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嫩公子陳默如何也不能理解,剛才還一臉不情愿、打死都不演的兩個人,為什么在聽到春水樓后,態度來了一百八十度的改變。
個中理由,也只有荊哲這種鋼鐵直男才懂。
當然,他懶得向陳默普及知識,而是拍了拍胖球和大個的肩膀,讓他們坐下。
然后跟他們講起今天晚上這出戲的劇情流程以及對清涼一夏和邙山眾人的重要意義。
胖球剛開始還樂呵呵的,可一聽自己責任竟是如此重大,馬上慌了起來。
“少…少寨主,這演戲我可沒經驗啊!還是那么重要的戲份,我怕搞砸了,誤了大事!”
“沒事,說的就好像我有經驗一樣!再說熟能生巧嘛,誰是天生就會的?我看你今天的表現就不錯,極具表演天賦!”
“…”
熟能生巧?聽這意思,似乎這種事以后要少不了了?
胖球覺得有點頭疼…
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他現在已經上了荊哲的賊船,這一單若是做不好的話,恐怕是很難下船了。
可是,這單若是做好的話——貌似以后就得住在這條賊船上了吧?
算了,為了上春水樓,干了!
對荊哲設計的劇情,陳默聽完暗暗稱道,心想原來生意還可以這么做!
不過,他也提出了一點疑惑。
“阿坤公子,今天他們兩個已經露過面,雖說來店里的市井小民很少會去春水樓,但難保意外,萬一被人認出來,就前功盡棄了!”
似乎已經考慮到了,荊哲大手一揮:“不怕,我有妙招!”
說著便把憨憨招呼過來,“憨憨,你去城里那些飾品店,去買這些…”
憨憨聽完,接連擺手!
原來,荊哲讓他去買的都是些諸如胭脂水粉腮紅一類女人梳妝打扮才會用到的東西,他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哪里好意思?
又找了幾個人,態度一致。
陳默聽了,對身邊的小廝耳語幾句,那小廝就跑了出去。
不用片刻,小廝就抱著一個精致的紅木小箱子回來了,放在桌上打開,里面的梳妝用品一應俱全。
荊哲看了陳默一眼,嘖嘖稱奇。
俊俏少年郎,不愛武裝愛紅裝!
被荊哲盯的臉紅,陳默解釋道:“這個…在下有位姐姐,這梳妝盒是她的,我可從來沒用過!”
荊哲笑著點頭,“嗯,懂,我都懂!”
又感慨道:“其實男人化妝嘛,我也不是沒見過,在我們老家,多的很呢!”
“說了不是我用的!”
陳默氣的跺腳,同時又好奇道:“在阿坤公子的家鄉,當真有男人化妝?沒人笑話他們?”
“笑話?”
荊哲哈哈一笑,“粉絲恨不得把他們捧上天,又怎么會笑話他們?”
看了陳默一眼,又說道:“不過陳兄跟他們不同,他們是化出來的偽娘,陳兄則是天生麗質,在我們家鄉屬于純天然的小鮮肉!”
“粉絲?小鮮肉?”
陳默被荊哲說懵了,怎么這些食物也能用來形容人了?
說起化妝,荊哲并不能算外行。
他讀大學的時候談過一個做平面模特的女朋友——說是女朋友,其實不過是人家的備胎,半年時間,雖然連人家的嘴都沒親過,但卻練就了一身的化妝——或者說換頭本事。
看著一張人臉在自己的手下變成另一副模樣,荊哲也說不上是什么心情。
只是沒想到,成為穿越者后,這竟成了一項技能!
感謝前女友——論當備胎的好處…
胖球聽說荊哲找來這些梳妝用品是要為他們化妝的時候——荊哲對外宣稱是祖傳易容之術,抗拒心強烈,但最終還是被上春水樓的迫切心情給抵消了,老實坐在椅子上。
心里回蕩著荊哲的話:為了藝術!
但他提出一個要求,化妝的時候無關人員迅速撤離,荊哲只好把陳默等人請出房間,只留了胖球和大個。
看著荊哲認真的在自己臉上寫寫畫畫,胖球的擔心才慢慢淡了。
少寨主看著還是很專業的嘛,他倒是期待起自己的臉最后能被畫成什么樣了!
一刻鐘之后,荊哲收筆,認真端詳胖球的臉,然后點頭說道:“不錯,不錯——第一次用這種東西能畫成這樣,我很滿意。”
額,第一次?
胖球剛剛才淡定下來的心又變得忐忑起來,然后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去看銅鏡中的自己。
不看不要緊,這一看,差點沒哭出來——我的媽呀,也太丑了吧?
他原來也丑,可是丑的自然啊!
而現在…
Emmm…丑出天際!
唯一可以欣慰的是,畫成這樣,肯定是沒人能認出他來了。
別說是外人了,現在就算他媽站在這里也未必能把他認出來。
給胖球畫完,荊哲又趕緊給強(反)烈(對)抗(無)議(效)的大個畫了一個丑丑的樣子,胖球看了,心里這才稍微平衡了些。
大家丑才是真的丑嘛!
等荊哲畫完,便開門讓其他人進來欣賞他的易容成果。
眾人進屋就看到老實坐在床邊的兩個——丑人,捂著嘴巴,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要不是看到這倆人身上的衣服沒換,估計他們都要喊出來了。
我的媽呀,鬼啊!
這也忒丑了點吧?
荊哲看著陳默那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對自己的易容之術非常滿意。
洋洋自得的問道:“是不是認不出來了?我這易容術厲害吧?”
“咯咯…認不出…來,不過,如果這就是易容術的話,我覺得我也會…”
這不就是畫丑嗎?
我上我也行啊!
荊哲撇了撇嘴,對陳默的態度很不滿意。
不過也無所謂了,只要沒人能認出來就好。
接下來,才是重頭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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