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特洛夫斯基說:“人的一生可能燃燒也可能腐朽,我不能腐朽,我愿意燃燒起來。”
在穿越過來的第十多天,韓試的心結突然松動了不少之后,他總算有了一些十七歲少年人本該具有的活力與朝氣。
上輩子大概是已經腐朽了,這輩子總得折騰出一點動靜來,他想。
于是,一大早起床后,他先是花了有一刻鐘,把被子照著高哲的樣式,折成了一塊歪歪扭扭的方豆腐。
又興致勃勃地做了三十個仰臥起坐,累的不行后,去衛生間洗漱,順便沖了個涼。
弄完了后坐在床邊,神清氣爽的韓試,發起了呆。
有的人說起來雄心萬丈,世界在握,做起來手足無措,一臉懵逼。
高哲不在,被工作人員領走了,韓試也不知道現在要做什么來安放有點躁動的心了。
把房間馬馬虎虎打掃完,連盥洗臺都收拾了一遍后,實在沒事做的他只好朝練習室走去。
新的節目任務還不知道,韓試就是去看看練習室有人沒,只要有活人在眼前晃動,他都比較安心。
他完全不想總是獨處了。
韓試這幾天呆的練習室里真有人,齊毅和李青在練舞,鄭樂和宋宇坐在一邊聊天,攝像機關閉著。
有些事情是強求不來的,比如舞技。韓試看著兩人靈活的舞姿,有點眼熱,但還是決定不去獻丑,一屁股坐在了鄭樂邊上。
齊毅看到韓試進來,馬上笑著打招呼:“隊長來啦,高哲呢?”
韓試擺手道:“還隊長呢,公演都完了,估計又要重新分組了。高哲我也不知道去哪了。”
齊毅忽然嘆了口氣,有氣無力地說:“哎,聽說蔡蘇天幾個,這次排名的前幾名都被叫去拍廣告了。你們說他們這算不算是已經出道了?”
“都有正經的藝人業務了,也不知道我什么時候才能有機會。”他耷拉著腦袋,掩不住羨慕地說。
鄭樂平淡道:“節目組的安排吧,估計是給節目的一些贊助商拍攝平面廣告,免費不說,還很辛苦,又不是代言,你就別泛酸了。”
齊毅瞪眼道:“那也是廣告好不?你就不期待自己的照片出現在廣告牌上嗎?”
鄭樂平靜道:“不怎么想。”
齊毅噎了一下,眼珠子轉了轉,好奇道:“高哲是不是也去拍廣告了?”
他馬上自己搖頭道:“不對啊,李青都在這里呢!”
李青比高哲排名靠前一個名次。
這時李青與宋宇練完了舞,正擦著汗走過來。李青悶聲道:“應該是贊助商指定的幾名練習生。”
齊毅訕訕一笑,以為李青不高興,趕緊找補道:“也許是經紀公司爭取的結果。”
然后他發現李青的臉色反而黑了,趕緊閉嘴。
宋宇笑道:“其實我倒主要嫉妒他們幾個,可以順便外出放放風。感覺我們被關在這里,都快要與世隔絕了。”
話題立刻轉向,齊毅嚷道:“就是,關鍵是零食都被沒收了,手機也沒有,游戲都不能玩。”
宋宇點頭:“四個月過去,估計要手生了,操作都跟不上。”
鄭樂眼睛一亮,插言道:“你們都玩什么?我玩王者農藥的。”
“吃雞。沒什么時間玩,經紀人看得太緊了。”李青撇嘴。
宋宇遞過一個同情的眼神,立刻朝鄭樂歡快地問:“我也是,你什么段位,我永恒鉆石。”
齊毅沮喪道:“我才榮耀黃金。”
宋宇得意的眼神也沒飄多久,鄭樂淡淡道:“我王者。”
說到游戲的三人放佛找到了志同道合的戰友,連鄭樂都積極了不少,各種游戲名詞亂飛。
到后來三人都已經交換了游戲中的ID,約定節目結束后一去去打排位了。
當然主要是齊毅和宋宇非要抱鄭樂的大腿。
聽得一臉懵的韓試和李青,干脆丟下他們,自己吃飯去了。
吃完飯不久,工作人員重新把所有練習生召集到了演播大廳。
一百椅子少了近三分之一,大廳看上去空蕩了不少。韓試進去時掃了一眼,蔡蘇天幾人已經回來了。
70人到齊后,制作人代表張一星進入演播廳,宣布第二次舞臺公演的比賽規則。
第二次舞臺公演練習生們將分為四個類別小組,創作和Rap各兩組,聲樂和舞蹈各五組,每組各五人。
分組方式則不再是抽簽決定,而是練習生們自由報名。每名練習生可以根據自己的專長和意愿,填報第一到第四個志愿,再由導師進行雙向選擇,擇優錄取。
創作導師是李榮,舞蹈導師柳煙,Rap導師歐陽,聲樂導師由制作人代表張一星兼任。
愛豆練習生的第二次舞臺公演,PK方式仍舊是小組對決,不過換成了同一類別之間的比拼。
比如創作內的兩個小組之間,現場觀眾投票數勝出的一組,所有組員都會獲得額外五萬的票數獎勵。
另一個讓練習生們議論紛紛的則是新增的個人得票的獎勵規則。同一個類別,比如創作組的十人中,現場觀眾投票個人勝出的練習生,同樣會獲得額外五萬的票數獎勵。
也就是說,一名練習生在第二次舞臺公演中,有一次性獲得10萬票的可能。
這不僅讓練習生們對自身實力要有清晰的認知,也必須在選擇上作出慎重的判斷。
練習生們對著手中的表格,一個個都有些愁眉苦臉。
好在節目組還算人性化,給了他們一個下午的考慮時間。
韓試也在思考。舞蹈組他是第一個排除的,以他目前的舞技,去柳煙面前純粹是找虐。
他跟高哲學了不少天,興趣是有,進步非常有限,在跳舞之前如何放松身體,盡量保持完美狀態這一點倒掌握得不錯。
Rap組同樣不在韓試的選項之中。一方面他本身對Rap興趣不大,二來Rap看著簡單,其實對發音吐詞、節奏感,尤其是現場掌控,要求很強。
作為在病床上躺著學歌的韓試,最缺的就是現場掌控力。
聲樂組的話韓試對自己的唱功有自信,但并不足以技壓群雄,連五萬的個人得票都無法保證。
最后韓試在第一志愿里選擇了創作,第二是聲樂,剩余兩項則干脆空著。
心態有了改變之后,他不再渾身別扭,對原身有個更好的交代,不就是對自己更負責嗎?