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似乎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發生的旖旎一幕,張筱妤的臉羞的通紅。
想了想,輕聲道:“當然是…二姐安排的…”
“那你愿意嗎?”
“自然愿意的!”
張筱妤昂起頭來,目光堅定的看著荊哲。
荊哲伸手刮了她的鼻尖一下,“你呀,傻不傻,也不知道拒絕,就不怕被二姐賣了啊?”
“妾身可不傻,知道是相公,妾身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么舍得拒絕?”
或許逐漸適應了成為荊哲女人的這種身份的轉變,張筱妤說話的時候已經少了許多維諾,而多了些自信和傲嬌。
“再說了,是二姐讓妾身過來的,妾身肯定要過來呀,二姐怎么會騙我呢?”
張筱妤一臉認真地說道。
“哎呦,看來我不在京州的這段日子,你們跟二姐相處的不錯嘛?”
“嗯,二姐人特別好!”
張筱妤由衷說道。
她本來就自卑,只能拼了命的想把荊哲的聞香居做好,是祝馨寧的體貼讓她大膽,心里對祝馨寧無比感激。
聽到這,荊哲同樣感慨,看來自己的女人已經出現了陣營雛形,比如以祝馨寧為首的京州女子天團們…
“二姐那么好?”
“嗯。”
“是不是因為昨天晚上二姐幫你吃…”
“相公!”
荊哲一提,張筱妤就想到了昨天晚上的荒唐事情,祝馨寧趴在她身上吃…
臉頰紅的不敢想下去,趕緊捂住了臉。
荊哲不再逗她,改口問道:
“那二姐好還是相公好?”
“嗯…都好!”
張筱妤眨了眨眼,調皮道。
“那你是聽相公的,還是聽二姐的呢?可不許說都聽哦?”
荊哲想逗逗她,張筱妤猶豫間突然看了門口一眼,然后眼神大亮,笑道:“妾身當然是聽二姐的了!”
“好啊筱妤,竟敢不聽相公的?”
“不聽你的又如何?你還能把筱妤怎么樣?”
這時,祝馨寧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荊哲回頭去看,便發現祝馨寧不知何時倚在門口,臉上似笑非笑,看著二人。
早上醒了只顧著跟張筱妤談心了,荊哲還沒來得及問她祝馨寧去了哪里,原來她一直躲在后面偷窺啊!
好在沒說她什么壞話,得罪了京州女子天團的老大,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荊哲在心中暗自慶幸。
“二姐,我只是逗筱妤而已,哪里真舍得把她怎樣?”
荊哲撓了撓頭,又好奇道:“二姐是什么時候過來的?”
祝馨寧瞪他一眼,“我早就過來了!”
“那你過來怎么也不說句話呢?猛不丁的嚇了我一跳!”
“呵呵,我倒是也想說,可是看到你們那么恩愛的模樣,哪里還敢打擾?”
祝馨寧撇了撇嘴,不用看表情,只聽她的口氣就能知道她這飛醋吃了多少,說起來張筱妤是她親手送上荊哲床的,按理說不該吃醋,可不知怎么,這醋意起來的時候,還真控制不了,不過她心中倒并未真覺得張筱妤如何。
旁邊的張筱妤早就把頭垂了下去,只能通過她紅到發燙的耳垂來判斷她此刻的羞澀。
“二姐,你一大早做什么去了?”
荊哲趕緊轉移話題,又看到她手里提了個籃子,上面蓋著紅布,遂好奇問道:“二姐拿的這是什么東西?”
“這是為筱妤準備的見禮。”
說著便揭開紅布,只見籃子里放著許多大棗和栗子,還有一些綢緞面料。
“這個…”
若是里面放著大棗和桂圓和蓮子的話,荊哲還能猜出是“早生貴子”,可這又是栗子又是綢緞的,荊哲是真的不懂了。
“你一個大男人,自然不懂了!”
祝馨寧白他一眼,解釋起來。
原來在安國,男女成親后有種普遍做法,就是新娘子拿著大棗、栗子和綢緞作為見禮,成親后的第二天早上,拜見公婆。
最早的說法是,棗與“早”涵義相同,栗則有戰栗之意,意思是說,新娘子在公公面前,每天要早起,操持家務,不能偷懶,對公公始終要有恭敬,乃至畏懼的心態。
而綢緞則代表著斷修正之意,新娘子以此向婆婆表明,自己將謹慎端正,持家后還會具備決斷家務的能力。
久而久之,這種做法便成了一種約定俗成的風俗,或許已經沒了那么嚴格的定義,但還是代表了人們的一種美好期盼。
說完之后,祝馨寧把籃子遞給張筱妤,認真說道:“既然爹娘已經不在,那長姐如母——大姐不在身邊,那就我最大了!”
說到這里,祝馨寧還暗生得意,臉上卻不動聲色:“所以,筱妤這見禮就來拜見我吧!雖說你們兩個沒有拜堂成親,但昨晚你們兩個卻已經入了洞房,已有夫妻之實,做這見禮倒也不會太過突兀,筱妤,你愿意嗎?”
“愿意,我愿意的,二姐!”
張筱妤有些激動,眼中閃著淚光。
本來昨天晚上祝馨寧讓他跟荊哲行床笫之事她已經非常感激了,而祝馨寧現在的做法,無疑是認定了她的身份,有她的認可,再行了見禮,那她算是正式入了荊家的門。
不僅愿意,連見禮都是祝馨寧為她準備,心里對她的感激之情更深了。
不過,荊哲對于這種做法并不感冒,只要相愛,這些形式不走也罷!
于是他撇了撇嘴,把想法說了出來,誰知卻得到了祝馨寧和張筱妤的一致反對,只好作罷。
在祝馨寧的強烈要求下,荊哲不得不陪著張筱妤對祝馨寧行了見禮,張筱妤還好,一臉激動和滿足,但荊哲卻總感覺怪怪的,雖說長姐如母吧,可祝馨寧也是他的女人啊!
起身之后,依舊不滿道:“二姐,這規矩以后是不是能省就省啊?”
“為什么?不能省!”
“爹娘畢竟不在了,再行這見禮,總感覺…”
“不是跟你說了長姐如母嗎?不光筱妤這樣,以后想容和墨塵,都要這樣!”
祝馨寧白他一眼,不滿道。
“要是大姐在呢?”
荊哲似乎看懂了祝馨寧的野望,試探道。
“大姐…”
祝馨寧愣了一下,“大姐這不是不在嗎?再說了,等大姐回來…”
“是啊,大姐回來呢?”
“等大姐回來的時候,所有人的見禮或許都行完了呢!”
祝馨寧昂著頭,自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