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哲到家的時候,以胖球為首的眾人正在后院里哈皮。
而他制出的那兩壇烈酒,一壇已經見了底。
“這幫狗曰的。”
荊哲罵了一句。
“少寨主,你回來了!”
胖球身子搖擺,笑嘻嘻的說道:“這酒,真夠勁啊!”
“還想喝嗎?”
“想!”
胖球一臉期待。
“喝可以,但得等你明天把事情辦好才行!”
荊哲緩緩道。
“少寨主你就放心吧!那家伙看著比老吳還憨呢,傻子無疑,騙他,我胖子都不需要動腦子!”
胖球拍著胸脯道。
憨憨:“…”
荊哲看了眼憨憨,問道:“真有那么傻?”
“千真萬確!”
“好吧,那這壇你們也拿去喝吧!”
荊哲指了指剩下的那一壇烈酒,送了出去,至于花露水,心累,不造了。
“謝謝少寨主!”
對于好酒的人來說,沒有什么比來上一口高度酒還美的事了,聽到荊哲把最后一壇烈酒也讓了出來,胖球等人欣喜若狂,然后搶著去喝了。
而荊哲則自己進了冰窖當中,檢查一番,四個大缸里面都已經結了冰,棒冰大概有六百根,等明天早上就可以賣了。
隨后便回了房間,梳理事情。
陳默由男變女,也不過是個插曲,對荊哲來說,影響不大。
畢竟他是要去京州抱大腿的男人。
眼看著棒冰越賣越好,錢也越掙越多,他離開雍州前往京州的時間也越來越近。
但城里的事情,并不只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單,就比如斜對面的西瓜鋪,對他們虎視眈眈。
荊哲打算將計就計,給他們一個教訓。
第二天早上,清涼一夏正常開業。
門店內依舊火爆,但相比以往,井然有序不少,而且隨著為愛屁用戶的增多,不用再收取現錢零錢,工作效率也提高不少。
荊哲躺在后院的躺椅上喝茶,沒多久,胖球便走了進來。
“少寨主,六百根棒冰全賣完了!”
“哦?這么快嗎?”
荊哲看了看時間,半個時辰而已。
“有些人看到為愛屁們一人能買那么多棒冰,都眼紅的不行,今天又有四十五個人辦了初級為愛屁,三人辦了中級為愛屁!”
“那高級為愛屁呢?”
這才是荊哲比較關心的。
上次有個貨扯了一嗓子要辦高級為愛屁,結果最后沒了人影,把荊哲恨的,要是再見到那廝,說什么也不能賣給他棒冰。
“嘿嘿,賣出去一個!”
胖球嘿嘿一笑,“少寨主一定猜不到是誰辦了這高級為愛屁!”
既然他這么說了,這個人自己一定認識,還得有錢,又十分需要冰。
這幾個條件湊在一起,荊哲就猜出來了。
“那老鴇子倒是舍得花錢,她有沒有什么要求?”
“少寨主果然料事如神啊!”
胖球的馬屁瞬間拍了上來。
“她的要求倒是簡單,也不要棒冰,只說要冰,讓咱們明天給他送到春水樓去!”
荊哲點頭,這在他的意料中。
說到底老鴇是商人,一切都以盈利為目的,她可不會買一大堆棒冰回去給姑娘們消暑。
而且清涼一夏已經在賣棒冰,她若買回去加價賣,效果不見得好,所以她最可能的手段便是買冰自制冰酒,猜到不難。
“說要多少了嗎?”
“五十兩銀子全買成冰!”
看樣子,這老鴇子被荊哲搞怕了——此搞非彼搞,生怕中間再出什么差錯,買不到冰。
干脆一次性全買了。
荊哲想了想,便說道:“好,咱們正好有一個大缸制了冰,既然她買,那就給她吧,五十兩銀子裝五十——不對,給她二十五罐就行!”
“這個…要價是不是有點高啊,少寨主?”
胖球還記得荊哲之前說一兩銀子一罐冰的價格,怎么現在漲了一倍?
荊哲搖頭,“對別人來說多,對她來說一點都不多,她愛要就要,不愛要就拉幾把倒,爺還不伺候她呢!”
壟斷,就是如此霸道。
“明天一早給她們送去,若是她問為何漲價,把這話給她重復一遍就是。”
胖球聽了,扭扭捏捏:“少寨主,能不能今天晚上去送啊?”
“嗯?”
見荊哲疑惑,胖球馬上義正言辭道:“少寨主別多想,我只是為了咱們店里的生意考慮,晚上去送,接著就能繼續加水制冰,不然白白浪費一天時間!”
荊哲挑眉看他一眼,并未計較,只是意味深長的補了一句。
“注意安全。”
“…”
都沒等到晚上,胖球出去撒個尿的功夫,便被人給盯上了。
“胖哥,巧啊!”
胖球回頭,見說話的是被他描述為“比憨憨還憨”、“騙他都不用動腦子”的狗蛋。
“昂。”
“胖哥也親自來撒尿啊?”
“…”
要不是褲子還沒提上,胖球保證絕對會下手打死這狗幣。
看到胖球臉色不佳,狗蛋沒再多說,等他尿完提上褲子,狗蛋才開始問道:“胖哥,在清涼一夏里做工,感覺如何?”
“就那吊樣唄!”
“啊?吊樣?此話怎講?”
狗蛋問道。
胖球猶如找到了知音,大倒苦水:“之前來這邊做工,是看中了他家的棒冰,覺得每天那么辛苦給他干活,一天不得給根棒冰嘗嘗?”
“然后呢?”
“然后?我呸!勞資都來干了三天活了,一根棒冰都沒撈著吃,你說這狗曰的掌柜是不是摳的不行?”
“對對對,這種摳搜掌柜,誰跟他干誰就是大傻子!”
說完,狗蛋不免有股淡淡的憂傷。
他在西瓜鋪干了更久,西瓜一塊都沒吃過,簡直同病相憐啊!
“怎么說話呢?說誰大傻子?”
胖球聽到這話不愿意了。
“哎呀,口誤,口誤!”
狗蛋趕緊賠笑說道,隨即又問道:“既然這掌柜如此摳搜,胖哥又干的不順心,就沒想過不干了?”
胖球一聽,知道正題來了,心里興奮,但臉上卻表現出一抹狠色:“早就不想干了!但是勞資心中不甘啊!就算要走,我也不能讓這狗掌柜舒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