖然沐卿人知道答案,但她還是想聽他當著所有人的面說出來。
周梓瓊也握緊了拳頭,咬緊了牙齒。
隨后她又納悶:我激動什么呢?
就在沐卿人覺得自己穩操勝券的時候,荊哲指了指周梓瓊道:“這首詩是特意為周小姐寫的,希望周小姐喜歡!”
幸福來得太突然了,周梓瓊傻了。
“喜…喜歡…”
周梓瓊結結巴巴的說完,頭就垂了下去,不過她那紅透的耳朵還是能夠清晰可見。
而沐卿人怒了。
她那么飽滿的感情,被荊哲一句話給打的七零八落,她其實都沒有考慮過這首詩不是給她寫的這種可能,因為她是荊哲的女人,而這首詩又這么好,這還用思考嗎?
這就不可能不是給她寫的!
可荊哲用實際行動告訴她,凡事皆有可能…
若是輸給王穎秋或者張筱妤,沐卿人也就認了,畢竟她跟荊哲的時間比她們短嘛,可是輸給一個連荊哲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她不服!
于是,她咬著牙,把手又搭在了荊哲背上。
荊哲瞬間感覺到了殺氣:“沐閣主,你…”
“公子不是要捏肩捶背嗎?我現在給你捶!”
“捶”字都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荊哲還怎么敢讓她捶?他怕被捶死啊!
“不必了不必了,這不是還沒寫詩嗎?等寫詩的時候再捶也晚不了…”
“呵呵,還是先捶吧,這樣等會公子再寫詩的話,也能寫的更好!”
說到“更好”的時候,沐卿人的手已經開始行動,直接掐在了荊哲的背上,荊哲差點哭了。
看來,若是等會寫出來的詩比這首差,那等待自己的就不只是掐那么簡單了…
因為他們的動作很隱蔽,外人并不知道他們在打什么機鋒,而落在禹王世子眼中,就覺得沐卿人對這首詩并不太滿意,不然怎么會讓他下首寫得更好呢?
馬上問道:“沐閣主覺得他為周小姐寫得這首詩怎么樣呢?”
“不好!”
沐卿人連想都不想,直接兩字回復。
禹王世子那個感動啊!
我就說嘛!沐閣主多么高冷的人,“還好”的評價已經是巔峰了嘛!
“我跟沐閣主的意見不同!我覺得這首詩是今天詩會里最好的!”
周梓瓊激動道。
“是嗎?我就覺得不好!”
沐卿人也不甘示弱。
這詩是給你寫的,就算好也是不好!
“我就覺得好!”
這個時候,周梓瓊確定,之前沐卿人跟荊哲之間的小動作都是錯覺而已,她對荊哲依舊帶著偏見,以至于這么好的詩,她都說不好!
幸虧自己也參與其中,不然只讓她一個人點評的話,荊哲怎么可能贏?
這個時候,禹王世子站了出來。
“都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沐閣主和周小姐持不同意見也無可厚非嘛,就比如本世子跟沐閣主的觀點一樣,同樣覺得他這首詩除了寫的字還算不錯外,跟本世子的詞比起來,其他的根本沒有什么可取之處嘛!”
“不過,咱們這次是比詩詞,而不是比書法,所以沐閣主的點評,本世子還是高度認可的!”
說著便去看周梓瓊,笑著說道:“對了,剛才只有沐閣主點評了本世子的詞,現在周小姐也來點評點評吧!”
周梓瓊咬著嘴唇,她好想學沐卿人一樣,也說一句“不好”,可她的性子又不是那種人,縱使想讓荊哲贏,縱使討厭禹王世子,但她依舊不想說謊話。
猶豫許久,只吐出兩個字:“還好!”
“呵呵,還好就行,還好就好啊!”
禹王世子拍著手說道。
他已經能夠預見,就算荊哲再寫一首,沐卿人還是會說“不好”,所以荊哲的詩詞得到的評價就是“不好”和“很好”,而自己是兩個“還好”,所以這一輪比較,他必贏!
想到這里,禹王世子笑的更燦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