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斷魂扇吹噓自己,荊哲并沒有謙虛一下的準備,而是自吹自擂起來。
“這速度算快嗎?一般般吧?”
斷魂扇被噎了一下,又道:“你用十八載的時間就完成了別人一輩子、甚至一輩子都完成不了的事情,還不快嗎?”
“別瞎說!”
荊哲把他打斷:“誰用了十八載?”
“難道你你不是十八歲嗎?”
斷魂扇一臉疑惑。
這時,就見荊哲冷笑兩聲,“去年的這個時候——不,準確的說,今年夏天的時候,我還一點武藝都不會呢!”
荊哲并不是在吹牛逼,因為他穿越過來的時候剛好是夏天,等他進京州的時候已經接近入秋了,而等他真正通過吃棗藥丸獲得內功的時候已經是秋天了,這話并沒有任何問題。
“這…怎么可能?”
斷魂扇聽了,整個人直接傻掉。
今年夏天還不會武功,結果冬天的時候就到達了宗師之境,若不是親眼所見,斷魂扇肯定不信,但是現在,他不得不信。
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荊哲不僅武藝到達了巔峰,而且連輕功也已登峰造極。
他不是在吹牛逼,但勝似吹牛逼…
“有什么不可能呢?”
荊哲笑了笑,“只能說明,我師父煉藥煉的好呀,一個連武功都不會的人,硬是被他的藥提高到了宗師之境!”
荊哲是故意這么說的,果不其然,這時候的斷魂扇眼中閃過一抹貪婪!
荊哲心中冷笑,死到臨頭還惦記著藥,你不死誰死?
下一刻,斷魂扇說道:“荊哲晚輩!”
在強大的實力面前,他對荊哲的稱呼也變得客氣起來:“我有個提議,不知當講不當講…”
“不用講了。”
斷魂扇愣了一下,還是陪著笑臉道:“還是講一下吧!畢竟這個提議對你是很重要的!”
見荊哲不說話,斷魂扇又趕緊說道:“荊哲晚輩雖有師父,可你師父是個煉藥師,嚴格來說并不能算是你武藝上的師父…”
“那又怎樣?”
“我可以收你為徒!這樣你在江湖上也算有了師承,以后遇到什么事,只管報我的名號!”
“呵呵…”
荊哲被逗笑了,“就你?也配?”
“你覺得我傻嗎?我會拜一個不如我的人做我師父?”
說完之后,荊哲踢了踢斗笠男,冷聲道:“你也就配做他的師父,現在,我送你上路,去陪你的徒弟去吧!”
“慢著!”
見荊哲并不上道,并且已經有了動算,斷魂扇驚嚇的同時馬上說道:“荊哲晚輩,你還年輕,千萬不要這么莽撞啊!這普天之下,宗師才有幾人?你知道殺一個宗師意味著什么嗎?”
“知道啊!”
在斷魂扇被驚住的時候,荊哲說道:“因為我已經殺過兩個宗師了,你馬上就是第三個了!”
這話無論誰聽到都會覺得荊哲是在裝逼,荊哲也很無奈:我也不想裝,可實力不允許啊!
“你殺過…兩個宗師?”
“昂。”
荊哲沉聲道:“通天雙怪你知道吧?那兩個老怪物對我出言不遜,所以我就把他們殺了,也就一個月之前的事吧!”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斷魂扇搖著頭,要知道通天雙怪都是宗師,別說是一個月之前,就算是現在剛成了宗師的荊哲,一個人也很難把他們兩個殺了!
荊哲也懶得跟他解釋:“可不可能,等你去了地下,自己問問他們吧!”
說完之后,荊哲也不想再多說一句,提劍就朝斷魂扇飛去!
斷魂扇趕緊抵擋,可受過傷的他哪里是荊哲的對手?被荊哲打的連連敗退。
這時候他知道打肯定是打不過了,只能逃跑了,在勉強擋住荊哲一劍后,全力一推,然后拔腿就飛了出去。
荊哲冷笑一聲,立馬追了上去。
斷魂扇的輕功差荊哲太多,他甚至都沒有飛出院子,就被荊哲攔了下來。
下一刻,天子劍破空而至,斷魂扇只能重新提起內力,外化成墻,擋了下來。
雙方僵持之間,令斷魂扇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昨天那個讓他吃了大虧的“淬火丹”和火折子從荊哲懷里飄了出來,然后點燃的淬火丹就飄飄悠悠的朝他飛來…
臥槽!
這是什么操作?
此刻的斷魂扇好想大喊一聲,大罵荊哲不講武德,明明兩個人的內力都用來對抗了,他是怎么騰出內力來去隔空操作淬火丹的?
不過他沒有時間去罵,因為他知道淬火丹的威力,這么近的距離,他又沒精力防御,淬火丹能把他炸死!
于是,他只能騰出一只手來,一拳就把淬火丹給打飛了——
“砰!”
隨著一聲轟鳴,斷魂扇笑了,然后哭了,咧開的嘴,再也閉不上了…
剛才兩人僵持之間,荊哲的“一心二用”又發揮了決定性的作用,他用手雷不過是擾亂斷魂扇的防御,讓他自亂陣腳。
果不其然,斷魂扇畏懼手雷的威力,只能騰出一只手,而荊哲就趁著這個空隙,直接一劍刺穿他的心臟,隨著手雷的爆炸,同時結果了他。
最后時刻,斷魂扇看到的不是荊哲,不是天子劍,而是那正在升起的朝陽,揮灑下來的淡淡余暈,他又記起多年前他在朝陽下的奔跑,都是他逝去的青春…
有不甘,有后悔,又有解脫。
“砰~”
接下來,斷魂扇從半空中重重落下,砸在開始化凍的雪地上,十分狼狽。
荊哲飛下來,怕他死的不透,又對準他的心臟補了幾劍。
一代宗師,就此殞命。
看著死挺的斷魂扇,荊哲再也不是當初那個殺了人、手都發抖的少年,他臉上古井無波,跟剛才一樣,用斷魂扇的長袍,反復擦拭天子劍劍刃上的血跡。
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打我女人的主意。
當你想殺她的那一刻,你就是死人了。
荊哲搖了搖頭,開始往回飛。
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殺了三個宗師,這應該也創下記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